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老媽的提醒,姜雲才現自己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和她們聯系了,也不知道都過的怎麼樣,現在自己每天都在看書學習,也很少會費心思想這些問題,貌似費了心思也想不明白。所以一時間到疏忽了,不過眼看著就要過年,家家戶戶走親戚串朋友都忙的不亦樂乎,現在估計也都沒空搭理自己,既然這樣,姜雲覺得還是老老實實的先學習吧。
這個新年對姜雲一家來說過的要比往年輕松不少,根本原因還是物質基礎的改善,一家兩口人,兩個大老板,月收入基本上快達到一百五十萬了,不過對于過慣了苦日子的兩個人來說,這麼多錢也沒有讓他們覺得有什麼改變,依然住著老房子,上下班擠著公交。仿佛那多出來的錢是不存在的一樣。也許有些人會說,這就是貧苦人的悲哀,有錢了都不知道怎麼花。
姜雲才懶得管別人怎麼想,現在的他正面對滿桌子的佳肴流著口水,雖然家里只有兩個人,但過年的氣氛卻也不曾減少,該置辦的東西家里都有置辦,甚至因為錢的充裕,更比往年置辦的多一些。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就是證明。
老媽一聲‘開動’,姜雲就如餓狼撲食一般開始了掃蕩工作,看的姜雲母親笑的合不上嘴,飽飽的吃完了年夜飯,姜雲難得的給自己放了假,丟開書本看起了電視,正在他看的過癮的時候,一個久違的電話號碼喚醒了他。
「喂……」接起電話,那邊只說了一個字就沒了聲響。
「呵呵,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最近有點忙,光顧著學習了,你呢?」
「我?我還那樣……」
說了兩句,倆人又都沉默了下來,姜雲端著電話實在難受,就說道︰「我說任警官!咱別這麼客氣行不?我感覺怎麼這麼別扭啊!」
「你……你當我願意啊!還不是你!一個電話也不給我打!讓我覺得咱倆突然就變的很生分起來,難道你就不能哄哄我嗎?」
「嘿嘿,我這不是學習忙嘛!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算了得了!」
「哼!沒那麼容易,我要你明天陪我一整天,別忘了,你……你還是我預備男朋友呢!」
「哈哈,好,沒問題!」
任妍的這個電話,姜雲不說是盼望已久,也算是滿懷期待了,倒不是說他想繼續跟任妍生點什麼,只是覺得任妍是個不錯的朋友,就這樣斷了交往實在是有些可惜。倆人的電話聊的也很有意思,各自都絕口不提上次的事,就仿佛以前的事不曾生過,只是一段時間沒了來往,現在又回復了一樣,還是一如既往的吵吵鬧鬧。
倆人聊了能有半個多小時,才各自收了線,姜雲跟任妍聊過之後,突然現自己的心情變得格外的好起來,而自己一直有些郁悶的心情也得到了一些緩解。想到這,他不禁又拿起了電話,不過想了想,還是覺得在給不給崔蓉和程雨涵打電話的問題上很是糾結。
要說這兩人在姜雲心中的分量那要比任妍重的多,可也正因為這樣,讓姜雲更不敢打電話過去,怕萬一自己一個不慎,更讓大家尷尬。所以想了想後,就各自了一條短信,算作了新年問候。完短信,姜雲還有些小期待,希望她們可以回復過來一個,但可惜出去的信息就如石沉大海,連個浪花都沒激起。
就這樣,還算熱鬧的過完了新年,轉眼間就到了開學的日子,姜雲對于自己上學期的成績還是比較有信心的,所以在面對成績公布上沒有什麼壓力,其他同學可就沒有他這麼輕松,一個個的都在議論著。
學習上雖然沒有壓力,但姜雲心里還是有他的緊張,今天是開學第一天,每一個同學都要來報道,姜雲緊張的自然是崔蓉和程雨涵這兩位。自從新年短信沒有回應後,姜雲心里也開始沒底,不知道這兩位是不是真的從此跟他形同陌路。
姜雲的擔心沒有持續多久,崔蓉和程雨涵就結伴進了班級,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崔蓉是一臉的陰沉,淡淡的和同學們打著招呼,而程雨涵看上去憔悴了不少,臉色沒了以往的紅潤,多了一份病態的蒼白。此時她低著頭,慢慢都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也沒有搭理姜雲。
姜雲可憐巴巴的看著這倆人,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不尷不尬的坐在後面看著人家的背影呆,這時候班主任汪雪一臉微笑的進了教室,一個假期不見,汪雪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她微笑的注視著班級里每一個同學,然後清了清喉嚨,大聲說道︰「兩個月不見,大家的假期過的還都不錯吧,看你們個個生龍活虎的樣子一定也是精神飽滿吧,不過,希望我公布完成績後你們依然可以保持這種心態!」
