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商帝國 第四章(3)午後生春

作者 ︰ 回頭的玫瑰

如果一個人**得不到比較妥善的解月兌,任何精神上的奮斗,也刺激不了他的上進心,因為人終歸是一個有想象的動物。

胡東民回到財務室,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他有點搞不懂老板剛才說的那些話,老板問了一些現金的儲蓄問題,還好自己鎮定自若的回答著,自己是沒有偷老板的錢,難道拿銀行回扣的事,被老板知道了。

他糊亂的想著,越想越沒有道理,難道是哪個環節上出了問題,可這時他的頭越來越大的時候,突然李燕清走進財務室了。

一身白裝的李燕清似乎沒看到有點呆的胡東民,直接找了女出納陳小藝在點一些錢,好像很仔細,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直在瞄著自己喜歡的東民,以至于旁邊的成本會計張俊康叫了她幾聲,她才回過神來,跟張俊康拿了幾張文件,她也沒轉過頭去看他,直接伸水過去接著文件。

然而當她從出納那里做完事情要回去的時候,她不經意的一個回望,正看到剛剛像是在埋頭看文件,現在又突然仰望著什麼的那張英俊的臉,胡東民也正看著自己,她心里忽然一熱,多望了他幾秒,為怕別人看出來什麼,連忙轉身走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燕清瞧準了一個機會,看到胡東民正巧要騎車過去宿舍樓那邊,她假裝沒等到人一起過去,在大門口叫胡東民載她過去。

是啊,這大中午的太陽也太大了,胡東民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拒絕,又不敢答應,就粘糊糊讓李燕清坐了自己的車,胡東民趕緊鎮定住情緒,還問要不要戴安全帽,李燕清嘴里說著不用,可心里卻想著,我都可以把人都給你了,還要什麼安全帽呢,有你,我還不放心嗎?

端菜在餐廳上吃飯的時候,胡東民趕忙避開李燕清,剛才載她過來,這個小女人右手竟然趁著自己在一個急剎車過程中摟住自己的大腿根部,不知道她是驚嚇過度,還是故意所為,反正他自己是羞紅了臉,以至差點相撞在一起的那個車主破口大罵,自己也不敢還嘴趕忙走掉。

李燕清故意的坐在他的斜對面,假裝跟鄰桌的幾個女同事談笑風聲,眼里卻緊緊的盯著親愛的他,這樣的秘密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啊,別人又怎麼能知道呢?

胡東民中午是可以休息兩個小時的,如果有時比較忙,他也是回到公司加班加點,可今天他沒有太多的公事,卻是他自己的私事太多太煩太不能處理net

胡東民信步的從二樓走上三樓,可曾想到會在三樓門前踫到剛要下樓的李燕清。胡東民驚恐了一下,呆呆的看著今天打扮得特別氣質宜人的李燕清,她們這些文員不是吃完飯就要接著去上班嗎?

胡東民一想不對勁,鎮了鎮緊張的思維,停下來生怕別人听著,輕輕的問︰燕清,要去上班啊。

是啊,現在日頭好毒辣,一不小心就中暑了,你自己小心一點,別曬著了。李燕清也輕輕的說著,說完,眼光在他的臉上停了幾秒,才慢慢悠悠的走下樓。

胡東民欲言又止,想說要不然我送你過去,可話剛上舌頭,又被自已的口水咽下喉嚨,他連忙看看周圍,突然害怕被人看見听見了,人家一看,就知道不正常,雖然李燕清和他在同事的眼中很正常,可剛才兩人這麼小聲的說話,人家看了,就覺得這一對男女是有事了。

雖然像李燕清這樣低級別的員工需要上班,因為很多私人企業對員工比較苛刻,而且還是在閩南這個急劇被膨脹的各種資本投資的混雜新生地,工人要享受權益,道路任重遙遠而且艱難,但也別見得老板就很舒服在享受屬于自己的作弄。

此時黃河實業有限公司的董事長李重光正跟實施市委的副書記王處生在青年酒店的25包廂吃飯,坐陪的王副書記領導戰線的地稅局副局長黃本源,這只是一場便飯,做東的是一家房地產的開商,以前的黃河股東李生濤。

飯局在一場幾個人的歡聲笑語中進行並完美的結束,因為下午大家都還有工作要忙。而李重光坐在車上,司機李文濱在沒有任何思考的轉著他的車盤,而李重光卻在勞累中慢慢沉睡,沉睡的生了個夢。

