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卓輝正欲親自去小鎮請那年輕姑娘來給生病的兵士治病。
卻有人來報,說是重病營病士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
卓輝忙問這是怎麼回事,那報的人舉著一張方子,說昨日有一位大嫂給生病的兵士扎了針,並開了方子,讓去買這些藥草,將熬好的湯藥給兵士們喝了就沒事了。
卓輝覺得此事蹊蹺,問那兵士,「是哪里來的大嫂。‘
那兵士正是昨晚巡視的那個兵士,他答道,「就是昨天,您在大將軍帳篷外遇見的那位大嫂。」
「那位大嫂呢?」
「現在正在廚房里做飯。」
「你去將此事稟告大將軍,我去重病營看看情況。」卓輝說著,便朝著重病營去了。
卓輝去重病營察看,見那些奄奄一息的兵士的病癥果真有了改善。雖仍在發燒,卻可以進食了。
卓輝從重病營出來後,就去見遲翔。遲翔的帳篷里,御醫正在查看那張方子,御醫看了半天,說這些藥都是一些解熱解毒扶養正氣之藥,于人的身體並無壞處。
遲翔又問卓輝,「重病營的情況怎麼樣?」
「回大將軍,兵士們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昨天那大嫂給扎完針後,今天都能進食了。」
「听說那大嫂是從小鎮請來的做飯大嫂,一個做飯大嫂竟然有這等本事?」遲翔問道。
「我也納悶的很,我已經命人去請那位大嫂了。」卓輝說道……
遲翔點點頭,並對御醫說道,「就照這方子熬成藥,給那些病士們喝。」
「報告將軍。」從外面進來一個兵士,那兵士後面跟著一個年齡二十出頭的大嫂,卻是紅艷。
那兵士報告道,「啟稟大將軍,那大嫂已經不在廚房了。現在有這位大嫂代替她的工作。」
遲翔皺皺眉頭,問道「昨天那位做飯的大嫂呢?」
紅艷忙趴下,答道,「昨天那位大嫂有要事回去了。現在換我來給各位軍爺做飯。」
遲翔听了,看了卓輝一眼,卓輝點頭會意,說道,「我且問你,不得有半句撒謊,你可知道?」
紅艷忙說知道。
「鎮子上有一位會治病的姑娘,怎麼昨日來的那位大嫂也會治病?她們是什麼關系。」卓輝問道。
「將軍,昨日那大嫂是那姑娘的娘,那姑娘的本事也是那大嫂教的。」紅艷答到。
「胡說。我听說那姑娘是同另一個姑娘新來鎮上的,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娘?」卓輝問道。
「那兩姑娘是先來的,她娘是後來才來的。」紅艷一本正經地答道。
卓輝不信她的話,還要問她,遲翔卻喊住了他。親自問道,「我問你,那姑娘的娘也能治這病嗎?」
紅艷正擔心被那將軍繼續問下去,自己該怎樣回答,這大將軍倒是救了自己。她忙說道,「當然能救,娘的醫術自然高過做閨女的」
遲翔也不多問。揮手讓紅艷下去了。卓輝有些不明白地問道,「將軍,這大嫂的話,明顯就有漏洞,為何就這樣放她走了?」
「既然那位大嫂昨晚出手救人,就不會揣了什麼壞心思。為什麼一定要這樣追問下去呢?」
紅艷從遲翔的帳篷里出來,心還在怦怦地跳呢。
今天早晨,天還沒有亮透,一群斯圖官兵便過來拍門,說是要請一位會治病的姑娘去宮里走一趟。
店小二說那姑娘不在。那小將不信,恰巧翠湖听到響聲,走下樓來,那小將便把翠湖當作伊人給虜走了。
伊人剛去了軍營,這翠湖就被抓走了,店小二和紅艷只得來找伊人,並將當時的情景都給伊人說了。
翠湖被當作自己給抓走了,伊人自然要去救她。可是軍營這邊的事又丟不開了,又怕遲翔起疑,便教紅艷編了這些話來搪塞他們。
紅艷拍拍尤在怦怦跳得心,小聲嘀咕道,「這伊人姑娘也真是的,連這樣的謊話也能編的出來。」
話說,店小二趕著馬車,一路奔馳,終于將伊人載到斯圖國皇宮的城門口。
但皇宮重地豈是其他人等說進就進的地方。守城的兵士將伊人攔在門外,伊人說,「我會治病,煩請通報一聲。」那兵士把眼一瞪,說道,「這天底下會治病的人多了去了,為什麼要給你通報。」
店小二是說道,「官爺,這位姑娘可是你們皇上請來的貴賓,您若誤了皇上的事,您說皇上會饒了您嗎?」
那兵士听店小二這樣一說,思量了一下,說道,「我這就去通報,若不是,小心你們的腦袋。」
那兵士去了,不大一回功夫,那兵士畢恭畢敬地來了,請伊人進去了。
皇宮,伊人還是頭一次來,因為心里
中二國師5200
記掛著翠湖,也沒有什麼心思來看這金碧輝煌、雕欄畫柱的皇宮。只是覺得皇宮好大,被人一路領著,轉的暈頭轉向。
