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年前,九蓮城只是一座沒有城名的小城,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一只負傷的妖獸闖入,不斷的殺戮嗜血,城中一時陷入混亂,城中的徐家更是亂成一鍋,徐家族長徐天明有序的組織家人潛逃,轟妖獸闖入徐家,徐天明一望妖獸大喝一聲︰「快逃,五階元嬰顛峰精怪魑魅。////」說完靈劍祭出,雖然魑魅身負重傷,而徐天明不過一築基顛峰期修者,實力相差太大,魑魅一爪便將徐天明的右手撕斷,隨後往家僕撲去,徐天明大喊一聲︰「快逃。」噴出一口精血,靈劍阻去魑魅的去路,魑魅憤怒一拍,飛劍瞬間斷裂,咆嘯一聲轉身往徐天明撲去。
就在徐天明等待爪落下一刻,眼前突然出現一道土牆,隨後一聲︰「孽畜,受死。」魑魅四周築起五面土牆將魑魅困住,只見一名修者手一凝,一根根地刺撥地而起,土牆瞬間變成刺球,修者噴出一口鮮血,顯然之前受過重傷,「嗷」一聲嘶吼,土牆炸裂,修者精血一凝,結手印往地上擊去,只見地上竄出一條條土龍,修者大喝一聲「困龍噬血訣」,一條條土龍咬住魑魅四肢及頸部,修者站起身腳一踩,整座徐家大宅瞬間被移為平地,又跺了跺腳,只見方圓十丈築起一層塔身,修者咒術一念,土龍緩緩拉著魑魅潛入地下,魑魅腥紅著雙眼不甘的咆嘯著,終于沉入地底,修者往塔身四周凝結九朵蓮花結封印陣。隨後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三天後,小城幾乎被毀滅殆盡,僅剩下幾十戶人及幸存者,修者醒來後,看了看四周說道︰「這只妖獸憑我之力只能將其封印在塔下,以我的修為實在無法將其消滅,我會先加固封印,之後我會為大家重建家園。」說完不顧及剛剛初愈的身體,硬生生的加了八層塔身。最後將陣眼封印在九層塔尖。
當滿意的看了看塔後。修者雙手一伸,土牆不停撥地而起,堅固的城牆也隨之而起,不過一天。隨處可見的精美閣樓便築起。修者往徐天明走去。說道︰「你的手已經無法再生,這精怪之所以來到這里也是因為我的自大,以至于令城里的人死傷慘重。我這有些修煉玉簡,你便收下吧,塔下的精怪,我會去玄水閣求助,請高人來將其擊殺,斷去禍根,你們便可在些安心修養生息。」說完便轉身欲離去。
徐天明往修者行了一禮感激道︰「不知前輩名諱。」「諸莫遠。」說完便消失在空氣之中。之後一連幾月都沒有任何消息,徐天明苦等無果,便吩咐家人塔下封印精怪的事不可外傳,之後這座城便因九蓮塔而命名為九蓮城,隨後幾百年里徐家慢慢衰落,終于沉寂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徐清明當喝下凌南的花茶,恍然失神之後的一切都听不進去,甚至沒有听到裘珊宣布的結果,一心的以為自己將要失去裘珊,痛苦!絕望!憤怒!不甘!霎時彌漫整個身心,終于精神崩潰不懂解除塔的封印,欲與裘珊逃離。
而此時最納悶的莫過于凌南了,剛剛才知原來最後的獎勵居然是裘家的小姐之時,差點沒羞愧找個地洞鑽,搞半天,原來是闖關相親來著。還好自己輸了,不然石洞塢怕是去不成了,沒準會被留下來做姑爺,這些所謂的家族可丟不起過關不而不娶這個臉。