汪雪才一說完,下邊就有同學開始了哀嚎,看來對于自己的成績是相當的沒有信心,汪雪笑了笑,又繼續說道︰「不要崩潰的太早,你們的成績其實遠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遭,好了,我現在開始公布成績,第一名,姜雲,總成績895分,只差五分就滿分,他也是全學年的第一名。第二名程雨涵,總成績第三名,劉亮,總成績……」
隨著一個個成績的報出,大家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全班所有人成績都提高了將近百分之七十,這麼大的提升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巨大的驚喜,之所以提高了這麼多,姜雲其實是功不可沒,這不得不讓人承認,有時候榜樣的力量確實是無窮的。
報完了成績,同學們都沉浸在喜悅之中,不過汪雪卻又沉聲說道︰「大家的成績都有了顯著提高,按說這是好事,不過學校的分班制度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所以咱們班的同學很可能被打散,這讓人感到很傷感!」
汪雪的話才說完,大家就又都沉寂了下來,面對學校的制度,大家又都開始猶豫起來,雖然上學期期末的時候大家都表了態,說不管怎樣,大家都不分開,可那是以為自己的成績沒有多少,就算分班也還是在六班里繼續待著,所以才都做了順水人情,現在知道了自己成績提高了這麼多,轉眼之間就可以去二班三班,心里的小九九也就盤算了起來。
看到氣氛有些沉悶,鄭浩就大大咧咧的說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上學期大家就已經商量好了,不管成績怎麼樣,都還留在這里,我想這會兒該不是有人想反悔吧!」說完,還虎視眈眈的環視了一周。
其實這也怪不了同學們,學校在新開學的時候就下了通告,新上了一批教學設備,聘請了一些資深教師,不過這些優越條件都要成績好的班級先來,這讓他們心里很不平衡,憑什麼一樣上學一樣交學費我們就不能先用,可惜,這一切的抱怨在學校的制度下顯的是那麼蒼白。
如果自己沒有那麼好的成績,嘀咕兩句也就算了,現在既然現了自己有實力去贏得這些條件,去贏得別人的尊重,那就不得不慎重的考慮一下。
顯然,姜雲也現了這種情況,嘆了口氣,對大家說道︰「我知道大家的想法,也理解大家的心思,但你們不要忘記,其他班級和咱們班有著本質的區別,那種冷漠,那種防範,那種激烈到殘酷的競爭,雖然你們現在取得了一些成績,可你們也應該很清楚這些成績的由來,這是全班同學共同努力的結果,你們是否還記得大家一起研究習題的場景,是否還記得群策群力的找資料找習題,是否還記的大家之間的相互鼓勵和扶持,這些,你們在其他班級是根本體會不到的。我說這些,不是迫你們留下來,我只是不希望原是很好的同學朋友,最終卻變成了互相敵對競爭的對手。變成了形同陌路的陌生人,這讓人太傷心了。」
姜雲的這番話是有感而,即說給全班同學,也說給崔蓉和程雨涵听,他希望這兩人能夠理解他的心情。先不說崔蓉和程雨涵二人,班上其他同學听後卻都陷入了沉思,沒過一會,一個同學站起來說道︰「我覺得班長說的不錯,我以前在咱們班是墊底的,但上個學期沒有人嫌棄我,甚至主動的給我講解習題。這才讓我能得到這麼大的提高,現在我的成績能夠分到三班了,可我依然要留在這里,我覺得只有在這里,我才能獲得提高,才有班級的感覺!」
他一說完,馬上又有同學說道︰「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何況剛才鄭浩都說了,既然大家以前都說好的,就不能反悔。如果我們有了成績就跑,沒了成績就繼續蹲在這里,那我們跟那些經常被我們罵的人有什麼區別!」
一個個的同學都站起來表了態,看來分班制度在六班這些同學面前確實很難實行下去,汪雪看到這種情況喜憂參半,喜的是這些學生要比其他班級的學生更有人情味,更知道集體的重要性,這讓她感到很欣慰,而憂的是即使他們自己同意,學校也不見得就能讓他們為所欲為,如果這個先例打開,那分班制度就名存實亡,以後如果有好的學生不去好班級還好說,萬一有壞的學生賴在那里不走,就讓人很頭疼了。況且今天校長特意找到了她,跟她著重的說了分班的事。
想到這,汪雪又無奈的對這些還在議論的同學們說道︰「你們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說實話,我也非常不希望六班分班,可是有些事不能總是如我們的願,就像今天,校長已經跟我說過這件事,對于分班更是勢在必行,如果有同學不同意,那麼就找家長,開家長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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