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都猜錯了。
張遠確實是叫人找了馬洋,但卻是因為工作上有急事得找馬洋,所以臨時讓助理去了馬洋辦公室直接叫人。張遠明是個工作和私事分得很清的人,不會單純因為私情就隨意批評自己的一個工作業績不錯的下屬,何況米初雪越級打小報告的行為本身就不合理,只能說新人不諳世事,想法過于單純。
在張遠明印象中,馬洋倒是一個干練不錯的下屬。辦事麻利、工作效率高,業績做得不錯,與人說事時也是一套是一套的,很能為老板解決問題。
張遠明雖然白天嘴上是答應了米初雪會找馬洋好好談一談,那也只是客氣的禮貌罷了,當然那也限為只是談一談,就比如在工作議事結束時,輕松地隨口一句「培養好下屬,與下屬溝通要好」的提醒。在他看來,米初雪和舒靜曼的新人遭遇實屬正常,他也是從新人一路走過來的,再說人總得一些磨煉才會走的更遠,沒有誰會一帆風順!是的,只要下屬人格不至于惡劣到影響到工作,做老板的人通常只會睜一只眼閉只眼,他們看的是下屬工作的的業績,要的也是下屬的工作業績,公司招員工又不是招聖人。所以張遠明根本就沒打算像米初雪所想那樣去說教馬洋。在張遠明看來,他最後那句不瘟不火的隨意提醒就夠了,既辦到了米初雪的請求,也不會讓馬洋對他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也就絲毫不影響他與馬洋現在維持的上下級關系。
只是張遠明太不了解馬洋這個人。估計是年輕的原因吧,馬洋這人雖然辦事很有自己的一套,業績做得是不錯,在老板的面前表現也不錯。但她很多時候過于驕傲自負,在下屬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很愛端老板架子。團結不了下屬,與下屬關系緊張,這一點從她與舒靜曼辦公室的一干人關系上就可以看出。就比如她被張遠明叫到辦公室一事,大家也只是听到一人的胡亂猜測,在根本不明白事情的真相時,想的都是讓馬洋如何如何遭殃。此外,馬洋這人心眼太小容不得太多沙子此外,馬洋這人心眼太小,容不得太多沙子,就拿舒靜曼撞破她丑事一事來說吧,明明就是她自己生活不檢點,被別人撞見也不是別人的錯,先不管她自己有沒有認真的去反省,但她惱羞成怒、不分青紅皂白皂白地用自己上司的身份,三番兩次的去報復威脅舒靜曼就是不對。
休息時間里,舒靜曼站在開水間里泡著茶水。坐了整整兩三個小時,渾身繃得太緊,趁著空隙時間,她端著茶杯獨自站在窗邊看向外面,放松著自己。
「哼。」身後突然冷不丁女人鼻腔里發出的憤怒不屑的冷哼聲。舒靜曼轉身一看,是馬洋。
雖然張遠明只是在工作討論結束後時隨口的「培養好下屬,與下屬溝通要好」一句話,馬洋表面裝著不漏情緒地說是,實際上卻放在了心上。因為她了解張遠明,平時那樣的事他一般是不會放在嘴邊管的,她和他坐了半年多的上下屬,張遠明一直都沒有對她提醒過要注意上下屬關系的事,而且自己下屬也沒什麼不滿意見向她提出過,她自認她處理上下屬關系處理得很好。
馬洋敏感地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給張遠明說了些什麼,而這個打小報告的人,除了舒靜曼她不做不二人選。因為她平時對她的管束最為嚴厲,舒靜曼心里肯定對她不滿著。至于她為什麼不懷疑是米初雪,是因為米初雪平時對她態度挺好的,滿臉的笑容加上一口一個主管的叫,米初雪沒理由會對自己有不滿。
舒靜曼掃了一圈茶水間,空蕩的茶水間現在就馬洋和她兩人,很明顯馬洋的冷哼是沖著她發出的,只是她有些不解,她自認今天沒做什麼惹馬不高興的事。
「有人背後的嘴還真多!」馬洋瞪了舒靜曼一眼,踩著她的高跟鞋 地走了。
留後端著茶杯發愣的舒靜曼。突然明白了,原來之前張遠明找馬洋真的說了馬洋,現在馬洋不高興,以為是她告的狀。
舒靜曼放下茶杯,再也沒了喝茶的雅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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