塔身轟然倒塌,一些修為較低者來不及逃竄,不少人被砸傷,而些時徐清明已被裘珊擊暈,裘忠群驚恐大喝道︰「快都去救人。」說完身形已往下竄去。凌南血瞳一凝,也加入救援之中。而此時塔已然完全崩塌,塔下鑽出近丈高的身體,通體腥臭無比,獠牙嘲天吼怒,凌南大驚道︰「這五階元嬰修為的是什麼妖獸?」
就在凌南驚嘆時,四周飛來數百道劍氣,魑魅雙手往頭上一護,「叮叮……」雙手僅留下幾道淺淺的傷痕,魑魅雙眼閃過一絲青芒,形如鬼魅般往周圍人群撲去,頓時魑魅嘴里嚼著一具青年的身體,每吞下一口血液,魑魅的身體傷口便恢復一絲,干瘦幾近干枯的身體漸漸回復血色。
裘忠群及四大家族的族長紛紛祭出飛劍,身後的長老們也紛紛加入戰局,凌南血鐮祭出,往身後一拖,鐮刃垂地,往巨鐮凝去蓄力,往魑魅狠狠一甩,百余道回族鐮刃擊在魑魅身體之上,雖然只是劃傷皮毛,傷被眾多劍氣所傷,魑魅不由暴躁起來,魑魅爪子見人就抓,距離稍近者幾乎被撕裂,而身處血雨之中的魑魅不斷的吸食著血液,身體逐漸回復,裘忠群大喝一聲︰「築基期以下的修者迅速撤離!」
裘忠群也是無奈,這麼一喊,剩下的人不過幾十名修者,九蓮城雖然是中型城鎮,但築基以上的修者實在不多,魑魅望著四散而逃的人群,魑魅並沒有追上,而是群裘忠群撲去,速度之快眾人只覺眼前一花,裘忠群已被一掌拍飛,裘忠群的修為已是結丹前期,就算有靈氣護體,也被拍得撕心裂肺,倒飛著撞在牆上。
魑魅又欲往裘忠群撲去,凌南神識往血瞳一凝,魑魅的身體似乎被定住,魑魅用力地扭過頭往凌南望去,只見魑魅的雙眼閃過強烈的青芒,凌南的血瞳頓時被彈飛,而魑魅也恢復自由,往凌南怒吼一聲,雙爪交叉一抱,六道半月弦的爪刃往倒地在地的凌南疾去。
凌南拭去嘴角的血液,望著巨大的爪刃飛來避無可避,心隨綾動,雙綾迅速結起綾繭,「轟轟轟……」爪刃觸及綾繭發出巨大的爆炸,四周被炸得煙塵四散,魑魅不等塵埃落地,便往凌南撲去。眾人神識紛紛往煙塵中探去,飛劍伺機而動。生怕誤傷。只見煙塵並沒有想像中的暴動,只見魑魅及凌南兩人的氣息都在煙塵之中,但無法探知更多的信息。
塵埃緩緩落下,漸漸露魑魅及凌南的身影,只見凌南的左眼血瞳已然流著腥紅的血液,而魑魅身體四肢被青赤綾帶由地上竄出束縛,而動彈不得,眾人一驚魑魅雙眼失神,凌南左手擔著指訣,右手掌貼在魑魅胸口閃著血光。四目相對。眾人望著凌南的血瞳,突然有一個驚呼道︰「是妖器,那人的左眼是妖器。」
凌南此時暗暗叫苦,壓制魑魅的並非是自己的妖瞳而是自己右手的那枚彼岸花玉。當初在千柳城煉制時本想用作馭獸莊多重保命符的。想不到此時能暫時將魑魅陷入幻境之中。彼岸花的幻境凌南可是體驗過,當初只是輕輕聞到一點氣息便陷入那腥紅的血海之中。
眾人一時僵持,裘忠群緩緩走前。望著僵持的魑魅和凌南,一臉擔憂道︰「不知道凌小弟能堅持多久,快去玄水閣學院求助,今天不是有一群玄水閣人前來嗎。」身後一名老者點頭立即往城東玄水閣學院疾去。
裘成風和裘珊往裘忠群靠去,裘成風眉頭微皺道︰「我看凌小弟身體不停的顫抖,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們要不要趁機取那精怪性命?」裘忠群搖了搖頭苦笑道︰「這是五階元嬰期精怪,以我們的修為難以造成致命傷害,還會打亂凌小弟的秘術,到時且不說魑魅被驚醒,凌小弟更有可能因靈氣紊亂而受到秘法反噬。」說完往裘珊身邊的徐清明望去,搖頭輕嘆道︰「雖然徐清明深愛著你,但如此心性,唉……」
