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和夜曦閑聊了會兒後,露雨感到了有點困意,叮囑了一下他後就離開了房間。看著夜空中升起的第二個月亮,紅色的月光讓他回憶起了過去,「也不知道小瑤到底在不在這個世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呢。」
看了一眼燈火闌珊的夜城,再度嘆了口氣,「算了,明天就是龍神祭了,今天早點睡吧,還要早起呢。」
……
一月一,是夜龍帝國一個特殊的節日,這一天被稱為龍神的生日,在原來的世界,這一天可以被稱作為過年;而就是這天,舉國同慶;同時,年滿四歲的男孩以及年滿三歲的女孩可以去附近的龍神廟第一次感悟元素,從而來決定自己未來所要走的路。
而通常在確定自己所擁有的元素之後,選擇習武的孩子就可以正式開始修煉了。走在大街上,看著周圍的建築和擺設,夜曦又開始猜測起創造華夏和夜龍的是不是同一條龍,實在太像了。
大街上到處張燈結彩、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一家人走在路上,看著濃厚氛圍的街道,有說有笑。因為這次神龍祭比較特殊,是夜曦和夜冥第一次感悟元素,所以才全家陪同。
還記得第一次神龍祭的時候,那時候夜曦剛過完一歲生日不久,無論是爹娘還是爺爺女乃女乃都撇下自己跑去玩了,夜冥也和他一個情況,于是,兩兄弟都甩給了夜昕。
第二次的神龍祭也是相同情況;到了第三年,夜冥正式和龍依訂婚,也跑了,這樣就只剩下自己和夜昕了。
其實夜曦去年還在猜想第四年的時候會不會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過,雖然他要叫夜昕為阿姨,但是夜昕也才十八歲,芙蓉出水的年齡;不過事情似乎並沒有這麼發展。
一家人來到了龍神廟前,注意到對面一道熟悉的身影向這邊擠過來,「喲!翔老哥!」看到來人夜麟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砰」夜戈毫不做作地在他頭上來了一下,「臭小子能不能給老子安靜點!」
「是!父親!」听到夜戈的話,夜麟瞬間就變得畢恭畢敬,老實的模樣惹得周圍一片笑聲。
被治了、被治了,又被治了,夜曦的心里抽搐著,小臉憋得通紅就是不敢笑出聲來。
這時那個人已經擠了過來,從人群中走出來,著裝普通,外貌也不過中上,但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敬畏的氣息,這人就是龍翔,夜龍帝國的帝王;笑著上前,給夜戈鞠了個躬,「戈叔,別來無恙。////」
夜戈毫不避諱地擺擺手,「哎,客套什麼,兩天見一次,好不好你還不清楚?」
「這個也沒辦法啊,基本禮儀還是要的啊!」龍翔的聲音降到了最低,貼著夜戈的耳朵說道。夜戈听了也是連連點頭,看了看身後兩個兒子,又一臉無奈地搖搖頭。
「唔~~爺爺你的表情太有愛了。」夜曦捂著小嘴,眼楮已經眯成了一條線,努力地不讓自己笑出來。
「小冥!」甜甜的聲音傳來,龍依已經撲在了夜冥身上;「啊~啊,又甜蜜在一起了。」看著兩人相抱在一起,夜曦一時有些失神了,說不羨慕那是假的,但此時的他心里最想的還是涵瑤,思念之情越來越強烈。
兒子表情的變化,做父母的自然是注意到了,兩人相視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龍家的身份特殊,沒辦法帶著一家人出來,所以龍翔就帶了個女兒出來,也方便行動;在閑聊之中,時間悄然過去,祭祀時間就快到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白發老者站在了龍神廟前,喧鬧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本次龍神祭奠,開始!」老者的聲音傳遍大街小巷,在夜城的上空回蕩開來。「吼」一聲龍嘯從廟中傳來,一條幻影的金龍從廟里飛騰而出,直沖上天,游動在夜城的上空。
一時間下方的人群歡呼起來,喊聲一浪接著一浪,金龍騰飛,預示著龍神依舊會守護著他們。看著天上飛騰著的金龍,夜曦打了個哈欠,似乎是等太久了,睡意開始上來了。
雖然顏色一樣,但大小實在差太多,而且也已經看了三次,所以夜曦對這條幻影的金龍並沒有什麼感覺,畢竟自己是看過真貨的;一邊的夜冥也依舊那副死表情,但他旁邊的龍依卻是張大了小嘴,發出「哇」的驚呼聲。和他們兩兄弟一比,龍依實在太正常了。
祭典開始吼,符合條件的孩子們就可以開始進行第一次自然元素的感悟了。白發老者,也就是那個廟祝,會依次報出每一個孩子的姓名,被點到的孩子就要獨自進入龍神廟中,觸模龍神像前的水晶球;
