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成長記 第一百九十七節: 兩軍交戰

作者 ︰ 燈火落盡

卓輝的話,讓伊人心疼,她低下頭來。卓輝還沒有意識到,繼續說,「上次戰爭中,大爺心事很重,沒有防備秦胡那狗賊,竟然被他鑽了空子。」

伊人長嘆一口氣,說,「我定會救他出來。」說著,就站起身來,好像是台上的戲劇太精彩了,底下的兵士中不時傳來低低地抽泣聲。

原來台上的戲劇正是上次戰事的重現。劇中人物的悲歡離合,深深地抓住了底下兵士的心。劇末時,劇中主角一句悲傷的台詞︰近日之戰,是為了明日不戰,讓全場兵士激動起來。

這場演出無疑是一場成功的演出,台下的兵士群情激憤。當夜色越來越濃,天氣越來越冷時,兵士們都不願進帳篷,內心的火熱需要這冷風的吹拂。

翌日清晨,斯圖國的使者送來了戰書,戰書上清楚地寫著明日開戰。

這一份戰書在南疆*營中掀起了軒然大波。心喜者,心愁者,都是大有人在,前段時日戰火的煙雲還沒有完全消退,現在又戰,南疆國能不能承受得住?

將士們將眼光投在新元帥身上,新元帥淡定自若,談笑風生,與往日並無大異。于是將士們都放下心來。

開戰之日很快到來,南疆國士氣高昂。青龍為主將,打著遲家軍的旗號,拿著儀仗,當戰鼓擂響的時候,率領著听風寨大部隊向著斯圖軍猛沖過去。

站在高處,遠眺的大國師,卻笑了,「這樣橫沖直撞的隊伍能成什麼氣候?」話音才落,兩軍便在空曠處交鋒上了。訓練有素的斯圖軍很快就將听風寨得大部隊沖的七零八落。

大國師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小丫頭,到底是不足為懼。」笑容還凝結在嘴邊,卻看到一隊身著白衣的兵士從後擁過來,很快朝著邊緣散開來。看似不成規矩。卻是以八卦之勢,散開來。

大國師暗叫一聲不好,就听到戰場上戰馬嘶鳴,馬蹄高懸。似了狂似的,在戰場中,瘋似的,到處亂顛,顛得馬背上的兵士各個斯仰八叉地摔倒在地面上。戰場上一片混亂。在這混亂中,又驚現一支奇兵。這支奇兵如鶴翼一般,將斯圖軍圍在場中,極盡殺戮之能事。陣陣慘叫聲傳來,大國師的心一陣一陣地緊揪著。

這一次戰事,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因為斯圖軍已經無換手之力,打頭陣的威將軍,領著購煙殘喘的殘兵游勇突破遲家軍的包圍圈,朝著城門狂奔而去。

一路上丟盔棄甲,混亂的戰場上。到處是被丟棄的尸體,到處是狂的戰馬。青龍命兵士擂起回營的戰鼓,寨主說過,「敗寇末追。」這話他一直牢記著。

營中,伊人和粉荷,守著一些傷勢較重的兵士靜靜地等著,粉荷心急。一遍一遍地跑出營去張望,卻遲遲不見動靜。

粉荷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吵得伊人心煩。

「粉荷,別走了,這場戰事,我軍必勝。」伊人一邊喝著茶。一邊安慰她。

「寨主,您又沒有看見,怎麼這麼肯定?」粉荷越的著急。

「你細細听那戰鼓聲,不就是凱旋高歌嗎?」

粉荷側耳細听,只听得戰鼓擂得震天響。卻是听不出別的。她急得很,說,「這鼓聲與往日有什麼區別?」

伊人看她一眼,無奈何地說,「孺子不教也。」

伊人說完這句話,抬手讓粉荷閉嘴,又側耳細听,說,「替我備好古琴,放在我床頭。累了一天,我去休息了。」伊人說著,便起身朝著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又回身對粉荷輕輕一笑,說,「凱旋而回的兵士們真朝著營口而來了,招呼姑娘們載歌載舞去迎接他們吧。」說著,人已經出了門口。

粉荷追出去,奔到門口,果真是听到踏踏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听這聲響,確實是勝利的聲音。

粉荷跳著跑著去招呼醫務隊的姑娘,在營口集合。當大部隊歡呼著朝著營口而來的時候,守在門口的姑娘們載歌載舞,歡迎南疆國的勇士們。

青龍一跨下馬,就喊道,「痛快,痛快。老子還沒有拿出什麼本事來,那斯圖小兒就丟盔棄甲四處逃竄。」

「誰說不是,往日那麼的囂張,今日怎麼就沒有了氣勢,瞧那戰場亂的,簡直跟一鍋粥似的。」黑風寨寨主也嚷道。

「背酒,今天我們不醉不歸。」龍將軍也喊道。憋了這麼久,今日終于得以揚眉吐氣,怎們能不喝酒呢?

