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兵士都愣住了,有人在說,‘大將軍受不了了,是去責罰大嫂嗎?‘
‘不會吧,要責罰也不用親自去吧.‘
‘吃飯,不許作聲.‘卓輝大喊一聲,底下頓時鴉雀無聲.
遲翔站在廚房門口,看到兵士們嘴里說的大嫂正在灶膛前忙著呢.那小小的身子,穿著不合身的粗布衣裳,齊小腿的長發依然如墨一般黑.
這不是就自己日夜思念的伊人嗎?遲翔的心頭一熱.
他站在門口問問道,‘今天的飯菜是你做的嗎?‘
這熟悉的聲音在伊人身後響起,她的身子明顯怔了一下,就這樣愣了一會.
遲翔見她拿起一根小棍在地上寫道,‘是的.‘
這舉動讓遲翔奇怪,他又問道,「你為什麼不說話?」
伊人繼續寫道,「我是啞巴。」
遲翔覺得甚是好笑,只是忍住,繼續逗她,「听說是大嫂救治了軍營里的兵士,本將軍特來道謝。」
伊人繼續寫道,「分內之事,不用言謝。」
「大嫂,蹲著怪累的,我來攙扶您起來吧。」說著,朝她走過來。
伊人忙寫道,「不用,我昨晚扭了腳,只能蹲著,不能起身。」
遲翔已經走到了她身旁,伊人忙朝里挪了挪,並將臉深深扎了下去。
「大嫂,原來您扭了腳,本想求您一件事,恐怕是不能了。」說著,看著伊人嘆口氣。
伊人忙伸手寫道,「什麼事?」
「我曾經答應我的愛妻,給她捉一籠子的小倉鼠,幫她組建一支倉鼠隊。現在那些小倉鼠餓得慌,本想請大嫂幫我喂食。可是大嫂腿扭了,怕是不能幫忙了。」遲翔平日里話不多,但是在伊人面前。他有好多說不完的話。
「哇。」伊人心中暗呼一聲,若不是死死忍著,差點都要跳起來,她激動地寫道。「這點小忙,我是很願意幫的。只是不知道那些倉鼠在哪里?」
「哦,他們就在我的帳篷旁,不過不牢大嫂費心了,我另請其他人幫忙。」遲翔說著,含笑站起來。
伊人恨不得站起身來,大喊一聲,「誰也不許動我的倉鼠。」可是這個時候,她只能蹲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遲翔從自己身邊離開。
現在她終于明白。說謊話是沒有好下場的。
遲翔走出廚房,卓輝正在門外等著。
「大將軍,您跟大嫂說什麼呢?」
「很有趣的事情。」遲翔笑著返回到自己的飯桌前。
他拿起筷子,嘴角含笑,大口吃著飯菜。遲翔這個樣子讓眾人不解。往日里,這大將軍是不苟言笑的。今天這是怎麼了,吃這麼難吃的飯菜,他也高興成這樣。
遲翔抬起頭見眾兵士都看著自己,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便說道,「今天的飯菜。要全部吃完,一點也不準剩下。」
眾兵士苦著臉一口一口地吃,不曉得這大將軍是怎麼了,連一旁的卓輝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夜漸漸深了,一輪彎月掛在天幕,發出柔和的光來。柔和的光籠罩在大大小小的帳篷上,帳篷里掌上燈。熱鬧了一天的兵士也都進帳休息了,只有夜巡的兵士在四處巡邏。
這樣安靜的夜里,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廚房里閃出來,慢慢接近遲翔的帳篷。這小身影不正是伊人嗎?
她沒見到這些小倉鼠。怎麼能放下心來。她借著月光,模到遲翔的帳篷處,繞道帳篷的後面,果真後面搭建著一個小小的矮棚子。這個矮棚子里依次擺放著好些個小箱子。
伊人懷著激動的心情,靠近這些小箱子。因為月光太過朦朧,根本看不清里面裝的什麼,為了看清楚一些,她蹲來,湊近小箱子,睜大了眼楮,想看個明白。
「你是不是需要一盞燈?」隨著說話聲,一盞明晃晃的燈遞到了自己的手中。伊人現在差的就是一盞燈,喜得一把接住,嘴里忙說著,「謝謝。」
在這明亮的燈下,伊人看到那箱子里果真裝著好多活蹦亂跳的小倉鼠。「天啊,真的是小倉鼠啊。」伊人情不自禁地嘆道。
「看完了嗎?」身邊的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這個聲音讓伊人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天啊,這麼熟悉的聲音不是大爺的聲音嗎?伊人怔在原地不敢動。遲翔伸手接過伊人手中的燈,說道,「大嫂,真是熱心腸,腳都扭了,也過來看這小倉鼠。」
伊人忙說道,「份內的事,不值得什麼?」
「大嫂,您不是啞巴嗎?怎麼又能說話了?」遲翔將燈拎到伊人面前,在這明晃晃的燈下,伊人不敢說話了,一直在考量著,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遲翔拎著燈,站在伊人面前,站了好一會才說,「看來小倉鼠的魅力大過大爺的魅力。」
這話一出,伊人愣了好一會,才知道,遲翔早就知道是自己,卻一直在和自己繞圈子。惱羞成怒的她「騰」地抬起臉來,舉起小拳頭就捶他的胸膛,嘴里還說著,「就知道欺負我,我就這麼好欺負嗎?」說著,便淌下淚來。
