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翔看到伊人和如意兩人手牽著手並肩站著,一般小巧玲瓏,一般古靈精怪的樣子,不同的是,如意多了一份嬌氣,伊人多了一份靈氣。
遲翔笑了,說道,「果真都是百花城的姑娘。」
伊人听了,不解,問他是什麼意思。
遲翔只是哈哈笑,並不說原因,遲飛好像是知道遲翔的意思,也跟著哈哈大笑。
伊人和如意兩人都被笑蒙,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
兄弟們大笑著走進營地,伊人和如意手牽著手跟在後面。
這時,翠湖也迎面走過來,她是听說遲飛來了,特意出來打招呼的。
在遲府時,遲飛見到的翠湖,因為臉腫脹的樣子,一直是面紗掩面,雖然迎面而來,卻並未認出來。
翠湖站在他面前,脆生生地叫到,「三爺,好久不見啊。‘
遲飛不知她是誰,很尷尬地愣在原地,求助地看著遲翔。
「你認不出她了?」遲翔笑著問道。
「她是二女乃女乃啊。」伊人笑著說道。
「啊?」遲飛又是大吃一驚,上下打量了她一通,禁不住說道,「二嫂,真是變得不認識了。看來這邊疆之地專治疑難雜癥。」
「三爺,你有所不知,我這病全靠伊人這神醫才能好的。‘
‘大嫂,真是厲害了得。‘遲飛再一次贊道。
「那是當然,伊人是我們百花城的醫娘子,有名的很。」如意接口道。
伊人臉紅了,說道,「哪有那麼有名,別听如意亂說。」
遲翔卻笑著說,「伊人的厲害,我做相公的自然是知道的。」
一行人說說笑笑朝里走。
這柳如意千里迢迢地跑到這兒來,就是來尋他的哥哥。兄妹相見自是感慨不已。
傍晚時分,遲翔和遲飛來尋伊人。
此時,伊人早已找了一套小點的軍服給如意穿上了。這軍服穿在身上,雖有些大。但也有模有樣的。
「伊人,我想去打點野味為三弟接風。你同我們一起去。」
伊人早就盼著能出去打獵,可是自來這軍營,一點閑暇時間都沒有,後來空了下來,遲翔沒提,伊人自然不好意思提。
今日遲翔這樣一提議,伊人早就按捺不住,欣然答應。
如意听了,也嚷著要去。伊人當然答應了。
四人來到軍營門口。遲翔和遲飛牽出馬來。伊人一看只有兩匹馬,有些尷尬地對如意說,「如意,你同三爺同騎一匹馬吧。」
「那多不好意思,男女授受不清。」如意低著頭小聲說道。
「那怎麼辦?你若不與三爺同騎馬。就只能留在營地里。」
如意抬起頭看了看遲飛,終于點了點頭。
伊人看著她,笑了。
遲翔走到伊人身旁,一伸手將她抱在馬上,自己也躍身上馬,緊貼著做在了馬背上。
遲飛走到如意身旁,問道。「是你自己上?還是我扶你上馬?」
如意一打量這馬,端的是高大威猛,自己這小身量,怎麼爬的上去,只得小聲說,「三爺扶我上馬吧。」
遲飛輕笑一聲。一伸手,就將她攬腰抱起,放在馬上,自己也隨後騎在了馬上。
牽好馬繩,催動馬兒後。遲飛問道,「你不是傲氣的很,怎麼不自己上?‘
如意氣的要命,但是這里卻不是逞能的時候,只能狠狠忍住,裝作沒听到。‘
遲翔將伊人擁入懷里,任馬兒緩緩前行。放肆了一整天的太陽,到了傍晚,終于肯退位讓賢,放出了一絲風出來。
風兒緩緩吹在身上,真是舒服極了,愜意中,伊人問,「大爺,在營門口,你為什麼看著我和如意笑?」
遲翔又笑了,說,「我笑你們百花城的女子都長的很像。」
「是嗎?鎮上很多人都說我們長的像。」伊人喜滋滋說道。
「是啊,你們的身高很像,一般小。」說著遲翔忍不住大笑出聲。
伊人這才知道他原來是笑自己長的小,氣得直用胳膊肘去撞遲翔。
遲翔卻更樂了,笑聲越發大了。
遲翔兩人的逗樂,惹得遲飛和如意不時朝他們這邊看,遲飛催動馬,加快步子朝前飛馳而去。
四人兩馬來到山腰的那一片密林,這林子里有一些野獾子出沒,但是這獾子狡猾的很,一身的蠻力,若貿然近他的身,是很容易受傷的。
四人運氣不錯,進林子沒一會,便發現了野獾子的蹤跡,循著蹤跡一路尋去,果真看到一只離群的野獾。
伊人第一次見這東西,自然激動,欲叫出聲來,遲翔一把摟緊她,示意她不要出聲。
遲翔不動聲色,取下肩上的弓箭,瞄準,拉弓,那箭離弦而去,迅猛而突然,那獾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中箭,嚎叫一聲,轟然倒地。
伊人高興壞了,欲跳下去看,可是遲飛早已跳下馬,朝那獾跑去。
就在這時,誰也沒料到的事發生了,那獾卻從地上一躍而起,朝這遲飛猛撲過來,遲飛沒料到那獾會突擊,一時,竟愣住了,遲翔欲拔箭已經是遲了。
然就在這時,那猛撲過來的獾卻軟塌塌地倒在了遲飛面前。
遲飛經這一驚嚇,身子也發虛,軟軟地靠在身後的一棵樹上。
遲翔忙跳下馬過去察看,所幸,遲飛只是受了一些驚嚇,並沒有受傷。
虛驚一場,遲翔和遲飛捆綁了獾,恐發生意外,再之天色也快黑了,便拖著獾,準備回營。
如意問,「三爺,你沒事吧?」
遲飛搖搖頭,說沒事。
路上,遲翔見伊人一聲不吭,以為是被嚇著了,忙去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嚇著了?