「元帥吩咐了,今日,大家吃好就好,吃完,就休息,任何人都不能沾一滴酒,若有人沾酒,軍規處置。」粉荷站出來,朗聲道。

粉荷這麼一叫,大家伙才現,元帥竟然沒有來迎接他們,朱雀詫異地問,「元帥呢?怎麼不見人影呢?」

粉荷說,「元帥說累了,早早就去休息了。」

軍中幾名久經沙場的將士,听後都不作聲了。

元帥這麼安排,想必明天還有一場硬戰。各人心神領會,也不再大肆的喧嘩,各人約束各人的兵馬,靜靜吃完飯,也靜靜地去休息了。

老元帥在自己帳篷中,雖沒有去戰場,但是早已知道,這次是戰勝歸來。抑制不住心內的雀躍,走出帳篷,到處走走,但是入目處皆是靜靜的模樣。

老元帥心內詫異,問卓輝,這是怎麼回事?

卓輝說,好像是明日還有一場惡戰,大家都在養精蓄銳。

老元帥听了,心內更是佩服伊人,治軍嚴謹,深謀遠慮。

對于南疆國而言,是一個勝利之夜,但是這個夜晚除了營中燈火長亮之外,與以往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而斯圖國,卻在清點著傷亡了多少兵士,損失了多少馬匹。斯圖*營里,靜悄悄的,來來往往的人,都失了往日的銳氣。今天戰場上的突變,真是讓人始料未及,那南疆國人不拿槍,不拿盾牌,就那麼飛奔而來,撒下陣陣針雨,形成漫天飛舞之姿,然後在戰馬的嘶鳴聲中,飛奔而去。

戰馬受了驚,四處逃竄,根本無法控制,好些兵士就這樣被顛下了戰馬,被瘋狂逃竄的戰馬活活踏死。

饒幸活下來的兵士,眼前還閃現著兵士們死前的慘狀,耳邊還響著戰馬的嘶鳴,響著戰友們的哀號。

驚魂未定的兵士們,毫無生氣。

大國師在將士的陪同下,查看兵士們的傷情,看到遍地都是戰馬的尸首,一問才知道,那一隊身著白衣的奇兵,原來是撒下了滿天的「針雨」,難怪這些戰馬會受驚這樣。

大國師緊握的雙拳,恨不得捏碎了,丟下一句,「好狠的心。」便朝著城中的牢獄之處走去。

有將士欲追隨上去,大國師,手一揮,阻止他們跟隨的腳步,自己獨自走了。

才走到牢房門口,卻見漠青河正背負著雙手,在牢房外,長身而立。

「大國師,這就是你給朕的交待。」

「回陛下,今日之戰,那南疆國用心實在是險惡。不過,明日,老臣會以牙還牙,定讓他南疆國全軍覆沒。」

「明日再戰?」漠青河疑惑地問道,「今日受此重創,明日怎能再戰?」

大國師皺著眉頭,答道,「回陛下,今日,老臣並未放多少兵馬出戰,只是放了少量兵馬以此來試探。南疆國今日戰勝,必定是高興之極,明日趁他們得意忘形之際開戰,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漠青河沉吟了一下,問道,「莫非,大國師近今日之戰,是故意輸得?」

「雖非故意,但是明日之戰,老臣早有計謀。請陛下不要著急。」

「若大國師心中有數,朕自是歡喜的很。」漠青河笑著走了。

大國師待漠青河走遠,才推門進入牢房。

陰暗的牢房內,響起了遲翔爽朗的笑聲,「哈哈,你麼君臣是何其相像,每次敗下手來,都要來我這尋晦氣。」

「休得說口。我堂堂大國師,怎麼會輸給一個黃毛丫頭,今日只是給一個甜頭她嘗嘗而已,明日,定不饒她。」

「大國師,你真下得了手?」遲翔冷哼一聲,問道。

大國師听他話中有話,怔了一下,眼中寒光一閃,逼近遲翔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國師心中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遲翔面無懼色,應道。

大國師面色一凜,說,「我身為大國師,心中裝的全是我斯圖國的江山社稷和斯圖國的子民。」

「都道斯圖國人情淡薄。看來所言不虛。」遲翔冷言道。

「男子漢,說話何須藏頭露尾,有話快說就是,何苦藏著掖著。」大國師緊緊地問道。

「伊人是你與水妗悠的女兒,這事,要我替你張揚出去嗎?」遲翔盯著大國師說道。

「你,你…」大國師驚得說不出話來,伊人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事,大國師也是在5年前才得知的。

「你明知伊人是你的親生女兒,明日卻要設下陷阱等著她,你們斯圖人難道不是人情淡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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