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有各的心思,屋子里的氣氛有一些悶了。伊人也陷入到了自己的沉思中去,娥眉見伊人也不作聲了,以為伊人是因為自己說的話,傷了心,上過來拉過伊人的手,說道,「大爺不是還有幾天才走嗎?在這幾天里,您再努力一點,一定可以行得。」
新月也在一旁附和道,「大女乃女乃,大爺這樣喜歡您,您一定可以行的。」
伊人見這二人這麼熱心自己的事,也不去理會自己心理的想法,只是朝二人點點頭。
伊人收拾好後,便和新月、娥眉朝著遲夫人的青葵園去。可是整個遲府氣氛怪異的很,到處都是扎堆說悄悄話的人。
新月、娥眉去打听後,才知道昨夜發生的蹊蹺事。兩人添油加醋將昨晚在王爺府,伊人被人迷暈,小綠被人奸污的事,一五一十地全講給了伊人听。伊人听了也覺得匪夷所思,昨晚,遲翔什麼也沒有跟自己說。
三人在一塊正說的有趣,看到海棠和小綠迎面走來。小綠的眼楮紅腫紅腫的,估計是哭成這樣的,走路的時候,一直將頭埋得很低很低,躲在海棠的身後,亦步亦趨。
伊人看見憔悴躲閃的小綠心理酸酸的,背過身去,讓她們過去。可是那海棠偏偏走過去,冷著聲音說道,「喲,昨晚留宿大爺那兒,就長脾氣了,就不搭理人了。」
伊人見海棠上干著說這些話,只好轉過身來,說道,「海棠姐姐,早上好。」
「能有什麼好,小綠這個晦氣鬼哭一晚上,一晚上淨听她鬼嚎了。」海棠嘆一口氣,說道。
听她這一席話,伊人不禁又朝小綠看了一眼,說道,不知該說點什麼好.對于一個女孩子家來說,奸污這樣的事,是人生最大的恥辱.伊人不明白為什麼海棠要將這些事情掛在嘴邊,唯恐大家不知道似的.
「唉,同樣是被人迷暈,大女乃女乃就啥事都沒有,小綠就被人活生生給糟蹋了,看來真正是丫頭的命不值錢.」海棠這句句話不離小綠,小綠本來是羞愧難當,被她強行拖出門來,現在更是臉上掛不住,大滴大滴的淚水就往下掉了.
「那是大女乃女乃福氣好,小綠跟著你這樣的主子,能有什麼好福氣.」身後傳來雀兒的聲音.海棠一見這雀兒,就恨得牙直癢,說道,「我們同為姨娘,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沒福氣?」
「我和你,誰有福氣,大家都看在眼里,你真是高看自己。」雀兒很不屑地說道。
「你這個賤人,我到要瞧瞧你要得寵到什麼時候?」海棠叫起來,伊人很詫異地看著她,不知道海棠為什麼這樣失控。
海棠叫嚷完,就氣沖沖地超前沖去,小綠跟在她身後,哭著跟過去了。
伊人平時也是不喜歡雀兒的,也招呼新月小、娥眉朝前去了。
雀兒在後面看著伊人,也不說什麼。
伊人領著新月、娥眉在府里逛了一大圈,才來到遲夫人處。卻看到遲府的其他女眷都在遲夫人的屋子里坐著。遲夫人一臉的嚴肅。
「伊人,你真是越發的沒規矩了,全屋子里的人等你一個。」
伊人連忙認錯,遲夫人沒好氣的讓她就座了。
「伊人,昨晚宿在了大爺處?」i
「是的,夫人。」伊人很爽快地答道。
「撲哧。」鶯兒笑出聲來,「真沒羞。」
遲夫人很嚴厲地看了鶯兒一眼,鶯兒識趣地閉上了嘴。
遲夫人繼續問道,「可是,丫頭來報,床單上並未落紅,這是怎麼回事?」遲夫人聲音並不大,但是眼神和聲音都是凌厲了得。
遲夫人這一句話,在屋子里砸出千層浪。眾人皆拿眼楮去看伊人,鶯兒是最嘴快的,「喲,這事可夠猛的啊。」
「原來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啊,一天到晚在我們面前裝什麼清高。」海棠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遲夫大女乃女乃不是黃花大閨女,這事傳出去,我們大家的臉可是要往哪兒擱啊?」雀兒也冷聲說道。
「夫人,這事不是您想的那樣。昨夜,我是宿在了大爺處,但是我們兩什麼也沒有做。」伊人急忙表白道。
「扯什麼謊話,你還真當大爺是柳下惠啊」鶯兒冷笑道。
這話讓遲夫人听著很不高興,自己的兒子,豈能讓別人說三道四,遲夫人說道,「鶯兒,你這話是怎麼說的,大爺,豈是你們能隨便談論的?」
鶯兒遭一通搶白,臉上也掛不住,說道,「我說的是實話,大爺若是柳下惠,海棠怎麼會互懷上大爺的孩子?
雀兒也在一旁說道,「是啊,海棠的肚子中的孩子都這麼大了,這可是大爺的孩子。」雀兒說這話的時候,眼楮定定地看著海棠,海棠听這話,听得膽戰心驚,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雀兒見了,冷笑道,「海棠你這是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嗎?」海棠連忙說沒事。
遲夫人被鶯兒這麼一鬧,心情更糟糕,語氣更不好了,對著伊人問道,「可不許胡說,昨晚到底同房了沒有?」
伊人見遲夫人的臉色很不好看,連忙跪下來,急忙說道,「夫人,伊人沒有胡說,大爺說了,我太小,等我長大了,再同房。」說這話的時候,伊人忍不住眼中的淚水,她不明白,為什麼在眾人面前,問這些**luo的問題。
「哈哈哈。」伊人這話讓鶯兒等人大笑起來,雀兒在一旁說道,「如果沒記錯的話,海棠跟大爺的時候,好像也只有16歲了,看來大爺是真心疼你。」雀兒這話讓遲夫人更惱火。
「你可真會胡說,你別把什麼事都賴在大爺頭上,我自會去問大爺。」遲夫人氣沖沖地說道。其實,剛才伊人的話,她知道是真的,她不明白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為什麼要對伊人這麼好。她氣得是自個兒的兒子。
然,眾人都不明白她的意思,都以為夫人是在生伊人的氣。
就在遲夫人氣呼呼的時候,屋外傳來遲翔的聲音,「娘,伊人沒有胡說,昨晚,我確實這麼說的。」遲翔說著,便過來將伊人從地上拉起來,並用手擦去伊人臉上的淚水。
遲翔做完這些,對著遲夫人問道,「娘,伊人還是一個女孩子,您覺得當著這麼多人面前,讓她這樣難堪,合適嗎?」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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