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一個公寓前面,栗發少年打開車門,小心翼翼的抱著少女走下車,把鑰匙交給身邊的藍眸少年。
藍眸少年接過鑰匙打開公寓大門,栗發少年抱著少年徑直走進一間房間里。他小心翼翼的將少女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細心打開空調,他不敢開很大,只能一點一點增加溫度。握起那雙白女敕的小手,雖然早已知道她的手一定冰冷刺骨,握著的時候心還是刺痛了。
「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少年把少女的頭發撇向一旁,心疼的問。
這個問題並沒有得到回答,少女依舊在昏睡中。少年心疼的守在床頭,卻不敢有任何動作,深怕傷到那個脆弱的人兒,他靜靜的注視床上的少女沒有任何動作。
「嶼,暖怎麼樣了?」藍眸少年推門走進房間,氣喘吁吁的說。
「還在昏睡,你去哪了?」栗發少年轉過頭問。
「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些菜,等會暖醒了一定會餓的。還有一些藥。對了,幫暖測**溫,我去煮東西。」藍眸少年從手上提著袋子拿出體溫計遞給栗發少年。
「好。」少年那體溫計放進少女嘴里,卻被緊緊咬住的牙關阻擋了,少年無奈的把溫度計夾在少女腋下。
「阿暖,你怎麼還不醒啊,我是阿嶼,我到中國找你了。這些日子你究竟怎麼了?」少年握著少女的手喃喃自語。
臥室的溫度暖如深春,少女的體溫漸漸恢復意識慢慢醒來,還未睜開眼,只感覺手上傳來一陣痛感,少女輕聲叮嚀一聲︰「疼……」
「疼?阿暖你哪里疼啊?」少年激動的握著少女的右臂。
「嘶——」少女倒抽一口冷氣,慢慢睜開眼楮,「這里……是哪里?」
少年聞聲,急忙放開少女的右臂,看見她睜開的雙眼和那雙熟悉的黑眸,少年欣喜若狂,一把把少女擁進懷里,語氣里是掩飾不了的欣喜︰「阿暖,你終于醒了。」
少女正想推開這個莫名其妙抱著她的人,卻听到熟悉的呼喚,即使闊別兩年之久,這個聲音依舊被他記在腦海深處。「阿嶼?你怎麼會這中國,這里……又是哪里?」
少年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放開少女,替她掖好被子,整理好雜亂的劉海,拿過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伸手彈了彈少女的額頭,略微幽怨的說︰「你這個沒良心的,扔下人家就走,兩年了也不來個電話,人家想你,只好自己來了。」
韓羽唯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聞言有些尷尬,急忙轉移話題道︰「就你一個人來嗎?這里是哪啊?」
「還有你師兄,這里是我的公寓,公主殿下可還滿意?」少年挑起少女的下巴,邪魅的笑笑。
「傾嶼•莫雷爾,你欠打啊。」韓羽唯拍下少年的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沒良心。把溫度計拿給我看下,估計你是發燒了,額頭很燙。」言歸正傳,傾嶼模了模韓羽唯的頭說。
「哦。」依言,韓羽唯拿出夾在腋下的體溫計。
少年接過體溫計看了看,失聲叫出︰「三十九度!快起來去醫院。」
「我沒事啦。睡一覺就好了。」少女無力地說完,鑽回被窩。
「怎麼了?怎麼了?」栗發少年未說什麼,藍眸少年沖進房間,著急的問。
「師兄!」少女激動的出聲。
「暖?你總算醒了,嚇死師兄了。」藍眸少年輕撫過少女的長發。
栗發少年抿著嘴,淡淡的吐出一句︰「阿暖發燒了,三十九度,她不肯去醫院。」
「我討厭醫院的味道,阿澤哥、阿嶼你們知道的。」韓羽唯撇過頭,劉海遮住了眼楮看不出神情。