在觸模到水晶球的剎那,水晶球內和龍神廟屋頂就會顯示觸模者的自然元素屬性。和往年一樣,元素感悟順利展開,龍神廟的屋頂上不斷浮現出各種顏色的圖案。
自然元素,一共分為十二種︰水、火、土、雷、風、木、晶、光、暗、沙、冰、虛無空間。其中的水、火、土、雷、風被稱為基礎元素屬性;而木、晶、光、暗、沙、冰被稱為融合屬性,虛無空間一直是獨有存在的屬性。
所謂的融合屬性,就是由兩種基礎屬性發生異變形成的屬性;融合屬性可能是天生就有的,也可以是後天修煉融合的,只不過後者產生的幾率很小而已。
以創始大陸悠久的歷史與龐大的人口為背景,一些本應該很特殊的存在就會變得很平常,像天生就有五種基本屬性的聖靈體質,也有天生就擁有兩種融合屬性的雙主屬性體質,這樣天賦異稟的人層出不窮,並沒有什麼好稀奇。
感悟繼續著,現在感悟過的孩子中,屬性最多的一個是一次擁有風、雷、土、火四種屬性;而變異屬性出現不多,目前只出現過一個光屬性。
又一個孩子進了龍神廟,十余秒後,一片灰色的光芒在廟上亮起。「空間!是空間,我兒子是虛無空間,太好了!」人群中,一個男人狂笑著,引來一片羨慕嫉妒的目光。其實對于夜曦而言,有幾種元素屬性、什麼屬性並不重要,就像自己的父親夜麟,雖然只有一種雷屬性,但照樣被稱為超級天才嗎?
「下一位,龍依!」廟祝的聲音傳了過來,到龍依了。與周圍的人告了別,小丫頭一蹦一跳地進了廟宇,數十秒後,屋頂上首先出現了一片紅光。
「是火啊~」人群中有人輕聲說道,一群人依舊盯著屋頂上看,但是屋頂上再沒了別的變化,紅光緩緩消失。
「看樣子龍家的小公主也沒什麼特別的,就那麼一種屬性,而且還是基礎屬性……」人群中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夜麟冷冷地瞥了那邊一眼,剛想爆發,但背後一股寒光掃來,姝玉正笑眯眯地看著他;一下子軟了下去,灰溜溜地沉默了。
「下一位,夜冥!」
夜冥血色的雙目正望著那邊那群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輕聲哼了哼,走向了龍神廟。
「嗚~父皇,依依只有一種屬性,唔唔唔~」龍依回來後,抱著龍翔的腿哭了起來。
「沒事!」龍翔蹲下來撫模著龍依的腦袋,笑著說道,「你麟叔叔不是也只有一種屬性嗎?不照樣被稱作為天才嘛!」
「不行,我還是得去給他們點教訓!」夜麟擼起了袖子,眼楮盯著那邊議論的人群;似是感受到了他吃人的目光,議論的人群頓時安靜了。
「好了!別吵了,冥兒進去了,都安靜地給我看著!」夜戈在一旁提醒著家人,而夜黥和娜娜的手早就已經緊握在了一起,眼楮緊盯著龍神廟的屋頂,不斷地咽著喉嚨,比誰都緊張,就像是他們自己去感悟元素一樣。
安靜地等待了數十秒之後,一片紅光在屋頂亮起,火元素屬性呈現出來。此時龍神廟前已經鴉雀無聲了,夜家後裔的感悟自然變得相當特殊,雖然夜家從來沒有在屬性上佔過優勢,完全屬于後進分子。但想想屬性上沒佔優勢一個個就已經這麼強大了,那要是佔優勢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紅色的光幕在屋頂上足足停留了將近十秒鐘,但是上面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哎,看樣子這次夜家依舊沒有什麼特別的屬性了!」
「那能怎麼辦呢?沒屬性照樣比我們厲害,我們比不過人家的!」
「不對啊,夜家不是還有一個孩子嗎?似乎也是四歲吧。」
「似乎是天陰體質吧,會不會參加還是一回事呢,不過說實話那個孩子應該是夜家歷史上第一例天陰體質的後裔吧,不知道會不會成為夜家第一個廢材呢?」
「哎,說話小聲點,別讓他們听到了。」
……
夜曦看了看那邊議論的人群,又看了看身邊的家人,除了自己的叔叔和嬸嬸已經開始咬牙切齒,其他人依舊很平常,互相間無奈地對望一眼,似是對那些議論沒有什麼異議。
「哎,想不到我竟然拖了整個家族的後腿,無奈啊。」夜曦苦笑了一下,對于剛剛的議論,也絲毫不否定。
又過了十秒,紅光依舊沒有消失,「難道是?」夜戈微微眯起眼楮,喃喃道。「吼」金色的游龍游轉回來,在廟宇上空飛騰一圈,長嘯一聲。
「完美契合!是元素完美契合!」人群中突然有人叫喚了起來,語氣中滿是震驚。
夜曦看著叫喚的人,滿腦子疑問,
「完美契合?什麼玩意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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