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之淚 第十八章 永生的羈絆

作者 ︰ 白色夜幕

夜幕下,聖地的濃霧正在緩緩散開,紅、藍、白三顆月亮同時出現在夜空,三輪月光照射而下,整個聖地呈現在光明之中。////

夜曦躺在岸邊,接受著三輪月光的祝福,呆滯地望著星空。每個月開始的第三天,夜空的三顆月亮會同時從東西方升起,聖地內的濃霧也會在這天晚上自行散開。而這一天晚上,夜曦也不會進行任何的修煉,靜靜地躺在岸邊望著星空,這也是他修煉之余唯一享受的時刻。

心中琢磨著下一步該怎麼辦,是該繼續走修煉這條路還是放棄?修煉的話該用什麼方法修煉下去,難道要創造一條別人沒有走過的路?

這幾個問題,使夜曦再度糾結了起來,無奈地嘆了口氣,恰恰眼前的夜空中一顆流星劃過;微微一怔,立馬從地上爬起來,坐在地上,看著那顆星星拖著藍色的尾巴從頭頂緩緩向遠方劃去。

真的是流星?先許個願吧。夜曦也沒管那麼多,雙手相握在了身前,「我希望……恩?」話才剛剛出口,他就發現了那顆流星有些不對勁,它似乎並不是劃向遠方,而是從天上掉下來,「隕石嗎?」

緩緩從地上站起來,看著不斷下墜的藍色流星,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隕石和以前世界的隕石有什麼不一樣。流星下落的速度非常快,後面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非常漂亮,但就在流星即將消失在視野之內時,突然改變了方向。

沒錯,流星拐了個彎朝著聖地飛過來,夜曦一下子呆在了原地,這難道就是這個世界隕石的特性?自行選擇著陸地點?

流星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轉眼已經到了幾百米外。這個應該不是流星或者隕石吧,心里苦笑著,看著迅速接近的藍光,越看越像是沖著自己來的。

很近了,但是夜曦卻依舊只能看到一顆藍色的光球,看著光球,計算著距離,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如果被正面撞到的話會很麻煩的。

心里想著該怎麼樣躲開光球的撞擊,但光球在下一秒竟然消失了,憑空消失,還來不及夜曦驚訝,光球再度出現,而且就在自己面前十幾米的位置上。

「完了!躲不了了!」吃驚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光球,但是身體的動作完全沒有光球的速度快,轉眼間就到了身前,藍色的光芒緩緩消散,嬌小的身軀從中顯現出來,波浪的海藍色長發,可愛的臉袋上瓖嵌著一對藍色的眸子。

嬌軀一下便撲入了夜曦懷中,將他撲倒在了地上,藍色秀發隨意飄舞在他的眼前,嗅著那股熟悉的氣息,這是水的味道。////

「小曦!我終于找到你了!嗚嗚嗚~」夜曦還沒有回過神來,小女孩卻在他的懷里哭了起來,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看了眼懷里的小女孩,「你是?小藍嗎?」

「恩!」小藍輕輕點點頭,水汪汪的大眼楮可憐巴巴地望著夜曦,令夜曦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本來只是想回來看看情況的,沒想到你竟然在那邊出事了,靈魂感應也斷掉了,怎麼找都找不到你,最後只能到處亂轉,對不起!」說著,小藍再次哽咽起來。

夜曦苦笑了一下,事情的發展的確有點超出自己的想象範圍之外,「沒事,你這不是找到我了嘛,就是死了一次,沒什麼大不了的。」

「哇!~」听到夜曦的話,小藍哭得更加凶了,差點沒讓夜曦崩潰,「沒想到你真的死了,小曦!對不起!」

「沒事,我真不在意,都過去好幾年都事情了,而且這件事也不能怪你對不對,好啦,不哭了。」說實話,夜曦真心不會勸女孩子,但是他也奇怪為什麼女孩子一個個地都願意在他面前哭呢?

「嗯!」小藍輕輕地點點頭,停止了哭泣,雙手抹著眼淚,指了指一旁的寒夜劍,「多虧這把劍上還有你的一絲氣息,我才能順利找過來,不過這絲氣息實在太弱了,如果不是踫巧路過這里的話,我真的確定不了你的位置。」

「這樣啊。」夜曦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听了小藍的答案自己心里也好受多了,反而還有些內疚,畢竟人家一直在不停地尋找自己,但自己竟然還在責怪、懷疑她,自嘲地笑了笑,人的思想有時候真的無法理解和原諒。

「對了,小藍,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身份,是神嗎?」說道最後三個字時,他的眼里已經放起了光,一副把握十足的樣子。

「不是,我不是神。」小藍輕聲回答著夜曦的問題,小臉不自覺紅了起來,「我是可以控制所有空間水元素的元素妖精,小藍。」

「……」並沒有叫出聲來,因為夜曦已經石化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眼楮也是一眨不眨,完全沒對方的一句話給弄蒙了。

