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易雲將大堆的丹藥、符、材料倒在凌南出來說道︰「這些材料都是之前收集的,咦……」易雲見丹藥堆中有枚築基丹,撿起來疑惑道︰「凌小子,你居然沒有吃築基丹?」凌南才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我居然忘了,幸好築基成功。」易雲面露自責道︰「要是你築基出了差錯,我怎麼對得起袁師姐的一番心意。」
一提及袁婉如,易雲微微一怔,略顯歉意的看了看凌南,只見凌南微微一笑道︰「沒事,我既然來到內門,我便走過這道坎,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易雲嘿嘿一笑︰「愛過方知意濃,痛過才知情深,看到你能看透我便能安心的離開了。」
凌南驚愕道︰「你要離開?去哪?」易雲淡淡說道︰「我既已築基,自然是前往巽閣,通過巽閣的考核便能成為巽閣的記名弟子,我還有要做的事,待我結丹之時,了卻與巽閣長老的約定,我們便四處雲游,找熊大哥游歷。」凌南一臉黯然,想不到剛見到易雲,又要分開,見易雲一臉堅定,凌南也只得輕輕點頭。
易雲白了眼凌南道︰「巽閣的考核我自然會通過,我只是在巽閣修煉,又不是見不到,再說你還欠我那麼多美食呢,我怎麼會輕易放過你。對了,代長老叫我們留意煉器閣,以皇甫焱的性子,不會輕易放棄你體內的魔器及妖器。」凌南不解的看了看易雲,易雲拿起骨龍的頭骨,幽幽說道︰「當初游松陽執事掌管煉器閣,代長老和皇甫焱都在煉器閣,上任掌門要游長老開發新的法器,後來代長老研制出新的煉器方法,但是代長老說這種煉制方法有違天道,便放棄,但是游長老及皇甫焱卻背著代長老堅持用代長老的煉制方法。」
凌南對煉器還有是些了解的。好奇的問道︰「代長老如何煉制法器?」易雲眉一皺說道︰「那老頭沒說,不過看他的樣子一臉不願意談的樣子,後來他知道游長老和皇甫焱背後煉制時,一怒之下離開煉器閣。並將之告訴上任掌門,于是游長老被削去閣主之職,而皇甫焱憑自己的煉器天賦慢慢爬到閣主之位。」
凌南滿是不解的問道︰「這些只是代長老他們的舊事,與我們又沒什麼關系,為何代長老叫我們小心煉器閣?」易雲正色道︰「這也是代長真交待我要查的事,此次外門大會皇甫焱不顧弟子生命,顯然是想得到嗜血骷髏身上的妖器,豈知陰錯陽差被你毀去其一,變得不完整,又與你融合。而你剛好體內又有魔器,作為對于煉器痴迷之人,怎麼不對你感興趣。」易雲猶豫了一會說道︰「不過有些地方又說不通,他一個煉器閣閣主,為何要這樣做。雖然什麼妖器魔器少見,但也不是沒有,為何如此不惜弟子性命要奪取?」
「嗯,我想應該是他取不了,水掌門不是說這骷髏洞原是秘境麼,可能被限制在築基之下的修者才能進去,若不是水掌門劈開秘境我們估計也會被困于洞內。」凌南仔細的回憶道。易雲甩了甩手道︰「反正代長老要我暗中調查煉器閣。我對煉器又沒什麼興趣。」說完,邪邪一笑。
凌南看著易雲一臉壞笑,嘆了嘆道︰「好吧,我代你調查便是,你放心的去巽閣吧,我就說你怎麼這麼好心。給我一大堆成品法器。」易雲一把摟過凌南的臂膀道︰「這些材料,你隨便煉個十件八件中上品的法器給我就成,陰陽弓和岩流壁對符築基以上的修者已經有些不夠看了。」
凌南看了看堆積如山的物品,搖了搖頭看也不看全收進須彌戒之中,易雲一臉憧憬地看著凌南刻著奇怪紋飾的須彌戒說道︰「你說你什麼時候才能煉制出像這枚須彌戒一樣的法器。也給我煉個。」凌南白了眼易雲說道︰「這枚可是蔡凝蝶的遺物,近百丈的空間肯定是特制的,憑我的能力,能煉制十丈大小的須彌戒已是我的極限,有關空間的法器無論用的材料及煉制的方法都密不可分,每大上一尺都需要煉器純熟與材料完美的融合。」
「得得得,我就眼饞一下而已,我大不了多帶幾個須彌戒。」易雲說完掏出一把各異須彌戒,不討其煩的往手指試了又試,心滿意足的帶上三個不停在凌南眼前顯擺道︰「三個戒指每個都四十丈大小,比你大了吧。」凌南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突然有些小孩子氣的易雲,皺眉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巽閣考核?」
「本來這些天在打探煉器閣的事,打算過段時日的再去的,沒有想到你這麼快便築基,我就今天去吧,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去外面的世界闖闖了。」易雲一臉興奮道,凌南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嗯,我也很期待,不知道熊大哥怎麼樣了,三年了……」易雲嘿嘿一笑︰「你剛進內門,閑著也沒事,陪我去巽閣如何,看我如何大殺四方,讓巽閣的師兄們見見我驚天地泣鬼神的英姿。」凌南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全一品靈根,就足夠震攝那些師兄了。」易雲剛打開房門,腳下一滑,險些摔倒。