遲翔一把攬在她腰間,嘴里尤哄著,「是大爺不好,是大爺不好。」
伊人被他攬在懷里,這些天的辛苦都化成淚水,流個不停。遲翔一手拎著燈,一手緊緊抱著伊人,任她在懷里哭。
哭了好一會兒,伊人才慢慢止住哭聲,臉上尤有淚水。遲翔低下頭來,輕輕吻去伊人臉上的淚水。
「好哭佬。」遲翔松開伊人,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大爺真壞。」伊人嬌嗔著,又舉起小拳頭,在他胸前輕輕捶了一下。
「哎呀。」遲翔哼了一下。
「啊?怎麼了?是不是踫到傷口了?疼嗎?」伊人著急地問道。
「疼。」遲翔看著滿臉著急的伊人說道。
「那怎麼辦?」
「你親親我,就會好了。」
「真的嗎?」
「你試試。」遲翔說著,將燈擱在地上。
伊人踮起腳尖,伸出雙手勾住遲翔的脖子,將嘴湊到遲翔的嘴前。
遲翔見不得伊人這般可愛模樣,心里早已按捺不住,雙手一伸。就將伊人摟進了懷里。一張嘴,就將伊人的小嘴含在了嘴里。
這久違的氣息讓他激動,他摟著伊人的手也在微顫著。此時的他恨不得使盡全身的力氣將伊人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不知不覺中。手下用了勁,唇上也使了勁,狠狠地吻著,狠狠地咬著伊人地唇,伊人的舌。伊人在這狂熱的吻中,早就繳械投降了。渾身顫抖著受著,直至嬌喘聲急促起來,直至渾身燥熱起來,在遲翔的懷里摩來蹭去。
這樣大的動靜,將卓輝引來了。听著著粗粗細細的喘氣聲。卓輝以為是遲翔的傷勢又加重了,便掌著燈過來察看,帳篷中沒見到人,才發現那聲音是從帳篷後傳來的。
他提著的燈,轉到帳篷後。一眼就看到了這纏綿的一幕,嚇得他趕緊轉過身來。
這時,一對巡視的兵士過來了,為首的問道,「報告將軍,末將听到這里傳來怪聲?」
這聲音傳來,將伊人嚇住了。連忙要推開遲翔,遲翔卻只是緊緊摟住不放,咬住她的唇不放,伊人吃痛,悶哼一聲。
卓輝听了,瞪了他一眼。說道,「是大將軍在看他的小倉鼠。」
「可是我們還听到別的聲音。」
‘放肆,我說了是大爺在這兒,你們到別處去巡視吧。」
那對巡邏兵皺了皺眉頭,走到別處去了。卓輝也不敢停留。拎著燈趕快走了。
這兒又清靜了,伊人卻受了驚嚇,一個勁兒地推遲翔。遲翔終于喘這粗氣,放開了她。
「想我了嗎?‘遲翔低沉著聲音,問道。
伊人仰起頭看著遲翔,說,「想。」
遲翔又低下頭在她鼻子上啄了一下,說,「真乖。」
說著,便牽起伊人的手就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帳篷外,卓輝正筆直地擋在門口,遲翔詫異地看了卓輝一眼,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大爺,您可以進,這個女人不能進?」
「為什麼?」
「大爺,我要批評你,大女乃女乃那麼好,您怎麼能在外面和別的女人這樣呢?」卓輝很嚴肅地說道。
遲翔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我和別的女人怎麼了?‘
‘剛剛,我全全看到了。」卓輝說道。
「哈哈。你都看到了?」遲翔哈哈大笑起來,不去管,只是拉著伊人的手要進去。
「大爺,您不讓這個女人走,我是不會讓開的。」
遲翔笑著說,「卓將軍,大女乃女乃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樣護著她?」
「沒什麼好處,但是大女乃女乃人好。」卓輝一本正經地說道。
「卓將軍,你看,她是誰?」遲翔笑著說。
卓輝索性將眼楮閉上,說,「我不看,反正不能讓她進去。」
「卓將軍,你看我是誰?」伊人在一旁看了這場好戲,見這卓將軍這樣護著自己,自然高興地很,跳到他面前,問道。
卓輝本事閉著眼楮,一听這聲音,正是大女乃女乃的聲音,忙睜開眼,面前站著的果真是大女乃女乃。
卓輝十分不好意思,撓撓頭,連忙道歉。
伊人高興了,拍拍卓輝的肩膀,說道,「好樣的,難為你有這片心,我自然不能虧待了你。我將新月許給你,怎樣?‘
此言一出,不僅卓輝愣住了,連遲翔也愣住了。
卓輝忙紅著臉,說,「這使不得,大女乃女乃。」
「如何使不得。男未婚,女未嫁。我看很使得。」
這話將卓輝鬧了個大紅臉,他只是一個勁兒地說,使不得,使不得。
伊人說道,「既然卓將軍不中意新月,那我將她許給別人好了。我看大爺這營中很多英俊的將軍。」說著便拉著遲翔走進帳篷。
遲翔鬧不清伊人唱的是哪一出,伊人卻說,女人的事,男人少管。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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