伊人搖頭說不是。其實剛剛那獾中箭之時,她明明在樹林中看到一個白色奔跑的身影。以為是看花了眼,等揉揉眼,再看時,卻什麼也看不到了。
會是誰?難道是她?伊人心中淨是疑問。
「怎麼了?又在發呆?」遲翔收緊手臂。緊緊攬住她,貼在她耳旁輕輕問到。
遲翔嘴里熱熱的氣吐到伊人臉上,她才醒過來,忙說,「沒,沒發呆啊。」
遲翔又說道,「如意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听到。」
伊人忙看向如意,如意說,「伊人。這麼大一座林子,肯定有不少夜雞藏在這里,你去招些來,好讓我們解解饞。」
遲飛听了說,「你這要求可真是怪。大晚上的,我大嫂到哪里去給你找?」
伊人卻說,好,我這就給你招一些來。
說著,將食指和拇指放在嘴里,連打幾個 哨,這 哨聲時高時低。越傳越遠。隨著這高高低低的 哨聲,林子里竟真的起了許許多多的撲打翅膀的聲音。
伊人的嘴里的 哨聲卻漸漸緩和了下來,如催眠曲一般,低沉婉轉,這 哨聲在夜色中,顯得極是纏綿。
如意偏要遲飛把自己放下馬。遲飛沒辦法,只好放她下來。如意下去沒多久,手里就抓著兩只肥大的野雞過來了。
遲飛驚詫的不得了,不費一箭,白撿野雞。遲翔也吃驚不少。雖听柳如是說過伊人會迷惑鳥,還當是玩笑話,沒想到卻是真的。
遲飛和遲翔都跳下馬,在地上找,果真地上或蹲或臥好些大夜雞。
遲飛和遲翔大喜,忙各撿了好幾只樓在懷里。
本想再撿幾只,卻听伊人的 哨聲急促起來,那些木訥不動的野雞卻紛紛撲騰著翅膀,竄到林子躲了起來。
遲翔問,「我們還沒有撿完,你怎麼就吵醒它們呢?」
伊人笑道,「夠吃就好了。」
如意在一旁搭腔,「伊人總是這樣,每次只讓我們捉幾只,很是小氣。」
這晚收獲很大,一只大野獾,數十只肥野雞。
四人兩馬滿載而歸。
遲飛的馬在前面疾馳,遲翔卻擎著馬繩讓馬在後面跟著。
伊人心急,想要跟上前去。
遲翔卻說,急什麼。說著話,雙手卻漸漸使上了力,伊人被禁錮在他懷里,被摟得有些氣喘吁吁
遲翔府下頭在伊人耳邊,輕輕問到,「那日,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什麼話?」
「若這次取勝,你便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我,這話你可還記得?」
伊人听了這話,早已羞紅了臉,輕聲說,「這話我早忘了。」
「今晚月色這麼好,你來我帳篷,好嗎?」
「不好。」伊人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為什麼?你是我妻子,陪相公睡覺,這可是你應盡的本分。」
「我不跟你說了,反正是不行。」伊人回答的斬釘截鐵。
遲翔略有些失望,癟癟嘴,說,「既然伊人這麼堅決,為夫也只能忍著,但是你得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心。」
「怎麼安慰?」
「親我。」
「不會吧,如意他們看著呢。」
「沒事,天黑,他們看不見。」
伊人扭過臉來,唇輕輕壓在了遲翔的唇上。遲翔並不滿意,右手緊扣著伊人的後腦勺,加大了親吻的力度。
遲翔此時的吻已不叫吻,而是啃咬,伊人很是吃痛,掙扎了好一會,才掙扎開。
遲翔在耳邊說,「這就是拒絕夫君正常要求的下場。‘
四人兩馬一前一後,終于抵達軍營。招呼一些兵士來將這些野味拖到廚房,大廚小廚們就忙著將這野味做成美味。伊人也想去廚房露兩手,翠湖嚇得連忙將她推了出來。
這麼些日子來,難得吃一頓好的,若讓伊人插手,這野味還能不能入口,還真是一個待思考的問題。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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