發愣了將近數分鐘,小藍的小手在夜曦的眼前擺弄了幾下,才得以使他清醒,但是依舊是滿臉的吃驚,「那那那……你就是傳說中的水妖精?」

原來一直是自己的想法出現了偏差,元素妖精也是可以隨意穿越空間的;可是是因為爺爺那時候的提醒,導致夜曦直接把元素妖精的存在忽略,從而把這麼關鍵的一點忘記了。

小藍輕輕地點了點小腦袋,並沒說話。「靠!這麼說我一直是你的契約者咯!那時候在湖里進行的儀式應該就是契約儀式吧?!」

「恩,不過你說的不全對。」小藍輕輕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你的確和我簽訂了契約,但並不是我的契約者,我們簽訂的是平等契約,所以在身份上,我們是平等的,而且沒有你我之分。」

「嗯?平等契約?平等契約有什麼特別的嗎?」

「當然有咯!所謂的平等契約就是必須在雙方都允許的情況下才能簽訂的契約……」

「呃~打住!」小藍還沒說完,夜曦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我記得在湖底的時候我似乎並沒有同意要簽訂什麼契約吧,你是如何單方面簽署的?難道在這個方面元素妖精還擁有主動權?」

小藍睜大了眼楮眨巴了兩下,眼楮中充滿了疑惑,「在你喚醒我的瞬間,你就已經同意簽訂契約了呀,你不知道嗎?」

「呃,好吧。」似乎還是被鑽了空子,不過都已經是陳年舊事,夜曦也不想再去糾結太深。

「在你們人類的眼中,也許和我們元素妖精的契約只能算是一個機遇,一個提升實力讓自己成長的機會,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但是這個契約對我們來說可是非常重要的。」偷偷地瞄了夜曦一眼,見他正認真地听著自己的話,小藍繼續了話題。

「每個元素妖精只能與一個人簽訂契約,所以在選擇契約者的時候我們都會謹慎對待的,但是我們所看中的修煉者卻不一定願意和我們簽訂契約。」

「在這個創始大陸,總共有三種修煉的方法︰第一是自修,大多數修煉者都是憑著這種方法來提升自己的實力的,這是一條最簡單、也最艱難的修煉道路。」

「第二是傳承,接受神的能力、學習神的技藝,這塊大陸創造了很多神,所以經常會在大陸上發生神的傳承,接受了神的傳承之後,修煉會相對輕松點,畢竟已經有神為你鋪好了前面的路。」

「第三就是契約,與十二只元素妖精中的其中一只簽訂契約,修煉方式其實和自修差不多,但卻比自修多了更多束縛,所以比起約束重重的契約,天才們更喜歡選擇自修和傳承。」說到這里,小藍輕輕地嘆了口氣。

「那契約到底有什麼束縛啊?」見小藍停下,夜曦便迫不及待地提問道,但是卻遭到了小藍的白眼。

似乎並不想回答夜曦的問題,小藍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元素妖精並不是永生的,我們也有自己的壽限,伴隨著老一代的妖精消失,新一代的妖精才會出現。在我之前,不知道已經消失了多少代的水妖精了。」

「但是!」小藍突然加重了語氣,「元素妖精也可以獲得永生的生命力,而其中的關鍵就是契約者成神!」

「成神?」夜曦疑惑地重復了一遍,「這個可能性恐怕太小了吧,歷史上靠自己修煉而成神的人能有幾個?」

「小又如何,契約者的成神幾率可比普通修煉者要大得多。」听了夜曦的話,小藍不滿地哼哼起來。

「妖精的契約,是直接與靈魂簽訂的,契約一成立,元素妖精的生命便會與契約者共享,也就是說,只要契約者的靈魂不被毀滅,那麼契約就會一直生效,與之簽訂契約的妖精也不會消失。」

「而同樣的,契約者也可以獲得所契約元素屬性的完美契合,百分百感悟,從而提升修煉的速度,另外還可以不消耗魔力將元素實質化,進行攻擊或者防御;小曦,有件事必須告訴你,在你之前,我曾經與另一個人締結過契約,在那場大戰中,他被神形俱滅,從而契約破碎,我也同時流蕩到了其他的空間,陷入了沉睡,之後就遇到你了。」小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

「其實在我們締結契約的時候,我的生命已經快到盡頭了,我也是用靈魂之力搜索了範圍內最適合與我締結契約的人,最後就選中了你,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來找我,不過契約還是締結成啦。」

「到了現在,我其實是已經完全依靠你的生命而活著的了,嘿嘿。」听著小藍傻傻的笑聲,夜曦只感覺自己一頭的黑線,「你的意思也就是說?」

「恩恩,就是說,你死了我也會死。」小藍看著夜曦,眼神中略有調侃。「不過你大可放心,只要你靈魂不被抹殺,我依舊可以這樣找到你,只不過會消耗很多時間而已。」

「呃……這麼說,我要不就神形俱滅,要不就要無限制地輪回,直到成神?那也太遭罪了吧!」

「不會的,你要有信心,我們努力一下,爭取一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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