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除了無言還是無言,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韓家兄妹身上,韓羽唯還靠著韓羽洛懷里哭,韓羽洛只是靜靜的擁著她。誰都沒有阻止她哭,壓抑久了,總要好好發泄才行,憋在心里只會更痛,更何況,現在不讓她哭,她若是躲在被窩里偷偷的哭,不是更讓人心疼嗎?眼淚就像壞了的水龍頭一樣流個不停,淚水浸濕了韓羽洛胸前衣服的一大片。
「快放開啦,小羽見到會更傷心的啦。不要在她面前秀恩愛!」左言紅著臉推開安子琰。
「秀恩愛?媳婦你承認我們是在秀恩愛了?」安子琰嘴上嘴這麼說,也配合的放開左言,改為拉著她的手,他們家女王可是有點別扭性質的。
「滾啦,討厭。」左言撇過頭,不看安子琰。
「我滾了你怎麼辦?」安子琰把頭湊到左言面前。
「哼。」左言輕哼了聲不說話。呀,他家女王傲嬌了,安子琰默默月復誹。
這邊還在貧著,那邊廂韓羽唯已經哭完了,擦干眼淚走到安子琰和左言的身邊,陰測測的說道︰「兩位好恩愛啊!安子琰你敢負了言言,天涯海角我也會追殺你的。」說完,踱步走向屋里。
「她怎麼了?」安子琰疑惑的指著韓羽唯的背影問。
「都說了不要在小羽面前秀恩愛了。」左言甩給安子琰一個白眼,雙手抱胸走了,其實她心里還是很感動的。其余人也跟著走了,安子琰一個人在原地思索了一會,沒有想出什麼所以然來,抬起頭看見大家都走遠了,叫了一聲︰「喂!等等我啊!」說罷也追著眾人一起進屋了。
韓羽唯走進屋里徑直上了樓回房間,留給身後一群人憂傷的背影。身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該說什麼,只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希望韓羽唯可以早點走出失戀的傷痛,順帶的鄙視了左夜辰一番。
「對了,謝謝你們送小唯回來。」韓羽洛想起被遺忘的傾嶼二人,抱歉的說。
「謝什麼,她可是我的小師妹。」暮澤笑笑,擺擺手道。
「對啊,我們是好朋友的。」傾嶼也應和說。
「你們好,我叫韓羽洛是韓羽唯的哥哥。」道歉過後,韓羽洛對二人來了個正式的自我介紹。
「我是阿暖的師兄,暮澤•墨洛溫。剛開始我爸媽把阿暖帶回家的時候,我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也不肯說,只說她叫cherry,所以我們給她起了個名字,暮暖•墨洛溫。」暮澤笑著道。
「我是暖和澤的朋友,傾嶼•莫雷爾。」傾嶼淡淡的出聲。
「你們從法國來嗎?先過來坐吧。」韓羽洛引著二人坐到座位上。
「是。」暮澤點點頭說。
「澤、嶼,沒想到你們會從法國飛過來,什麼時候來的,也不打個電話,太不夠朋友了吧。」看到二人,安子琰走過去,錘了錘二人的胸。
「我們可不敢打擾你們啊,哈哈。」暮澤沖安子琰挑了挑眉。
「我們才沒那麼小氣呢。」左言發話道。
「呵呵,我們昨晚到的,然後在回公寓的路上踫到了小唯,樣子很狼狽然後還暈過去了,我們就把她帶回去了。」傾嶼難得的笑了笑,說出了一長串的話。
「小唯到底怎麼了?手上為什麼還有傷?」暮澤皺了皺眉問。
「唉!一切說來話長了。」韓羽洛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
「洗耳恭听。」暮澤調整好坐姿說。
「小唯兩年前回國但是她並沒有回家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們是在一個玩滑板的地方認識的。我們兩個人一直在各大學校之間轉來轉去的玩。然後有一天,小唯對我說去聖憶玩,然後我們就在十一黃金周之後轉到了聖憶。我們被分到s•a,然後通過s•a的新生祭,放學的時候小唯說她要回家,然後我們就在校門口分開,各自回家了。」溫憶開口回憶道。
「她回家之後,我也到家了,其實我為了找她,一直呆在國外。我想你們應該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誰了吧。」韓羽洛沉吟了一會道。
「左夜辰是嗎?」傾嶼挑了挑眉道。
「恩,他們認識的很有戲劇性,左夜辰想要調戲小唯,卻被小唯反調戲。」韓羽洛笑了笑繼續說。
「果然很符合那丫頭的性格。」暮澤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
「然後她們就杠上了,就像狗血的電視劇一樣,他們日久生情,但不知道左夜辰這個情是真是假了,他們交往一直很甜蜜,給予對方無條件的信任,讓旁人看著都很羨慕。前幾天s•a要來新老師,我們和新老師發生爭執,小唯替他擋了一鞭,手還劃破了。但是小唯忍著手傷問他做早餐,甚至手拿不穩鍋子還被燙到了。但是那個混蛋卻和別的女人甜蜜,一起吃早餐,哼!還真是甜蜜,腳踏兩條船,豈有此理。然後小唯就跑出去了,我們找了一天都沒找到,還好你們遇上了。」說到後面韓羽洛生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左夜辰生吞了。
「沒想到她回國會這樣,我就不該放她回國。」傾嶼自責的說。
「這不怪你,他有去找小唯嗎?」暮澤拍了拍傾嶼的肩道。
「我們昨天離開教室的時候,他還在和那個女人恩愛,他應該沒有去找,連電話都沒打,也沒有到我家來找。哼!當初真是看錯他了,我就不該讓小唯和他在一起。如果他敢找上門來,一定把他轟出去了。」韓羽洛氣憤的拍桌而起。
「我支持你。」安子琰也拍桌而起,亢奮的說、
「算我一個。」傾嶼淡淡出聲。
「你們消停會吧,還是先安慰好小羽再說在寫有的沒的吧。」左言無奈扶額道。
「哦,對。」安子琰傻傻的回道。安子琰你節操掉一地了。
于是乎,大家都沉默了下來,想著怎麼才能讓韓羽唯開心起來。整座巨大的宅子就這樣安靜下來了,所有人靜靜的思索著。然後想了一上午沒有任何辦法,眾人齊齊對視一眼,深深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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