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禾青也是稀里糊涂的任由她們給她裝扮,因為一直對自己現在的容顏無法直視太久便一直低著頭,待喜婆說了一聲好了,任禾青不禁立刻抬首望向銅鏡之中。
任禾青滿心歡喜,歡喜中也戴上幾分羞怯。畢竟她將要變成琦玉的女人。
「哇,沒想到你這麼美。」喜婆與其她人不禁看痴。
任禾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啊,如果沒有文依靜的毒害,她可是第一美女呢。
只是現在的自己是丑女還差不多。
因為是侍妾,不可身著大紅。喜事不可張揚,一切簡簡單單,平平淡淡。
但這是任禾青人生唯一一次的婚禮,雖然是做人妾室,但也足矣。
可是自己納給了別人做妾,她的小哥哥又該怎麼辦?
為了報仇她做妾也心甘情願。
只是終究是對不起她心中的琦玉。
而她的哥和父親卻也不在身邊祝福她。
如果不是滅國,任禾青的夫婿自然可以千挑萬選,可惜一切的美夢早已在五年前破滅。
「呦,你怎麼哭了,這可不得了。妝花了可怎麼辦?」喜婆見任禾青落淚,不禁失聲大叫。
任禾青回過神來,立刻也慌亂了起來,她連忙收斂自己的情愫,被淚水給強憋了進去。
林莊滿心歡喜的望著天空,昨夜還在擔憂怕雨一直下到今天,那喜事可就不好辦了。
可是現在晴空萬里藍天白雲的,一看就是個好天氣。想來任禾青也是個極其吉祥的人,他不禁欣然而笑。
這樁婚事他不後悔,即便等待他的可能會是處罰。
文依靜一直冷冷的坐在不遠處的庭院涼亭里,端著茶杯遠遠看見林莊那笑意不禁一臉嫌棄︰「如果不是和嫵音一起長大,還真讓我以為她是你的私生女呢,笑的那麼開心。」說罷嫌惡的將茶杯放下,現在她是沒有一點心思喝茶了。
晚上,對,一切等到了晚上便可見分曉。
該處罰的處罰該倒霉的倒霉。
回院落的路上文依靜見晴天當頭不禁唾罵了一聲︰「最好下個雨一夜再響雷不停,看你怎麼洞房!」
她可是知道任禾青是害怕打雷的,如果再來個夜雨那就更美妙了!
笑著文依靜不禁冷笑了起來。
跟在文依靜身邊的春竹見文依靜的諸多表情不禁毛骨悚然。
心想這個文依靜也太可怕了。她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主子。
見春竹暗自搖頭,文依靜不禁喝問︰「搖什麼頭?」
被嚇了一跳,沒想到被文依靜發現了,春竹連忙急中生智,指著大晴天說︰「奴婢是說,這天要變恐怕不容易。」說罷便吞了吞口水,縮了縮脖子。
文依靜抬頭看了看天,隨即勾唇笑道︰「說不定老天會幫我。」
說罷便扭著腰肢很拽很拽的回自己的閣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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