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禾青深吸一口氣,她怕自己因為一時氣憤而殺了文依靜。
十天,十天之後確實是她母親的忌日。
她至少還有一點良心。
任禾青咬了一下唇深吸一口氣邁開腳朝外而去。
不遠處有一個木桶那里有一口井,任禾青將木桶丟了下去打上來一桶水,隨後踏進了屋子里,對著任少邦所在的地方將井水嘩啦一下倒了下去。
暈睡的任少邦被外界的寒意刺激到,一個激靈,睫毛便動了動。
而任禾青回首要走時,正看見文依靜楚楚可憐求生的樣子,她閉了一下眼再次平息著自己的怒火。
就讓她再活十天吧。
想著,任禾青便邁開腳步朝外走去。
文依靜見狀悄悄松了一口氣。
真是命不該絕啊。
文依靜心里這樣想。
任禾青心里有一團怒火無處可發,她瞧見一棵進入冬眠的大樹,枝頭上的樹葉都落完了,只剩下光禿禿的一些樹干,很單調,也很沒有生氣。
一拳狠狠的砸了上去,疼。
但如果不發泄一下任禾青無法平息心里的羞憤與怒火還有那文依靜帶給她的羞辱。
十天過後她必定要親手了解了她!
一拳再砸了上去,仿佛這樣心里就不那麼的難受了。
一拳又一拳,她拳頭上的血肉開始模糊。
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她都依舊不解恨。
突然腰上一緊,任禾青已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傻瓜,為什麼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承擔?告訴我不行嗎?這樣虐待自己,你知不知道我會很心疼?」
听著身後憐惜的聲音,任禾青嘴角上揚,出現一抹笑意。
立時整張臉猶如冰雪融化,綻放出溫暖和煦的微笑。
她轉身環抱著琦玉,把頭埋在琦玉的胸膛,听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他的身上有一種清冷的味道,讓她剛剛暴怒的心情漸漸的平復下去。
「以後,絕對沒有下次了。」
琦玉將任禾青緊緊的抱著,深邃的眼眸仿佛是黑曜石一般黝黑,他眼里出現無盡的柔情,他對著懷里的任禾青緩緩道︰「禾青,我們成親好不好?我想給你一個完整也完美的婚禮。」
這時任禾青從琦玉的懷抱里掙扎了出來︰「最近很多事忙,想要娶我你不僅要拿出誠意還要經得起耐心等我。」
「我這一生是非你不娶的,難道你忍心讓我等到兩鬢斑白嗎?」琦玉故作可憐兮兮的說。
任禾青卻道︰「你要兩鬢斑白,我還不要等到人老珠黃呢,怕那時你會不要我。」說著要伸手捶琦玉的胸口一下卻觸動了傷口。
琦玉見狀立刻道︰「去包扎一下傷口吧,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
不遠處的屋檐拐角,任原望著遠去的兩人,心里不禁顯出寬慰。
還好有琦玉在任禾青身邊,之前雖是認錯了人。但現在看任禾青與琦玉親密的樣子他也就放心多了。
自小因為常年打仗在外沒有好好地陪過任禾青,時隔五年相見他卻沒有認出誰是他真正的女兒,他感到慚愧,也愧對了任禾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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