「好,不去醫院,但是要吃藥,我去給你拿。」藍眸少年寵溺的笑笑,讓步了,起身出去拿藥。
栗發少年皺了皺眉,語氣不耍的朝藍眸少年道︰「喂!你可不可以有些底限啊,每次都對阿暖讓步,她的任性都是你寵的。」
「我高興,她是我妹你管我。她任性我可以替她收拾殘局,我對她沒有任何底限。我就這麼一個師妹我不寵她,寵你啊?」藍眸少年走到門邊停下腳步,轉過身對栗發少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身離開。既然不能以戀人的身份站在你身邊,那就讓我以哥哥的身份寵你充的無法無天吧,你可以任性,因為我會幫你收拾殘局,唯獨對你我可以沒有任何底限。你是一只自由的小鳥,既然我無法把你關起來,那麼我就只好替你清除這片天空中的障礙了。你想飛就飛吧,飛累了回來看看,這個溫暖的金絲籠永遠產開著。你想飛就飛,想回來就回來。
「呵呵。這麼多年了阿嶼你依舊會在師兄嘴下吃癟啊。」旁觀這場爭吵的韓羽唯呵呵一笑,發表感言。
「哼。」栗發少年哼了哼不再說話。
藍眸少年很快就拿著一杯開水和一些退燒藥走進房間。溫柔的對韓羽唯說︰「暖,把藥吃了,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
「好,」韓羽唯乖乖的接下藥喝開水吃下,把杯子放到一旁的櫃子上,韓羽唯猶豫了一會開口道︰「師兄,有傷藥嗎?」雖然不想讓二人知道她受傷了,但是如果不上藥她的手真的會廢的。
「傷藥,你受傷了嗎?」藍眸少年眸子里的溫柔只一瞬變成了著急。
「恩,前幾天受了點小傷。」韓羽唯伸出右手,撩開袖子。紗布已經被血染紅了,被燙傷的手,水泡依舊未消,看起來猙獰嚇人。
「怎麼傷的?」栗發少年靠近韓羽唯,替她解開紗布。見此,藍眸少年以最快的速度沖出家門,奔向藥店。
「就……因為一些事啦。」韓羽唯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好,我不問,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深知韓羽唯性格的傾嶼乖乖閉上嘴,抿著唇,一臉冷冰冰的。
「阿嶼,你生氣了嗎?」韓羽唯看著傾嶼黑下來的臉。
「我在氣我自己,」傾嶼邊說邊把纏繞在韓羽唯胳膊上的紗布解開,「我應該早點到中國來的,也許我就不該放你回國。听琰說,你有男朋友了,他沒有照顧好你嗎?」
紗布解開,傷口映入眼簾,青紫的部分依舊未消,被劃破的地方已經裂開了,有些發炎,冒出膿水,看起來很惡心。
韓羽唯伸手捂住傷口,道︰「不要看了,很丑。」語氣帶著祈求,傾嶼第一次听到她這樣說話。
他微微嘆口氣,拉開她捂住傷口的手,心疼的說︰「不上藥不會好的,傷口要先清洗一下。」說完,他起身向衛生間走去,走到衛生間門口,轉過頭笑著對韓羽唯說︰「我的公主殿下又怎會丑呢?」我的公主永遠是最美的,又怎會丑?兩年前他發現他喜歡她,沒錯,那是早戀,他年輕氣盛,不管不顧向她告白,最終換來她離開法國。這一次,他到中國來找她,兩年的磨練,他不在沖動不管不顧,她卻找到了她的良人,他除了好好的守護她,什麼都不能做。也許這就是他的命吧,真是造化弄人呢,公主殿下。
韓羽唯笑了,想起四年前,她是他的公主,他是她的王子,沒有任何意思只有純潔的友誼關系。他喚她阿暖,她喚他阿嶼,他們一起上課,一起學習跆拳道,一起練習滑板,一起學習鋼琴,一起練習畫畫,其實他算是她半個師兄,他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半晌,傾嶼從衛生間出來,手上端著一盆水,水里放著一條毛巾。他把毛巾浸濕,擰干,細心的替她擦洗傷口。
「嘶——」韓羽唯倒抽一口冷氣。
「很痛嗎?」說著,他放輕手上的力氣。
