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禾青依舊往前走,不理睬身後叫囂的春竹。
「春竹。」春竹身後陡然響起文依靜讓人不寒而栗的聲音。
春竹立刻轉身行禮︰「文姑娘。」
文依靜在春竹的身周轉著圈,她上下打量著春竹,隨即道︰「你跟著我也算是衣食無憂,而如果我把你轉讓給軍中做軍妓不知道你的日子會不會好過點?」
春竹聞言立刻嚇得跪倒在地,她駭然的全身發抖︰「文姑娘,春竹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求文姑娘不要啊」
文依靜卻突然臉色一變,呵斥道︰「你可知道這是軍中,在人多的地方下跪行禮求饒你知道別人會怎麼想你的主子嗎?」
文依靜的反問讓春竹愣了一下,隨即立刻站立而起,她道︰「是奴婢該死,奴婢想的不周到,差點敗壞了主子的名譽。」
聞言文依靜哼了一聲,她又疾言厲色道︰「你知道就好,叫你看著任禾青你卻擅離職守不在身邊。幸好我反應快,不然你就壞了我的大事。」
如果任禾青是琦玉姬妾的事情讓伊瑞雅知道,她必定會和任少邦說,而任少邦只要見過任禾青一面誰知道會不會因為彼此作為親人八年再加上流著同樣的血會不會一眼就認出對方?
那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所以要盡快奪取信任,之後除掉任禾青,以絕後患。
任禾青到了馬棚不知道該從何下手,真的要洗刷馬桶?
本來負責洗刷馬棚里馬桶的小廝見任禾青被驚了一下,但他好壞也是一個男人並沒有尖叫是鬼,只問道︰「你是什麼人?來這里做什麼?」
任禾青瞥了他一眼,隨後道︰「你忙你自己的就好,別管我。」
三個糕點早就吃完了,任禾青感覺還有些虛月兌,哪有能耐再干活啊。
她找了塊較為干淨的草堆躺在了上面,她才沒有那麼傻,真的干活呢。
夜色降臨了洗馬桶的小廝才拖著累極了的身體打道回家,半眯著眼的任禾青也在這個時候起身。
趟了一晚上,除了一條腿沒有知覺,肚子有些餓,其它的還算是正常。
回去的路上任禾青盡量走的快速,免得被誰看見容貌又說是見鬼了。
「夜間加強巡邏切記不要讓少將軍的行蹤泄露。」任原指揮著部下。
任禾青聞聲愣怔了一下。
好熟悉的聲音。
她詫異的抬首看見一個身形偉岸人的背影。
任禾青雙眼瞪大,父親。
多久違的一個名詞。
一定是她思念的太深所以產生了幻覺?
任禾青壓抑著狂跳的心髒,雙眼定定的望著不遠處那熟悉的身影。
真的是她的爹爹?
這時任原側過臉對一旁的人說話,任禾青便清楚的看見任原那半張側臉。
五年不見,任原比以前更顯得有男人味,也更加的蒼老,只是那輪廓還是一點沒變。
任禾青她捂著嘴,淚水一串一串的掉下,她欣喜的又哭又笑。
真的是她的爹爹竟然從這里相遇,任禾青緩緩的上前邁出一步,一聲醞釀已久的「爹爹」便月兌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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