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蓮塔七層之上,老者見者臉上微微驚訝,笑道︰「徐清明想不到你也能闖到這,想不到以你那低劣的靈根居然也能到達煉氣八重。////」在零界靈根低劣之人,一生都無法築基的人數不勝數,這些人大多只能從事靈築、靈植、靈煉……等低下的勞動者,凌南不禁多看了眼前這個所謂靈根低劣的青年。
沒有一絲浮躁,不亢不卑的眼神與老者對視,微笑道︰「為見小姐,清明自當赴湯蹈火,裘管家不知這關要如何才能通過。」裘管家的手往桌面的玉簡一指道︰「只需將玉簡的圖,用畫筆在紙上呈現出來即可。」只見徐清明拿起玉簡,神識掃過,身體顫抖不已,雙眼流轉著眼淚,凌南看了看手中的玉簡,暗道︰「雖然這畫確實有動人之處,不過這徐清明未免有些夸張了吧,難不成他當自己是五彩相思鳥了?」
徐清明收了收心情,走到大桌前,提起筆往墨上蘸了蘸,凝神往紙上御去,筆觸仿佛如同魚游曳在紙上,而神情卻滿是憂傷,凌南晃了晃腦袋,看著徐清明專注的樣了,自己居然忘了畫,走到紙上,凌南嘆口氣,腦海不斷地浮出五彩相思鳥的神態,情不自禁地想起袁婉如,凌南咬了咬舌尖,神識往筆上一凝,五彩繽紛的墨汁灑在神識早已描繪好的圖上,不過短短幾息,凌南的神識御著筆不斷的油淺入深,細膩地勾畫著,此刻凌南的情感仿佛溫暖融入筆墨之中。神情是盡是釋然及微笑。
徐清明此時已然畫好,面前的畫與玉簡驚人的神似,無論是相思鳥近乎哀啼的神情更是個現得淋灕盡致,而當徐清明看著凌南那用神識御筆暢快漂流作著畫,不由瞳孔一縮,頓時靈魂仿佛被掏空似的被吸引。當凌南將筆輕輕御下時,一幅流暢灑月兌筆酣墨飽的圖呈現在桌上的畫紙之上。
裘管家看了看徐清明的畫,點了點頭道︰「不錯,刻畫入微筆精妙墨,比之玉簡的圖要好上一分。過關。」說完遞給徐清明一個禮盒便往凌南走去。裘管家看了一會。楞楞地看了凌南,好奇問道︰「為何你的畫上有兩只鳥?神情與動作都不大一樣,雖然背景與玉簡一樣,但給人的感覺卻完全迥異。」徐清明望著凌南的畫也是一臉不解。
凌南微微一笑︰「我覺得這五彩相思鳥雌雄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像這種‘孤身一人空飄零。每日獨品月泣凌。只知天上宮闕樂,哪曉心間自悲情’只會讓人感到憐惜,難道不是嗎?」裘管家一臉無奈。誠然這畫自成一格無可挑剔,雖然與玉簡的畫看似一樣,只因多了一只鳥使得畫風變成明朗,清新溫暖……
老者望了眼徐清明,將禮盒交給凌南道︰「恭喜公子過關,你們兩人前往下層吧。」徐清明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凌南微微苦笑,自己倒是不怎麼在意能否闖至九層,之所以畫兩只五彩相思鳥實在是忍不住,因為對種陰陽相隔的思念,實在令凌南不忍心寄托在這種悲啼的五彩相思鳥中。
一路上,徐清明一臉著急的往上層趕去,凌南不由好奇,這九蓮塔的關卡能上七層的只有自己跟他,不是因為難,而因為這種關太偏門了,光一個琴懂的人便屈指可數,而棋就更別說了,一般只有老者才會喜歡,哪個二十五歲以下的會喜歡下圍棋,還有品酒書法繪畫……無一不是零界中的偏門之中的偏門,誰都是削尖了腦袋往更高的修為鑽,也就凌南這種愛好收集各種玉簡之人才懂得皮毛,而眼前的徐清明恰恰似乎異常的在行這些。