「沒事。」韓羽唯搖了搖頭,咬著下嘴唇,任他擦洗傷口,說不痛是假的,即使不踫傷口也痛。
「你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你的男朋友呢?他也太不稱職了吧,把你丟在大街上。」傾嶼溫柔的擦洗這傷口,心越來越疼。
「其實……傷口是被斷裂的教鞭大到劃傷的,是……替他擋的。現在我們應該算是分手了吧,沒有任何關系了,」韓羽唯猶豫了會說出了口,這個時候,她需要一個听眾,她知道他會做這個听眾的,「早上我為他做早餐,卻看到他和其他女生甜蜜,我們的開始只不過是因為一個賭注,然後賭注解除,我們假戲真做了,其實、應該是我自作多情吧,他應該只是玩玩而已。他身邊的女生那麼好,我算什麼呢?」她閉上眼楮,眼淚不自覺的流出眼眶。
傾嶼放下毛巾,伸手拭去她的淚水,握著她的手給他力量,疼惜道︰「七十億人中就這麼一個你,你是獨一無二的,也是最好的,我的公主殿下怎能不美好呢?」
「砰——」門被粗暴的踢開。
「那個混蛋是誰?」藍眸少年踢門而進,雙眼滿是憤怒。
「師兄……」韓羽唯語氣復雜的喚了一句。
「他是誰?」藍眸少年冷冷的問,第一次對她用這麼冷的語氣問話。他若知道那個混蛋是誰,一定要好好的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墨洛溫家的人,可不是能任人欺負的,這個師妹,是他最寶貝的妹妹,也是唯一的妹妹,第一次見到她,他十三歲,她十一歲。她不肯告訴他們她的名字,他們替她起了個名字,暮暖•墨洛溫,和他的名字很像,暮澤•墨洛溫。母親告訴他,她是他的小師妹,也是他們家唯一的小姐。她會甜甜的喚他師兄或是阿澤哥,听到她的呼喚,他所有的疲憊都會消失,所有的壞脾氣都會不見。他不是妹控,但他願無條件寵愛她,即使他只能是她的哥哥。
「哥,你不要問了好不好?以後我在告訴你。」她祈求的說道。
暮澤無奈的嘆口氣,她明知道每次她喚他哥,她就會妥協的。「好,我不問,把藥上了吧。」他走到她的身邊,拿過她清洗干淨的右手,仔細的傷藥。
「嘶——」又是一口倒吸冷氣聲。
「這個藥有點刺激,但對傷口好,忍著點。」暮澤心疼的說。
「恩。」韓羽唯再次緊咬下唇,點點頭。
擦好藥後,暮澤收拾好藥,對韓羽唯說︰「要洗個澡嗎?或者把衣服換一下,我有幫你買衣服,但是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適,你湊合著穿吧。我去給你煮東西吃。如果要洗澡,注意傷口不要沾到水。」
「好。」韓羽唯走下床向浴室走去,步子有些漂浮不穩。看的兩人心緊緊攥著,直到韓羽唯走進浴室才放下心,走出房間。
「她說的話你都听到了?」傾嶼問。
「一字不漏。」暮澤從冰箱里拿出皮蛋和瘦肉道。
「什麼感想?」傾嶼問。
「殺了拿了混蛋!」暮澤狠狠的說著,拿著刀用力的切著瘦肉。
「那肉那你沒仇吧。」傾嶼抽了抽嘴角。
「沒有。」暮澤說完,剝開蛋殼,拿著刀狠狠的切下去。
「那蛋和你有仇嗎?」傾嶼抽了抽眼角問。
「沒仇,出去啦你,很煩!」說著,暮澤把傾嶼推出廚房。
韓羽唯洗好澡走出浴室,暮澤適時的送上皮蛋瘦肉粥,韓羽唯只吃了一點便對兩人下驅逐令。
「我想睡覺了,師兄你們先出去吧。還有,明天我想回家,我沒回家,哥哥一定很著急。」韓羽唯躲在被窩里道。
「好。」傾嶼淡淡的應了聲,走出房間,順手帶上門。
房間里,韓羽唯眼楮睜得大大的,沒有任何睡意,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不管胃瘋狂的叫囂著痛。這就是變相的自虐吧,她自嘲的笑了笑,這一夜無眠。
ps︰今日更新就這些,唔,估計可能今天不會更了吧。這個文是慢熱文,姑娘們淡定哈,**才剛剛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