裘珊已掛滿淚痕,輕輕道︰「誰叫女兒愛上了他……」裘忠群和裘成風一臉憐惜的看著裘珊暗暗祈禱,玄水閣的高人出手。剛祈禱完,裘忠群輕輕一笑搖了搖頭,大喝一聲︰「注意保護凌南,這精怪要回復神志了。」
凌南右手的彼岸花玉已然悄然消失,血芒消失後,魑魅回復神志,拼命掙月兌雙綾,凌南精血往雙綾帶一凝,只見龜裂紋路綻放出光華緩緩收緊,魑魅不但沒能掙月兌,反而被越縛越緊,頓時發出淒歷的嘶吼,「轟」魑魅的頭狠狠往凌南撞去。
受到魑魅的頭錘,凌南靈氣一松,綾帶頓時松開,魑魅掙月兌綾帶,巨爪往凌南一揮,將凌南的身體撕出三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凌南倒飛了出去,空中不出滴落凌南的血液,裘忠群大聲吼道︰「保護凌小弟。」眾人飛劍紛紛祭出,但魑魅無視瘋狂襲來的飛劍,腳一蹬,往倒飛的凌南追去。
巨爪正欲拍下,距離凌南的身體僅一尺之遙,時間仿佛凝結,魑魅眼前出現洪一德的身影,只見他右手觸在魑魅的面龐,只听他輕輕說了句︰「我門中弟子你也敢傷?」手一緊,魑魅的頭顱瞬間爆裂,身體緩緩倒下。
不過一瞬間,五階元嬰精怪便被洪一德捏爆,眾人仿佛覺得置身在夢中,望著倒下的魑魅,眾人才清醒過來。只見洪一德扶過血流不止的凌南,指訣一往凌南身上一凝,凌南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回復速度修復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
就在凌南身體修復後,二十九名玄水閣弟子從天而降,凌南臉色蒼白正欲往洪一德道謝時,洪一德撇了眼凌南道︰「下次再逞強可就沒這麼好運了,不必多言,好好休息吧。」裘忠群往洪一道行了一禮道︰「多謝閣主相救。」洪一德擺了擺手道︰「不用謝,你們本屬玄水閣管轄,我們本就有義務幫忙,而且你們應該謝他。」說完往凌南看了一眼。
裘忠群往凌南行了一禮道︰「若非凌小兄弟舍命拖住這妖獸,不知這里還要添多少尸體。」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禮盒及一枚玉簡道︰「這本就應該屬于你的禮盒,你就收下吧,還有請收下這枚玉簡吧,相信以凌小弟的見識會有興趣。」說完便帶眾人收拾殘局。
裘珊將徐清明交給裘成風,往凌南走去,欠了欠身道︰「多謝凌公子成全,小女子無以為報,今生無緣,來生小女子定以身相許。」玄水閣弟子紛紛好奇的望著臉色蒼白竟然微微泛紅的凌南,又看著裘珊說完便帶著徐清明離去,均一臉莫名其妙,裘成風往凌南點了點頭便離去。
洪一德往眾人說道︰「這里的事裘家會處理,都回去吧,明日還得啟程。」說完便消失在空氣之中,而四周的玄水閣弟子看著眼前五階元嬰顛峰期的魑魅,像炸開了鍋,紛紛圍著凌南詢問著怎麼回事,凌南楞楞的看了看陌生的師兄師姐們,一時無言以對,逃似的飛回九蓮城玄水閣學院。
至于塔底為何封印著妖獸,而妖獸為何破封而出,似乎根本無人提及,九蓮塔的坍塌也隨著魑魅的死亡輕輕劃上了句號,只知道後來裘家二小姐嫁給了徐清明,之後的徐清明夫婦不斷地幫忙城中人,只是九蓮塔再也沒有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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