凌南搖了搖腦袋暗道︰「既來之則安之,且看第八層又是鬧哪出吧。」第八層九蓮塔,只見四名老者身後條一個鐵籠,困著四只二階妖獸,四名老者見徐清明,明顯有些驚愕,一名老者道︰「你們兩個居然能闖到第八層不得不說你們都是見多識廣之人,哈哈哈,不過想過這關的話,恐怕就有些難了,我們身後有四只妖獸,你們任意挑選一只,不論什麼方法,讓妖獸開啟前往下關的門即可前往最後一關,只能由妖獸開啟門。」
凌南打過老者們身後的二階妖獸分別是,耳鼠,毒蠍,虎妖,石魔,又望了望鐵籠之後有四道門。凌南眉頭微皺,想要馭獸最重要的是溝通,修為再高的妖獸最容易溝通,當然也越難降服,修為低的妖獸,雖然溝通相對困難,但是一般以實力壓制均可降服,看這四只妖獸,雙眼腥紅,明顯是被法咒加持或者丹藥刺激過,凌南運起馭獸心訣,與四只平和交流,突然一只妖獸發出嘶吼,只見徐清明御著紙扇,不斷的噴射出水箭往虎妖疾去,不過一會虎妖便被逼至門前,虎妖一觸踫門,仿佛受到驚嚇似的,不顧一切的往徐清明反撲。
凌南看著徐清明雙眼微紅,也不顧一切的欲壓制虎妖另其屈服,但是虎妖卻怕極了那扇門,凌南馭獸心訣不段的敲擊四只妖獸的溝通大門,終于耳鼠那邊似乎有了回應,凌南飛到耳鼠鐵籠前,手往耳鼠頭上探去,耳鼠顫抖的身體漸漸平和了下來,凌南往耳鼠身上不停的凝去清心咒及甘露訣,耳鼠雙眼慢慢回復清明。
四名老者驚愕的望著凌南居然消去耳鼠體內的狂暴丹,不由驚嘆,但同時又閃過一絲絲狡黠的笑意。凌南正欲馭著耳鼠往門襲去,只見耳鼠瑟瑟發的抖,凌南眉頭緊皺,只見徐清明釋出一條水龍,緊緊纏繞著虎妖,將虎妖的雙眼纏住,而徐清明閃至門前,虎妖憑著氣息往徐清明撲去,四名老者露出狡黠的笑。
「啪嚓!」門應聲而破,徐清明還沒來得及高興。虎妖撲碎門後,身體頓時消失,發出一聲悲嗚便再無聲息,徐清明望著門內漆黑房間,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凌南略感不對血瞳神識微微往里一凝,大喊道︰「徐兄小心。」話音落下,門內伸出巨爪往門外的徐清明拍去,徐清明听到凌南的喊聲後急忙往後一躍,胸前的衣服也被輕輕劃破。徐清明頓時往四名老者望去怒道︰「不是說讓妖獸開門便過關了嗎?」
一名老者大笑道︰「我們說的是讓妖獸開啟前往下關的門。很明顯這扇門明顯不是通往下關的門啊。」徐清明望著這漆黑的房間關著的竟是三階築基顛峰的妖獸,而妖獸全身被鎖上加持符咒的鐵鏈,往石魔望去咬了咬牙,水箭噴射而出。凌南見徐清明如此執著。暗暗搖了搖頭。手不停的撫慰著耳鼠。
這次徐清明選了另一扇門,又凝出水龍縛住石魔,遮住其雙眼。轟,門又被擊得四分五裂,徐清明這次有了防備,見石魔逃竄而出,徐清明水龍一扯,石魔飛進漆黑的房間,又是一聲悲吼,凌南看著徐清明的做法不由搖了搖頭,之前還一直以為徐清明能闖至七層應該有著雅者的修養,此刻近乎為達目的不擇手斷的行徑,凌南不由而爾。
