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鞭落下,令所有人措手不及,待反應過來後,韓羽唯已經替左夜辰擋下了那一鞭。白女敕的手臂上立刻烏青一片,青得發紫,還有一道被教鞭截斷處劃傷的傷口,鮮血汩汩地往外冒。韓羽唯皺著眉,咬牙忍著痛,眼里已經布滿淚水,就是不肯落下。
「唯!笨蛋,干嘛要幫我擋啊,手對你來說很重要不知道嗎?」這一剎那,左夜辰只感覺心‘突地——’一下變得很痛,就像是那道鞭子是打在他的心上一樣。
「因為……你會……很痛啊。」韓羽唯斷斷續續的說著,死命咬牙忍著痛,不吭一聲。
「小唯,是不是很痛?」韓羽洛滿眼都是心疼的神色,平常的遇事處變不驚的態度全然不見。
「小唯,你怎麼啊?」溫憶伸出手想要看看韓羽唯的傷,卻又怕弄痛她,手僵在半空,又收回。
「笨蛋,你不是最怕痛嗎?干嘛去擋?」左言心里很難受,眼底滿是心疼,她輕撫過她的傷口。
「嘶——」韓羽唯倒吸一口冷氣,左言慌忙收回手。
「小羽,你還是那麼笨啊,左夜辰皮那麼厚不會痛的。你皮這麼薄,肉這麼女敕,輕輕拍一下都會紅掉,怎麼可以擋著一鞭呢?」安子琰模了模韓羽唯的頭,情緒模糊不清的說著。
「可是……我會心疼啊。」韓羽唯強擠出一抹笑道。即使左夜辰不會很痛,可是她會心疼啊,心疼的感覺很不好,很想要把心挖出來,她不想他痛啊。
「傻瓜,你這樣子,我們就不心疼了嗎?」風陽眼眶里含著淚水,他抬起頭讓淚水會流,輕嘆一聲道。
「對不起。」韓羽唯看著圍著她的人都是一臉心疼的表情,愧疚道。當時,她並沒有多想只是不想他受傷。
一旁的張鑫見此情景,猛然想起剛才左夜辰說的話,一股冷意從心底蔓延開來。臉色微微有些煞白,想要偷偷的離開。
「想跑?你以為你可以跑得掉嗎?」冷絡星眼尖的瞥見想要逃跑的張鑫,身子一橫,擋住他的去路。
「心虛了麼?哼,等著被炒魷魚吧。」蕭陌風走過來說。
「絡星,他,你們處理吧,我帶小唯去校醫室看一下。」左夜辰淡淡的說。
「好。」冷絡星點頭答應。
左夜辰點了點頭,走回韓羽唯身邊,扶著她道︰「小包子,我帶你去醫務室。」
「好。」韓羽唯點了點頭,隨左夜辰走出教室。左言冷冷的瞥了眼張鑫和安子琰一起跟上,女王氣場全開,張鑫只覺得一股莫名的寒意滲進他的心里。
溫淺校醫室坐落在教學樓、操場的中間位置,為的是方便同學們就醫。校醫室旁有一處竹林,造就了校醫室更像是獨居室的感覺,如果不是校醫室上方的紅十字,估計沒有人會認識那是校醫室吧。
「砰——」
「校醫!」左夜辰一腳踢開校醫室的門,著急拉過坐在電腦前沖浪的校醫。
「誒呀,淡定淡定,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有耐性,不要那麼粗暴,以後沒有女生喜歡你的啊!」校醫整了整自己皺起的衣領,老神在在的說著。
「我不要其他女生,我有她就夠了,快幫她看下傷口。」左夜辰激動的拽著校醫的胳膊說。
「辰辰,淡定,你抓著校醫伯伯,他怎麼看我的傷啊?」韓羽唯無奈的扶額道。
「就是就是,還是這個小丫頭懂事。」校醫點著頭說。校醫是一個中年男人,中等身材,長相比一般人略出色一些,恐怕年輕的時候也是身後跟著一波女生的人。
「淡定?你要我怎麼淡定啊?你傷的這麼嚴重,可能傷到骨頭了,你知不知道?!」左夜辰急瘋了頭,失去了理智般,抓著韓羽唯的肩,朝她大吼。韓羽唯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滿眼錯愕的神色,憋了很久的淚水急速落下。
「左夜辰!你在做什麼?」風陽拉開左夜辰朝他吼道。
「我……唯,sorry,我太著急了。我……」回過神後,左夜辰懊惱的蹲在韓羽唯身前,不知道該說什麼,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手放在她的腿上,握著她的一只手,「啪嗒、啪嗒……」韓羽唯的眼淚掉落在左夜辰手上,左夜辰更加著急,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伸出手想要踫踫韓羽唯,卻又怕她生氣,一只手僵在半空。
韓羽唯低著頭,安靜的坐在位置上,是不是吸吸鼻子,眼淚不再掉下,一直噙在眼眶里打轉。校醫在幫韓羽唯檢查手臂,眉頭深皺,像是有什麼大問題。
「……沒關系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半響,一道弱弱的聲音伴著吸鼻子的聲音傳進左夜辰耳朵里。
左夜辰欣喜若狂的抬起頭,伸手輕輕的掰起韓羽唯的頭,溫柔的擦去她的淚水,輕聲道︰「好了,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韓羽唯吸了吸鼻子,把眼眶里的淚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紅紅的鼻子和哭得通紅的雙眼,讓旁人心疼不已,更不要說左夜辰已經痛到心底,骨子里了。
「她的情況不太好,十有**傷到了骨頭,我這里沒有齊全的設備,你們還是抓緊時間帶她到醫院吧。誰怎麼狠心,竟然下得了手?這麼乖巧的一個孩子。早就和校長說了,校醫室的設備要齊全,但這里只有基本的,唉!」校醫搖了搖頭,眉頭深深皺著,當機立斷對幾
人說,還不忘抱怨一下校長。他會在這里做校醫因為這是他的母校啊,這里有很多他的回憶,否則,他怎會拒絕各大知名醫院的邀請呢?
聞言,左夜辰二話不說抱起韓羽唯沖向停車場,幾人立刻跟上,走在最後的溫憶回過頭,禮貌的和校醫道別︰「好,謝謝您了,醫務室的設備,以後就會齊全的。」
「嗯,你快去吧,那丫頭看著挺乖巧的怎麼會有人忍心傷她呢?」校醫搖搖頭,嘆息一聲。
溫憶笑了笑,丟下一句話,追著幾人去了。「這個世界,變態總是很多的。」
「呵!這丫頭。」校醫噴笑出聲。但溫憶說得不錯,這個世界總是有一些心里扭曲的人,以折磨人為樂,把別人當做自己的假想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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