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熊倜卻不急不躁,緩緩地跟在司徒爾嵐後頭,從容地飛著,仿若一個行走江湖多年、用慣輕功的人。『可*樂*言*情*首*』
一炷香後,魅影輕落,腳下已是青山,而隨之跳上來的少年,額間微微出著汗,卻是平安到達。
「我听人說,青山上只有一所住處,便是騁池院,不管是令牌上山,或是飛岩上山,只要大會之前能上來,院主都歡迎。」
「好。」
司徒爾嵐望著熊倜有些疲憊的身姿,腳步不禁放慢。
待二人到騁池院,那里沒有他們想象的安靜,燈火通明,院前站著兩排侍從,見他們前來,一句話也沒有多問,排頭的兩人就做了個「請」的手勢,似乎早就知道有人會夜半上來,絲毫不驚訝,反而十分有涵養的引他們分別去了房間。
踏入騁池院,司徒爾嵐又覺得不似她覺得那番人多,至少她一個人氣也沒有察覺到,但是見熊倜需要休息,她隱忍了下來,等到與熊倜分開,她才開口問引路的侍從,「院子里的其他人呢?」
侍從低眉恭順道︰「被院主叫去了。」
騁池院的院主沉青,家底萬貫,武藝超群,從不爭名利富貴,每逢青山武林大會,他都會把自己的錢財掏出,宴請招待那些比武之人,凡是有難的武林人士皆可憑本事上山,只要求得合理,沉青都會幫忙。因此這些年下來,無論白道、黑|道,對他都敬重三分。
司徒爾嵐微微一頓,「這個時辰?所謂何事?」
「院主沒有說,不過若是公子想知道,可以前往七梅台,眾人應該在那里。」
司徒爾嵐思索了番,點頭回了房。
確定四下無人,司徒爾嵐打開房門,腳尖點地,人影翩躚,朝七梅台的方向而去。
夜色中的七梅台與騁池院相比,確實頗為熱鬧。一道人影落在近旁的樹上,將身體隱匿在樹葉中,屏息望著七梅台的場景。
七梅台上,站著一個中年男子,想必就是在這個時辰召集武林泰斗于此的沈青。
台下,少說也有百號人,看不出,能憑身份或輕功上山的人這麼多,不過與山下的武林英豪一比,已經是大浪淘沙後的精簡了。
人一多,各種聲音便也多了起來,猶如鬧市一般,給寂靜的夜色添了些許人氣。
月上中天,火把隱隱,照得七梅台附近明亮如白晝。
司徒爾嵐掃視著眾人,忽然一停眸,流轉在幾位站得頗前的人身上,嘴角一彎。
能把「武當」「點蒼」「峨眉」各大派的人都聚集在這里,看來是有要事相商。
司徒爾嵐的目光順著望去,離各大派稍遠一些的,竟都是單槍匹馬握著刀劍,面色不善,遙遙望著台上的沈青,一瞧便知是黑|道上的人。
武林大會上推選盟主,說白了,武林盟主多半都是白道上的人當選。因為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