見兩扇門都不是前往下一層的出口,徐清明望著四名老者一臉邪笑,不由更是憤怒,凝出水龍近乎猛扯地將毒蠍往門甩去,見四名老者並沒有阻撓,徐清明硬生生拖曳著毒蠍將門撞破,正欲將毒蠍丟進房間之時,凌南青綾帶伸出,縛住毒蠍往回一扯,輕輕說道︰「徐兄,想探知房間內是否有妖獸,用神識即可,無需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斷。」
徐清明大笑道︰「在這零界誰的手沒有沾過妖魔的鮮血,何必假腥腥,難道你也想阻止去見珊兒嗎?」凌南望著近乎咆嘯的徐清明納悶道︰「也?珊兒?徐兄,你冷靜下,讓我來尋找下一層的通道吧,這四扇門後都有三階妖獸。」徐清明驚愕的望了望凌南,又憤怒的望向四名老者,四名老者冷冷道︰「規則不變,讓妖獸開啟下關的門即可,想要兩人通過便找兩扇門吧。」
凌南將毒蠍的狂暴丹化去後,也凝去馭獸心訣,一刻後,凌南隨著毒蠍及耳鼠走到左邊牆前,毒蠍狠狠地往牆上甩去尾刺,打出一個通道,凌南往徐清明微微一笑︰「徐兄,你先上去吧,我再找另一個通道。」徐清明愣了愣,凌南示意不用在意後,徐清明道了謝便往下一層的通道鑽去,突然一名老者竄到通道口,徐清明憤憤道︰「他說讓給我的,難道不行嗎?」老者大笑不語,從懷中掏出禮盒交給徐清明後,便回到八層九蓮塔中央。
四名老者見徐清明離開後嘿嘿一笑,一名老者笑道︰「小子,你就不怕只有一個通道嗎?要是只有一個通道你不覺得可惜嗎?明明能前往最後一層卻把機會讓給這名素不相識的人。」
凌南微微一笑︰「我第一次來到九蓮城,能上來八層已是運氣,所以我並沒有太在乎能否過關。」一名老者贊道︰「不錯不錯,年齡雖小心性卻能如此豁達。」另一名老者也贊道︰「你能來到八層可不是運氣,四層之後我們可都看在眼里呢。」凌南笑了笑,便展開神識仔細探索著,猛然一驚,暗罵︰「雖然找到了,想不到卻是在這里。」凌南凝起馭獸心訣,不停的安撫著耳鼠及毒蠍,讓兩只妖獸往中間兩扇門之間的牆擊去,但兩只妖獸明顯是害怕兩旁邊被鎖的妖獸,凌南苦惱不已。
長長的舒了口氣,緩緩走到兩門之間,兩只妖獸伸出半個身體,四名老者驚訝著凌南的作為,三階妖獸顛峰比之築基顛峰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還是兩只,雖然知道凌南有築基中期的修為,也不禁喊道︰「小子,你快回來。」話音落下,兩只妖獸已然往凌南咬去,凌南綾繭結起,兩只妖獸咬著綾繭吃疼的吼叫,凌南指訣一轉,綾繭迅速的往兩只妖獸纏去,一息間,兩只妖獸毫無抵抗的被縛了起來倒在地上掙扎著。
四位老者驚訝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凌南往耳鼠和毒蠍馭去獸訣,兩只妖獸猛然便將門之間有通道打開,凌南御著兩只妖獸,往四名老者行了一禮道︰「四個前輩能否將這兩只妖獸給我。」四名老者回過神來道︰「拿去吧拿去吧,反正應該沒人能上來了,喏,還有這個。」說著一名老者將禮盒交給凌南,突然手中又多了兩個禮盒,凌南疑惑的望著四名老者,老者們大笑道︰「既然都沒人能上來了,剩下的就都給你吧,第八層的禮盒僅有四個,回去後打開,相信你會喜歡的。」見老者們個個笑得陰陽怪氣的,凌南反倒有些在意,與四名老者道謝後,便收起雙綾帶往最後一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