凡內門弟子通過各閣的測試均可晉升為內閣的記名弟子,由該閣長老傳授該閣技藝,每兩年的內門大會,除了東西兩閣的比試之外,各閣都舉行閣內弟子的比試,凡優勝者均有可能被閣主選為親傳弟子,接受的閣主教導,親傳弟子的地位比之其他弟子威望要高得多,但能得到閣主的青睞大多都是天賦異稟之人。
兩人降落在巽峰的巽閣殿外廣場之中,環顧四周,只見廣場至大殿的路上兩邊挺立著二十座巽閣閣主雕像,兩人走過大道,肅然起敬,睹物思人,令雕像下銘刻著其輝煌的一生,令人不勝唏噓。
兩人來到大殿之外,抬頭一望,蒼勁的‘巽閣’紫色兩字宛如雷動般閃現在精致的玉匾之上,兩人往守門弟子行了一禮道。易雲掏出內門玉牌道︰「這位師兄,我是來參加巽閣弟子測試的。」守門弟子點了點頭道︰「嗯,跟我來吧。」易雲禮貌的行了一禮道︰「有勞師兄帶路。」
兩人隨著守門弟子繞過大殿,穿過庭院。邁上九重石階,就到了一座小山頂之上。眼前一座偏殿,殿高三丈多,四個飛檐掛有銅鈴;微風拂過,就「叮叮咚咚」地奏起來,隨著守門弟子進入大殿,只見一尊近兩丈高的雕像坐在威猛攝人體格雄健的靈獸這上,殿內有已有五名內門弟子在靜坐著,守門弟子從案台上取過兩枚玉簡道︰「兩位拿好玉簡,等輪到你們的時候。會有守殿弟子通知兩位。」說完不待兩人說話,便徑自離開。
凌南話到嘴邊,只听一聲︰「第二關闖關失敗,下一位,甲酉玉牌。」兩人神識往玉牌一凝。易雲的是乙卯,凌南的是乙辰。只見其中一人隨著守殿弟子離開,另一人傷痕累累的從內門走出,兩人見眼前的修者,微微一怔,傷者赫然是左天抒,左天抒見兩人更是驚訝不已。事隔三月兩人竟然晉升內門。
易雲幸災樂禍的看著左天抒道︰「左師兄居然闖不過巽閣的三關,真是可惜了,當初劈我們的時候,劍不是挺狠的嗎?」凌南扯了扯易雲的衣角,易雲毫不在乎的繼續譏諷道︰「看來左師兄築基中期的修為也就只能欺負欺負的師弟們啊。」
左天抒微微一笑道︰「易師弟,凌師弟。當日在骷髏洞與兩位師弟刀劍相向也是逼不得已,掌門也說過了這事就此作罷,我在這向兩位師弟賠個不是。」說完往兩人行了一禮。兩人見左天抒說得在情在理,一臉真誠,不似在做假。一時尷尬之極。
凌南還了一禮說道︰「易雲心直口快,請左師兄見諒,是我們猛浪了。」易雲一臉疑惑,話說都成這樣,也不好再拉下臉皮,話題一轉︰「左師兄,巽閣三關都考些什麼?」左天抒坐在地上,邊調息邊說道︰「每閣考核記名弟子的測試都不一樣,巽閣這次考核的是第一關是靈根,第二關是闖關,第三關是挑戰記名弟子。」
兩人一听,易雲心頓時涼了半截,左天抒見兩人的表情甚是難看,不由好奇問道︰「兩位師弟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凌南微微一笑道︰「我倒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打算進巽閣,只是替易雲擔心,沒有想到還要考核靈根。」
左天抒一听皺眉道︰「一般第一關基本都是考核靈根,比如煉器閣一般肯定會考核火靈根,水閣一般要水靈根的弟子,玄閣和劍閣也經常考核靈根的品質……而且靈根乃修煉之根本啊。」
兩人听著左天抒一番話語,才恍然醒悟,要知道當初陵水閣學院測試時,要不是邵宏清強烈要求不考核靈根,兩人能否來玄水閣都是未知之數,也因為邵宏清送了這個造化,兩人竟然漸漸忘記自己低劣甚至沒有的靈根。
易雲強顏笑道︰「左師兄為何沒能闖過第二關。」左天抒道︰「第二關由一只成長期的雷獸看守,地形又在沼澤之地,這雷獸雖然只有三階築基的顛峰實力,但有著地形優勢,我在最後關頭一時大意。」三人在談論中守殿弟子從內門走出喊道︰「第二關,闖關失敗,下一位,甲戌。」
左天抒舒了口氣道︰「兩位師弟加油,我先回去修煉了,下次再見。」與兩人道別後,便離去。
凌南望著左天抒的背景,說道︰「看來左師兄為人挺不錯的。」易雲眉頭緊鎖,凌南見易雲一臉不悅笑道︰「怎麼了,听到考核靈根就沒信心了,你全靈根耶,讓巽閣師兄震驚的豪氣哪去了。」易雲白了白凌南道︰「去去去,我豈是擔心這些,你不覺得左天抒有點問題嗎?」凌南模了模頭,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什麼問題?」
易雲頓時愕然,思索了一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他的城府有些深,有些看不透他,照理當初毫不留情要殺我們,而此時卻傾囊相告,我有點迷糊。」
凌南笑道︰「你想太多了,當時換作是你,或許你也會這麼做,為了其他弟子,清楚潛在的威脅。」易雲一腳狠狠的踢在凌南的**上︰「當時我可是站在你面前為你擋劍。」兩人的嬉鬧聲惹來殿中三人的鄙夷,兩人只得乖乖的呆在殿中,無聊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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