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爾嵐愉悅地笑了起來︰「當然可以,反正那個縣令也跑不了。『可*樂*言*情*首*』您的事情如果需要我的幫忙,您也可以盡管開口。」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或許等我弄清楚了,再和司徒小姐商量,恐怕到時候免不了要勞煩司徒小姐」。
司徒爾嵐意會笑道︰「我明白,那我就在司徒府等著逍遙子前輩歸來的好消息,逍遙子前輩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切莫讓我們擔心。」
「放心吧,怎麼說我也曾經是‘暗河’的第一殺手,江湖殺手排行榜第十,刺殺一個縣令倒是綽綽有余,既然和司徒小姐說清楚了,我也不多做停留了,現在就告辭。」
司徒爾嵐和逍遙子又說了幾句,方才送著逍遙子出去,逍遙子特意去熊倜的房間找了他,又交代了他幾句話,便翩然離去。
夜痕因有事要做,先行離去。凌香要準備晚宴一事,為熊倜入住司徒府慶賀,也退下了。偌大的府門,只剩下司徒爾嵐和熊倜。
「听逍遙子前輩說,你叫八號?」司徒爾嵐還是決定先打破這種安靜的氣氛。
熊倜抬眼看了眼司徒爾嵐,又移開視線,只「恩」了一聲,又沒了話。
雖然心里帶著絲疑惑,但是司徒爾嵐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笑了笑,「那你的爹娘呢?」
見到熊倜的臉色變了變,她補充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如果你是和你的爹娘走散的話,興許說出來我可以幫你一起找。」
經過自己和南風的事後,司徒爾嵐一直對于無父無母的人有種感同身受,如果以她之力可以幫忙別人團圓,自然很好。
過了一會兒,熊倜面無表情地說道︰「不必了,司徒姑娘。」
司徒爾嵐望著熊倜淡然的神色,最終沒再說下去,然後微笑道︰「既然逍遙子前輩把你交給我,我就有責任照顧好你,如果日後你有需要什麼東西,盡管和凌香開口,如果你覺得不大方便,夜痕也是可以說話的人,你也可以和他說。」
「多謝司徒姑娘的好意,我什麼也不缺。」
司徒爾嵐微微頷首,熊倜抬眼看著她道︰「沒別的事,我先回房了。」
「好。」
看著熊倜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轉角口,司徒爾嵐突然陷入了沉思。
如果熊倜哥哥還活著,現在應該和他一般大了……
司徒爾嵐忙止住自己的幻想,八號是八號,熊倜哥哥是熊倜哥哥,不能因為她許久不曾接觸這樣年紀的少年,就把隨便一個人按到熊倜哥哥的影子中。
而且以她小時候對熊倜哥哥的記憶,他是一個話多、性子活潑的人,怎麼會像八號這樣呢……
整理好情緒,司徒爾嵐踱步回了書房,又埋頭于司徒長吩咐她的事和江湖上的瑣碎事。
黃昏時分。逍遙子策馬狂奔在驛道上,一席白衣隨風飄舞,隨風而動的,還有他負于身後的劍柄上的劍穗。
逍遙子離開司徒府,便是一路朝著長安的方向而去。
因為那晚刺殺他的黑衣人,是九道山莊的人,而他從未得罪過九道山莊的人,甚至可以說與九道山莊莊主李劍飛素未謀面。
準確的說,他覺得那晚前來刺殺的黑衣人的目標,並不是他。
尤其是在逍遙子看到了一樣東西,一樣在熊倜身上的連熊倜也不知道的東西。
突然,逍遙子一側耳,然後拉下了韁繩,「吁——」
逍遙子坐在馬背上,定定地挺著腰桿,靜听。
片刻,十余騎快馬飛奔而至,馬蹄卷得驛道上煙塵激蕩。
一陣急促的馬嘶,這十余騎快馬就停在了離逍遙子不過三丈遠的地方,每匹烈馬上坐著的,都是蒙著面的黑衣人。
為首的黑馬上端坐著一個蒙面男子,正是李劍飛的侍從,陶曲。
逍遙子抬著下顎打量了一番,突然輕笑出聲︰「江湖中人,行事何必見不得人?」
陶曲面紗下的嘴唇抿了抿,然後低沉著嗓音側頭道︰「不必和他多說,給我上!」
「是!」其他黑衣人大喝一聲,然後齊刷刷從馬背上跳下來,一個個提著劍風一般沖向逍遙子。
逍遙子微微蹙了蹙眉,踢開馬身,讓馬跑到一旁,以免傷害到馬,使得他之後的路途變得麻煩。
而逍遙子落地的瞬間,那把負于背上的劍也握在了手中。
盡管十余個黑衣人圍住逍遙子,但是不消片刻,就立刻有幾人應聲倒地。
逍遙子劍不虛刺,每落一劍,必定劍身上多一道血。
陶曲見勢,劍眉擰起,拔出劍也朝逍遙子飛去。
逍遙子正同幾人糾纏著,忽然一道黑影閃進,逍遙子嘴角一揚,劍瞬間改了方向。
逍遙子矯如游龍,迅如疾電,未等陶曲反應過來,已有一股劍風如江河大浪一般拍了過來。
陶曲忙不迭接招,但應付得十分勉強,心中驚恐于逍遙子快速的身手,他以劍抵擋,逍遙子卻能從劍鋒外出劍氣,猛勁之間震得陶曲彎了腰。
陶曲駭然後躍,驚險地避開了一劫。
而其他涌過來的黑衣人亦給了陶曲空隙,陶曲一個轉身,坐上馬便大喊一聲︰「撤!」
剩余的三四黑衣人忙驚慌地坐上馬,跟著陶曲一起駕著馬跑了。
逍遙子在解決了身邊最後一個黑衣人後,看著陶曲等人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驛道上,並不急著追去,反而緩緩垂下劍,任憑劍上的血滴在地上,提步上前走到尸體邊,蹲下翻了翻黑衣人的衣服。
一探手,逍遙子就模到了一個東西,掏出來一看,卻是非常眼熟的東西——九道山莊的腰牌。
逍遙子頓時斂了斂眉,柔美的臉上不復笑容,只是凝視著這個腰牌,久久沒有起身。
另外一邊,陶曲帶著剩下的黑衣人跑了一會兒,確定逍遙子沒有追來後才勒馬,胸口卻還微微起伏著。
「那個逍遙子太可怕了,不到片刻間便要了那麼多個弟兄的命!」一個黑衣人朝著身後的方向惡狠狠地道。
陶曲的神色十分難看,一把摘下蒙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