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璽聯系不上,尤其知道他要訂婚之後,顧梓風美其名曰保護她,這棟別墅就成了一座高級監牢,她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
她已經不在乎沈俊璽提過的潛在危險,提出離開,現在這樣的情形,夾在好朋友之間的為難,連她自己都會鄙視自己。
每天唯一能夠知道外面的事情就是報紙,她期望看到那個送報紙的小伙子,這樣的就代表她又過了一天。
這一日,沈桐跟往常一樣,趴在二樓的欄桿上,等著送報紙的人,可能是因為夜里下了雨,那人到了平日送報時間卻還沒有到。
天色已經進入隆冬,空氣里已經夾雜著濃重的寒意。
沈桐依舊執著的等著,好一會兒,那人騎著自行車出現在路的盡頭,雨衣上身上有些泥,沈桐奔下樓去。
佣人攔都攔不住,沈桐道,「我只是去取報紙。」
那些人也知道沈桐天天最活躍的時候也就是報紙剛到的時候,不疑有他,悻悻的讓了路。
沈桐打開鐵門,別墅外圍一圈清一色的保鏢看家護院。
她等著自行車一點一點的靠近,他膚色白皙,真的是一個溫和,並且謙遜好看的男子,他將車停下,沈桐看著他感慨萬千。
賈思賢將報紙遞給她,點點頭,「再見。」
沈桐抓緊手里的報紙,含淚點點頭。
賈思賢走了,沈桐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間打開報紙,在夾層終于找到紙條,「很高興你在這個時候能想到我,受寵若驚,請耐心等待,我一定會想到辦法帶你離開。」
是她央求著送報紙的人帶信到桑妍的店里,這樣的日子再過下去,她就快瘋了,她一定要離開。
沒人願意被圈禁起來,何況她感覺現在自己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他要結婚了,被趕走的反而是準新娘,沒什麼比這個更讓她覺得諷刺。
接下來的日子,沈桐在焦灼里徘徊,她不確定賈思賢有那個能力,之所以想到她,她也是沒有別的辦法,家人不在國內,邵北寒已經遠去,唯一相交甚深的朋友現在視她為情敵,眼中釘肉中刺,她真的很無辜。
自從知道了兩人的婚事,沈桐很排斥跟顧梓風同宿,雖然她不是個不開明的人,但是骨子里還是很傳統,這樣怪異的關系無時無刻不再折磨著她神經,偏巧,顧梓風卻無所謂,繼續擁著她同眠。
沈桐想著將要離開的事兒,反反復復睡不著,拿開顧梓風搭在腰間的手,很快他又無意識的搭上來,真想一腳把他踹到地上去。
「沈桐!」
安靜的空間里突然冒出一句,沈桐嚇了一大跳。
沈桐轉過頭,顧梓風的桃花眼正鎖著她。
「你每天晚上睡覺跟烙大餅似的,不累?」他問。
這問題他還好意思問,「你一直把我囚禁起來,不累?」
「我那是為你好。」
「我沒看出來。」
「你怎麼就那麼不知好歹?」他有些慍怒。
沈桐擺擺手,「你要訂婚了,還強行留我在身邊,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現在這樣像什麼?三。兒?情。婦?我都已經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顧梓風沉默了,沈桐賭氣的背過身去,她也有她的驕傲和自尊,怎能讓他隨意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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