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我怎樣問答案了嗎?」遲翔不答,反而問道。
「你,你…」伊人很是惱火。
「以後,學聰明點,問你話時,乖乖回答我,否則就會是剛剛這樣的結局。」遲翔一本正經地說道。
伊人很是生氣,掄起小拳頭,撲進遲翔的懷里,想要發泄一下,可是剛撲進去,就後悔了。因為剛撲進去,遲翔就一把抱住。這樣的舉動,分明就是在撒嬌。
伊人想到自己那過于幼稚的舉動,心內悔的要死,還要在做最後的掙扎,可是遲翔的擁抱根本讓她喘不過氣來。
「別動。」遲翔說著,又伸手輕輕擦了擦伊人的嘴唇,一邊擦試,一邊自言自語道,「想不到,竟被咬破了。」
伊人聞言,也伸手一擦,果真有一點血。
「現在知道了吧?」遲翔問道。
「知道什麼?」伊人仰著頭問道。
「我親你的時候,不要掙扎。否則會被咬的很慘。」遲翔看著伊人,淡淡地說道,說完,又低下頭輕啄伊人的嘴,伊人沒想到他又會親自己,這樣毫無征兆的襲擊,弄得伊人睜大了眼楮。
這次遲翔並沒有深入親吻,淺嘗而止。輕笑著抬起頭來,說道,「剛剛的表現不錯,下次就這樣表現。」
「無聊。」伊人離開了他的懷抱,面對著火,抱膝而坐。不去理睬遲翔。
遲翔拿著火鉗在灶膛里一邊撥拉,一邊說道,「生火做飯也是需要動腦筋的,你看你,將灶膛里塞的滿滿的,火怎麼生的起來。」
「撲哧」一聲,伊人笑了出來,說道,」真怪,這樣的話,遲飛也說過呢。「
「啪」的一聲,火鉗被扔到了地上,伊人驚詫地抬起頭來,卻見遲翔板著臉瞪著自己。
「遲飛,什麼時候來過?」遲翔的聲音淡淡的,听不出聲音的起伏。
「他,他,是在我第一次做飯的時候來過。」伊人有一些結結巴巴地說道,想到遲翔可能是生氣了,又補充道,「他只來過一次,再也沒有來過。」
「那你是希望你經常來??!?p>「哪有。」伊人嘀咕道。
「沒有就好,你現在做的可是團年飯,可別弄砸了。」說著,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走開了,在廚房門口,正踫見摘了一籃子白菜的翠湖三人回來。
「大爺好。」翠湖跟遲翔打招呼,遲翔只是點點頭,摔袖就走了。新月嘀咕道,「大女乃女乃又怎麼招惹大爺了?怎麼氣成這樣。」
娥眉嘀咕道,「大爺的脾氣真是古怪,說變就變。」
翠湖目送著遲翔遠去的背影,輕輕地笑著搖搖頭。
三人進門來,見到伊人獨自坐在灶前看著火。翠湖示意新月二人去擇菜,自己走到伊人身旁坐下來。
「怎麼了,你們又吵架了?」翠湖輕輕問道。
「誰敢跟他吵,凶得要命。」伊人扭過頭來,答道。
翠湖只看了伊人一眼,便低下頭來嗤嗤地笑,伊人被笑的莫名其妙,問道,「怎麼?」
翠湖只是笑,不做聲,這笑聲招引過來新月、娥眉二人。這二人也只看了伊人一眼,也低下頭來嗤嗤地笑。
伊人急了,追問道,「到底怎麼了?」
翠湖湊到伊人耳朵旁,輕輕道,「老實交待,剛剛是不是做壞事了?」一听這話,伊人的臉騰的紅了起來,卻不肯承認,支支吾吾道,「哪,哪有,你們只會瞎想。」
新月湊到伊人面前,笑道,「大女乃女乃還撒謊,臉都紅成這樣,還不承認。」
翠湖也笑著,湊到伊人耳旁說道,「嘴都被咬成這樣,還要狡辯?」
伊人的臉更紅了,這張狂的紅色從臉上一直蔓延到耳根,再到脖子。伊人從地上彈跳起來,跑到水缸前,低下頭來看自己的倒影。
原來翠湖說的果真沒錯,嘴巴又紅又腫,更糟糕的是,唇上還有一處破了皮,露出淡淡的血跡。羞愧難當的伊人抬起手拼命揉搓自己的嘴唇。
「別揉了,再揉更腫了。」翠湖走上前來,笑道。
伊人听了,忙放下手。
「那得多大勁兒啊,嘴唇都被咬破了。」翠湖在她耳邊說道,許是新月二人還沒有婚嫁,這些露骨的話不適合在她們面前講。
「姐姐別笑話我了,這都是大爺干的壞事。」伊人急忙撇清關系。翠湖听了只是笑。
「伊人,伊人。」廚房外,是遲夫人在叫喚伊人。
伊人听了,忙抿緊嘴巴,提著裙子跑出去。
「伊人,剛剛有人來報廚房里滿是煙霧,沒有著火吧?」遲夫人頭朝廚房里探探,問道。
伊人緊抿著嘴,搖搖頭。
「沒著火就好,現在離團年飯時間,還有一個時辰,你可得用點心,別把事情弄砸了。」遲夫人的語氣略有一些嚴厲。
伊人緊抿著嘴,連連點頭。
遲夫人見伊人的舉動怪異,問道,「這又是做什麼?點頭搖頭的,不會說話啊?」
伊人依然是緊抿著嘴,不說話。倒是身旁的翠湖機靈,忙替她答道,「夫人,伊人方才吃東西時,咬到舌頭了,疼的厲害,說不了話。還請夫人見諒。」
「嗯,伊人,你說總是毛毛燥燥的,可是怎麼好?」遲夫人瞟了伊人一眼,又對著翠湖說到,「翠湖,你到底是比伊人大幾歲,平時里,多提點她。今年的年夜飯,你也要多操點心才好。」
翠湖連忙答是。
遲夫人听人來報,廚房四周都是煙霧繚繞,特意過來看,看到廚房里風平浪靜,也就沒有多逗留,囑咐了伊人幾句,就走了。
遲夫人一走,伊人就急著問,「翠湖姐姐,你說怎麼辦?我這副樣子,可怎麼去見人?」
翠湖笑道,「很好辦啊,是大爺咬的你,你去問他怎麼辦啊?」
伊人更急了,拽住她的手,央求道,「翠湖姐姐別笑話我了,大爺最愛看我出洋相的,他怎麼會幫我?」
翠湖依舊只是笑,「既然這樣,那你就一直抿著嘴,說是咬到舌頭了,說不了話。」
伊人覺得這個法子不行,咬到舌頭,那干麼要抿著嘴呢?
翠湖看到伊人急成這個樣子,伸手拍拍她的手背,說到,「不逗你了,這麼點常識都不懂,就被人咬人這樣,你去取一點冰來,敷在在嘴上,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去腫的。」
听了翠湖的話,伊人似乎是恍然大悟般,說道,「對啊,平日里,我爹爹就是用冰塊給病人消腫的,我怎麼把這給忘了呢?」說著,便急急忙忙地去找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