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為何她要一個人去承受那一切?
心痛的滋味與感受除了自己,還有誰能知?
如果可以,我寧願一切都未發生過,只要男人不傷心,不難過便好!
也許順其自然對我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有點無力甚至無奈地點了點頭,「那好吧。」幽黑的眸子有點不知所措甚至帶有無奈地望著男人,「老公,只要你相信我就行。」
那話說的極其的勉強,看起來相當的愜意,其實心早就混亂到了極點,跟男人恩愛這麼多年了,到最後自己的愛居然可憐的要男人施舍。
「周欣妍,你不覺得你今天很胡鬧嗎?既然不愛澤,為何又不願好好放手呢?」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徐曼妮終于看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煙,看似優雅的舉動,實則盯著我的雙眸早已充滿了不可抑制的怒意。
剛剛看到周欣妍和錢偉澤的吵架,她原本以為兩人的感情已經走到了盡頭,沒想到周欣妍居然是這般難以糾纏的女人,為了奪回自己所愛的男人,她非狠不可。
徐曼妮的一番話使得原本已經歸于平靜的我再次抬起淚眸,不可思議地望著她︰「你說什麼?」
「我是說既然你愛的人不是澤,那就好好放手吧,你愛的人在a市,還是好好去找你愛的人吧。」徐曼妮翹起二郎腿,很是不屑地望著我。
「賤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偉澤的妻子,該放手的人是你才對,不是我,你只是個不堪入眼的小三而已,這點請你自己搞清楚。」終于,我恢復了理智,找回了自己的反駁之音。
什麼人都可以來指責我,但是惟獨徐曼妮不可以,她只是一個介入別人婚姻家庭的第三者而已,她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哈?沒錯,在別人眼里我是不堪入眼的小三,但是在澤眼里,我卻是他最深愛的女人,別人的眼光我從未在乎過,只要澤愛我就可以了。」徐曼妮曖昧地望了眼男人,繼而又是嘲諷又似不屑地望向我,眸中除了得意還是得意。
我有些受傷了,意識到眼前女子的厲害之處,她居然能當著男人的面說出這番話來,由此可見她跟男人之間的關系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抑制之處。
「偉澤愛的人是我,是我,你懂不懂?這七年來,跟他同床共枕的人是我?你算什麼?才認識幾天,有什麼資格在我眼前炫耀?」終于忍不住了,終于聲嘶竭力地對著眼前的女人大吼起來,接著又恢復平靜悠悠地望著男人,「老公,你愛的人是我,不是她,對不對?」
我的聲音是如此的卑微,如此的可憐,宛如乞丐般在乞討別人的奢侈般。
男人陰沉的眸子略略不安地閃了下,看似干裂的唇微微顫抖了一番,幽怨地望了我一眼便不再做聲。
他的眼神足矣證實了自己的想法,男人不愛自己了,真的不愛自己了,他愛上了那可恥可惡的小三。
為何才短短十來天的時間,男人就給予了她無盡的愛甚至超越了我們七年的感情,那麼,在男人眼中,我這個同甘共苦七年的妻子又算什麼?七年的感情又算什麼?
他真的願意將一切都風吹雲淡麼?
心狠如他真能做到麼?
許久,我抬起受傷的眼眸,幽怨地望了眼男人,接著便站起身,很是機械無奈地挪動僵硬的兩條腿不再看男人便朝門外移去。
室內的空氣太壓抑,壓的我幾乎喘不過起來。
已值深夜,風吹在身上加上剛剛醉酒的緣故,所以冷風一吹,不自覺地打了一寒顫,好冷,真的好冷,渾身的冷也抵不過內心的冰涼。
雖然酒已醒,但是雙腿卻不住地下意識打顫著,此刻的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雙腿已經僵硬的無法移動,努力了好幾次,始終邁不開一步,後來我干脆一**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等了、愛了、盼了、恨了男人七年,最終卻還是一場空,這樣的愛情又如何讓自己情何以堪?
「當你想哭的時候,抬頭望下天空,眼淚便咽回去了。」猛然間想起男人的話,我抬起眼,怔怔地往下璀璨的夜空。
頭抬了,但眼淚為何還是如斷線的珠子般不斷涌出?
騙人!騙人!全是騙人!
我大吼著,干脆埋下頭,聲嘶竭力地大哭起來。
這些天來,為了男人的事,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的心思,才僅僅幾天的時間,便已蒼老了好幾番。
好煩,真的好煩,沒了男人我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失去愛情的我,這樣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也許,只有死才能結束這一切的痛苦。
這時,遠處剛好駛來了一輛黑色的私家車,由于夜很黑,盡管有路燈,但是車子燈光的照射還是使我不自覺地閉上了眼楮,忽然,一股奇怪地想法從腦子里一閃而過,我連忙爬起來,機械地朝馬路中間走去……
眼看,車子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在快到撞到自己的時候,猛然間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道將自己攔腰一抱,然後狠狠地摔在一道軟綿綿的地上,接著一道顫抖不已卻又怒意十足的聲音響起︰
「周欣妍,你這該死的女人在做什麼?」
轉過身,低下頭,剛好看到男人蒼白的臉色和擔憂的目光,以及微微顫抖的嘴唇。
男人擔憂自己了,哈,男人居然開始擔憂自己了。
一股快感襲遍全身,但是瞬間便消失殆盡。
原來當一個人想到死亡的時候,一切對自己而言已經失去了任何的意義。
「你不是說我該死嗎?我已經去死了,你還管我做什麼?」我冷冷地望著男人,他在乎自己又怎樣,既然已經狠狠地將我傷害了,那麼我的生死又關他什麼事?
「不要再傻了好不好?不要再做傻事了,不要再讓我擔心!好不好?!」男人居然狠狠地抱住我,埋頭在我胸前,聲音變得顫抖,夾著一絲絲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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