樓千千看的嘖嘖稱奇，沒想到竟是這麼厲害的傾世美人。
女子淡然的笑了笑，本就知道三人命格不凡，看到方才鏡子中的景象後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不知姑娘可有卜到什麼？」看著女子猜不出意味的笑容，莫邪發聲問道。
「小女子不才，並未卜到什麼，只覺得清虛鎮離以往平靜的日子也不遠了。」
她說完，起身將身旁那盞幽黃色的燈吹熄，淺笑頷首道︰「他日若有緣再見。」
「哎……」塵書突然叫住她，「你叫什麼名字啊？」
女子回頭，街邊掌起的燈都失了顏色，「有緣再見時，自會相告，告辭。」
她欠了欠身，卻並不低微，仿佛只是禮貌間一個不經意的動作。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越來越遠，塵書有些恍然，戳了戳身旁的樓千千，「怎麼覺得她有點像以前的你啊？」
話剛出口，樓千千正一片茫然，莫邪便望向塵書低低說了聲︰「塵書！」
女子走後，三人繼續繞著長街走了一圈，可並沒有發現什麼，天色也漸晚，總得要找個地方落腳。
「師傅我們去客棧吧？我帶了銀子。」塵書提議著，正好不遠處有一家，他嗖的轉身，不料將一個人撞到在地。
「哎喲……！」被撞到在地的老者傳來吃疼的聲音，塵書趕緊將她扶起替她拍去身上的塵土，「老婆婆你沒事吧？」
「唉，老骨頭了，不耐撞啊。」老人說話的聲音有些虛弱，「小伙子你扶著我過去歇一歇。」
老人指著一旁的石椅，塵書將她攙扶過去坐下確定沒受傷才舒了口氣。
「老婆婆一人為何這麼晚還在街上游蕩？」莫邪看到她手上並沒有拿著東西，可想而知她並不是出來添置物品的。
果然，老婆婆滿是皺紋的臉瞬間憂傷起來，有些朦朧的眼楮蒙上一層水霧，聲音顫抖道︰「我是來找我的孫兒的啊，可憐啊，一個多月前听一個城外的道士說城西出現了寶物，說是能醫治百病，我這孫兒孝順是出了名的，為了我這雙眼楮還有這副老骨頭，他竟悄悄的就隨著大隊去了城西，可是到如今都沒有了消息，就連當時一起去的人都沒有了音訊。」
老婆婆說著，一滴一滴渾濁的液體從她的雙眼留了出來，不像眼淚，更像是膿包里被擠出來的膿，老婆婆知道自己竟不知覺流了淚，趕緊抬起手擦干淨還側過臉，眼神閃躲起來。
樓千千看著她，興許是擔心這樣奇怪，會嚇到他們三人吧。
「都沒有查出來什麼原因嗎？」塵書追問。
老人搖搖頭，再抬頭時眼淚早已擦干，只是臉上的褶皺仍夾雜著些許膿液，她苦笑幾聲，「沒有，都說是死了，什麼都沒有了，可是我這把老骨頭偏偏不信邪，有人說會在晚上看到那一幫人回來的，我也就出來踫踫運氣，就算是鬼魂，我也願意了。」
一席話中全是老人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難過和痛心，街上的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這時打更的小伙子也敲響了銅鑼，夜越來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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