正轉的雲里霧里,那帶路人卻在一處宮殿門前停了下來,說到了。伊人抬頭去看,朱紅的大門上寫著麟寒宮。
進入門來,穿過層層垂幔,終于來到了里間,看到床前圍了許多人。那些人听人報,說能病的姑娘到了,都讓出一條路來。
伊人走上前去,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小姑娘,看她身形,估計只有4、5歲的樣子,瞧眾人這般著急的樣子,想必是一位得寵的公主。伊人府子來,查看了一下,才發現這小姑娘也得的是那病,
伊人心中暗道,「即便是生在皇宮,萬千寵愛于一身,又有何用,生了這病,再多的錢財,若得不到正確的醫治,也只能等死。
查看完病情,伊人心中有底了,站起身來,說道。「我的朋友呢?」
從眾人處走出來一個妃子模樣的女人,說道,「你到底能不能治?」
「我的朋友呢?」伊人不答她的問題,只是問。那妃子模樣的人生氣了。揚起手就要給伊人一耳光。
「住手。」眾人身後傳來一聲厲喝。那妃子揚起的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
伊人的眼楮穿過眾人,看到一人正背著眾人坐在桌子旁。
那人仿佛知道伊人在看自己似的,他說道,「姑娘,你放心,你的朋友在宮里好好的。」這聲音,伊人听著有些耳熟,但是見不到那人面貌。
伊人問道,「她人呢?」
那人一招手,翠湖便被帶了進來。伊人看翠湖果真好好的。全身上下並沒有受虐待的痕跡。翠湖一見到伊人,便撲了過來,抓住伊人的手,說道,「伊人妹妹。你怎麼來了?」
伊人抓住她的手,笑著說,「姐姐因為我被抓了來,我怎麼能不管呢?」
「什麼,伊人?你叫伊人?」那妃子模樣的人卻繞到伊人,上下打量起她來。此刻的伊人尤穿著紅艷那一身粗布衣裳。
除了那一頭垂至小腿間的長發讓人羨慕外,其他的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鄉下妹子。
那妃子輕笑道。「伊人,原來就是這幅模樣。」
「芳妃,休得無禮。」那坐著的人一直背著身子坐著。但是說話非常好使,那芳妃听了非常听話地退到了一邊。
「放我的朋友出宮,我便醫治她。」伊人說道。
那人沉思了一下,說道。‘來人,送這位姑娘的朋友出宮。」
走進來兩個宮女模樣的人,將翠湖請了出去。
伊人在床前坐了下來,掏出腰間的小布包,從里面取出了幾枚細小的針。扎入小姑娘的各處穴位,間或提插捻轉。
伊人給小姑娘扎針的時候,眾人都眼珠不錯的盯著,連那一直背著的人也轉過身來看著,不過他一直看著伊人。
那芳妃在一旁看著,又是瞪眼,又是跺腳,卻不敢聲張。
伊人給小姑娘扎好針,又給開了藥方。御醫拿著藥方去熬藥了。
伊人本想著針也扎了,藥也開了,就打算告辭,那芳妃卻說道,「不能走,公主還昏迷著,憑什麼相信你。」
伊人問道,「那我什麼時候能走?」
那坐著的人說,「公主醒來,燒退了,你就可以走了。」
伊人別無他法,只得點頭答應。
因為病人需要靜養,眾人都退了出來,只有伊人和兩個宮女留下來陪公主。
晚上,用完了宮廷的晚膳,伊人覺得無聊,就要出去走走,但那兩名宮女卻說,「姑娘,您還是在這呆著,公主還沒有醒來呢?」
伊人才知道,這兩名宮女是來監視自己的。
伊人笑笑,說道,「我不走遠,只是在屋外的台階上坐坐。你們可以開著門,看著我。」
那兩個宮女相互看一眼,才說好。
伊人在兩名宮女的目光中,走出屋子,真的在屋外的台階上坐下。
現在天已經黑了,雖然皇宮內到處燈火輝煌,但是坐在台階上,卻只能看見黑黑的天空中,閃爍的幾顆星星。
就是坐在這里,也比在屋里呆著強。誰知剛坐了一小會,身後便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伊人以為是那兩名宮女來催自己回去,有一些生氣,便騰地站起來,轉過身來說,「我都說了只坐一小會,你們為什麼不信?」
可是話才說完,才發現身後站著的不是那兩個宮女,卻是二傻。
伊人叫出聲來,「二傻,你怎麼在這兒?」
二傻笑著說,「我家就在這兒啊。」
伊人听了,不覺月兌口而出道,「難不成你是這宮里的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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