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該說這麼多的,但眼前的人不僅僅是她的仇人,還是她以往的朋友。
一段感情當受到欺騙,那比切割體膚還要來的痛苦。
出宮,十里亭外。
按照計劃在她跳舞的瞬間,軒轅拓的宮殿已經有殺手潛入營救納蘭軻了。
而她則負責守候在十里亭外,等著帶納蘭軻出宮的馬車飛奔到這。
涼亭四周靜夜如斯,天上的星空獨獨掛著一輪明月,任禾青可以感覺到它的孤獨與寂寞。
雖是冬天,任禾青一身舞衣雖是單薄,但有內功護體也沒有什麼感覺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最漫長的,也總是喜歡神游。
現在任禾青就是想到等納蘭軻的事情一解決便可以與她的親人相見了,到那時相認也是遲早的事。因為她需要血液解蠱毒啊!
所以就算她不說什麼也可以證明自己才是真正的任禾青。
如此想著任禾青心里的郁結也就打開了。
她仿佛沒有骨頭一般懶懶的趴在涼亭里的石桌上。
正等待的時刻,不遠處傳來了「篤篤」的馬蹄聲。
任禾青以為納蘭軻已經救出來了高興的立刻站了起來,翹首以盼。
可是誰知那人在陰影里漸漸出現,面部輪廓變的清晰的時候,任禾青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
軒轅拓?
他怎麼會來?!
難道計劃失敗了?
「剛剛朕明明看見你滿臉微笑的,可是怎麼突然又皺起眉了呢?」軒轅拓邊說著邊下了馬。
任禾青保持著警惕,提高作戰準備。
「皇上怎麼知道這?」任禾青盡量的讓自己保持淡定。
「機靈鬼,你反倒考起朕來了。朕左等右等你都沒有回來,所以心下擔心就離席一會,朕嗅到奇香的的同時也看見地上留下的磷粉。心想你是不是故意讓朕的隨從追著異香而去,而讓朕順著磷粉留下的線索來找你。果然朕的猜測沒錯,不過就是這個地方偏僻了些,但有美人在旁朕還計較什麼呢?」
軒轅拓說的輕描淡寫,仿佛任禾青這樣做並不是蠱惑君上,
任禾青臉色有些僵硬的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確實一路撒了磷粉。而且裝磷粉的香囊就在任禾青的腰間掛著。
唯一接近她的人就只有文依靜了。
而且她還故意湊近過她。
好個文依靜,怪不得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原來她早就有準備想要陷她于險境。
真不知道眼前這個皇帝是太天真還是真的是太過重色而忽略了所有可能會有的陰謀。
「皇上,你就真的那麼喜歡臣女?」任禾青微笑著走近。
越美的東西往往是越毒的。
任禾青倒是要好好的感謝文依靜,給了她這個殺了軒轅拓的機會。
「當然了,不然朕為什麼要獨身一人追來呢?」
任禾青心里冷笑,很好,獨身一人。
「只是美人,那異香朕原本以為是你身體發出的,可是原來並不是。你說說你是怎麼做到讓百花齊放,蝴蝶飛來的啊?」軒轅拓一直不解這兩點,他不相信這世上真有那麼神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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