人生就是這樣痛苦,但一個人懷著某種人生的偉大目標前進,不管達到與否,人往往被過去所想象的美好未來,累死在今天的生活中。

快樂的人生有時是鄉村野社隨處可見的浮煙,被風一吹,被外界的環境困守,每一個人心中向往的天堂,都會破碎的難以拼湊一幅殘墨斷畫似的人間地獄。

文濱,開去別墅區一下,剛才好像喝多了,頭有點暈。李重光癱醉在副駕駛上,右手揚了揚前方。

綠色的三菱吉普車在擁擠的車流中緩慢的前行,不時有著一兩輛載客的摩托車從車旁飛馳越過,狹小的街道顯得更難前進,旁邊的人行道上,一些灰頭灰裝的民工正看著那些服裝店打扮艷麗的本地小姑娘,偶然不經意間踫到有些店面擺在街道上的攤子,不時的傳來小女人老婦女她們涂滿口紅的嘴中,幾句閩南的典型辱罵。

汽車緩緩的停靠在花園城別墅區最南邊的那座大門邊,李重光晃晃悠悠的從車上下來,是不是喝多了,還是咋回事,他剛走幾步,差點滑倒,連忙扶住吉普的後架才沒有摔在地上。

李文濱連忙上去攙住自己的老板,艱難的扶著這個喝點爛醉體型漸漸福的堂哥,一邊托著這個龐然大物,一邊心里罵著,***,真沉啊。

剛進大門,何玉婷丟下手頭正在剝弄的花生仁,來不及擦紙巾,拿手在自己的圍裙上抹了幾下,上前扶住自己爛醉的老公,邊扶邊心疼的說︰怎麼喝得這樣啊。

在二樓房間的大兒子李榮和女兒李嫣然連忙走過來,一看爸爸這樣,匆忙放下自己手中各自拿著的書,李榮幫忙著母親和堂叔扶著有點不太清醒的父親,李嫣然一看,連忙去樓下倒了杯冰涼的礦泉水,那個女保姆還站在一大盤花生仁面前,傻傻的站立著像是被武林高手點了穴的老村婦,驚慌失措不知道干嘛,手套上剝的紅色花生皮掉得一地,把黃白間色的地磚搞得髒兮兮的。

李重光嘴里還罵著何玉婷,你這個老婆子,干嘛不能喝,不喝還過不過啊。他神志已經有點不太清醒,幾個人也不回話,人都喝得這麼醉,酒精已經麻醉了他本來就受過創傷的大腦神經,思維也會不太正常。

幾個人合力把李重光攙攙扶扶進了二樓那間最大的主臥室,他還罵罵咧咧的念叨著︰去你的王處生,你最烏龜,來來來,黃本源,咱再喝上這杯。

每個人不管獲得什麼樣的成功,成功的背後都是血淋淋的代價和掙扎的視覺痛苦。

何玉婷接過女兒手中的水杯,望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老公,跟兩個兒女和李文濱揮了揮手,讓他們先出去。

何玉婷月兌掉他腳上的皮鞋,開了空調,勺了幾滴水滴在他的嘴唇上,神經還不太清醒的李重光不經意的幾下亂揚手臂,差點打到她手中的杯子。

她不敢出去,生怕他起床鬧來鬧去,或者清醒了要什麼東西解渴。何玉婷開了房間里的小電視,把聲音調得很低,看起電視中無聊的肥皂劇,欣賞起播放的節目中那些生活不太可能看見的人生泡沫,還不敢太租心,一邊看著,一邊望著嘴里不知道說什麼話的老公,不時的用紙巾擦著他的嘴角,心情復雜的難受,表情呆滯的在他旁邊守護著。

過了快一個小時,李重光突然翻了個身,眼楮慢慢睜開,思維在恢復,他腦袋轉了一下,看見何玉婷正坐在身旁,突然想起中午在青年酒店的事,王處生笑呵呵的叫自己跟地稅局的黃本源比拼酒量的事,嘴里立馬冒出一句媽的。

身旁的何玉婷一听聲音,扭過頭,滿臉憂愁的望著自己的老公,問他要不要水喝。

李重光搖了搖自己肥大的腦袋,艱難的從床上翻身下來,還有點不太安穩的走去洗手間,何玉婷一看連忙上去扶著他,李重光站在馬桶上,也不看著就尿了起來,搞得沒有翻上坐墊的馬桶許多黃色的斑液。

何玉婷一邊扶著他,一邊扭頭望著背後,她感覺好惡心,而李重光一邊謎謎糊糊,一邊半睜著眼看著何玉婷,只見她不知是好奇的扭頭過來看著,李重光暗暗的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

何玉婷一看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連忙拿手輕輕的錘著他的肩膀,惡心的笑著說︰還不快點,這麼髒,再笑就不扶你了。

李重光把褲子提起,搖搖晃晃的被老婆扶出來,自己身子一沉,整人又躺在柔軟彈性的床上,李重光一手把褲帶松開,忙活了小一會兒,也弄不下來。

在洗手間沖洗了馬桶剛出來的何玉婷,連忙走上床去,半倚著床沿,費勁的把褲子從李重光的腿上退下,自己不小心,手勁出太大,一個慣性跌倒在李重光的身上,壓得李重光大叫了一聲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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