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李文濱一聲不吭的把車開回生邊村的老家,自己的老婆忙招呼著,也不讓自己坐會兒,把他拉進里屋說︰女兒,好像談戀愛了,今天晚上她帶了一個男孩子回來,我看得出來,自己的女兒,可能是喜歡上那個小伙子了.9︱那個人我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你回去問問女兒,也看看,那男的家里在哪里,是誰的兒子。
李文濱一下子把老婆的手拉開,氣得直跳起來,剛想作,但是話到了嘴里,又想了想,忙細聲細語的對老婆子說︰沒有那回事,那是公司的財務經理胡東民,村口黃秀華的兒子,可別瞎說,咱燕清跟他只是朋友關系,胡東民都有一個談了幾年的女朋友了,你可別到處瞎傳什麼,也不是咱嫌他什麼,可讓咱女兒跟他交往,我可不答應。
老婆一听,叫了一下,連忙又把手堵住張得很大的嘴巴,然後又小聲的說︰原來是她的兒子,這可不行,不過我看燕清好像很喜歡他啊,他人也不錯,如果行了,就隨她吧。
一來女兒終歸是要嫁人,雖然胡東民一家關系很復雜,但要是嫁給同村人,她以後不就可以天天看到女兒了,女兒要是受了委屈,自己好歹也知道啊。
原來,胡東民的父親自小長得腦子有點智障,當年胡東民的爺爺胡慶華做為地下黨員,為了深入工作,來到生邊村給地主富戶種地捕魚為生,自己的老婆還沒有生孩子,他就領養了這個當時被人遺棄在海邊的男嬰,哪知道,稍大一點,卻現是個傻兒,雖然種地打漁等等都沒有問題,但是說話談吐就能現他有些智力問題,而胡東民的爺爺後來又生幾個男女,也不嫌棄他及他們的一家,直到現在胡慶華一直把胡東民當乘孫子對待,他上的中專學費及生活費也是他爺爺省吃儉用省下來給他的,當然胡東民也一直不知道,但是胡東民跟他二姐都跟他爸爸很不相象,這是媽媽個人情感的原因,因為他跟二姐都很聰明,而大姐則有點跟爸爸一樣有點傻。要不然胡東民要把兩個外甥領回家里養了,也是分擔大姐的負擔,只是自己八十歲的爺爺卻舍不得老屋子,也不願意享清福,一直種些地瓜田及一些菜地,讓胡東民有些懊悔。
正是有著一些品格優秀的老黨員,我們的黨才能在當年血雨腥風的舊社會,贏得人民的信任,贏得人民的尊重,從而建立人民當家作主的國家net
丑聞是用紙包不住的,有些人不說,只是想給別人一個自尊而已,李文濱這麼多年,從胡東民剛來店里做會計,就一直很尊重他,人嘛,就是相互尊重,這個社會才能寬容。
兩個人嘰哩呱啦的說了幾句,從屋里出來,李文濱看到兒子李清盼剛從外面打了籃球回來,就叫兒子吃塊桌上的西瓜,然後給了兒子一百塊錢,開車回去實施了。
就在父母在那里說著胡東民的事情的時候,李燕清卻領著帥氣的他走在海水的堤岸上,她牽著他的手在那里走著。
就在那里背後的一家餐廳的包廂,老板李重光正跟著景江市委書記趙學敏和劉國林說著一些事情,趙學敏特地抽空過來陪劉國林吃飯,當然趙學敏怕踫到當地認識的一些人,他也是生邊村土生土長的農家漢出身,所以就挑了間包廂。
幾個人到了包廂,因為劉國林那兩個妹子還帶著呢,你說要是都單身,他一個市委官員就不能在大廳廣眾和朋友喝酒吃飯嗎?
李燕清領著胡東民越走越遠,胡東民一看不對頭,連忙要往回走,可李燕清趁著這邊風清月高,氣爽宜人之際,冷不防摟著胡東民,踮起腳丫子就往他的嘴角親了起來。
胡東民措手不及,可一整晚這個女人都貼著自己,已經被她把火燒起來,他連忙抱住托起,兩個人緊緊的結合在一起,李燕清閉著眼楮,只在這時被愛意陶醉。
突然又是手機響起,才打斷這段激烈的結合,兩人連忙分開,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李燕清接著電話,緊張的要命,在手機邊上說︰等下,沒去哪,爸,我在國風書店呢,不了,我等下就回去,要不我再看半小時,你來接我。說完,李燕清就用力的掛掉了。
李燕清氣氣的跟著胡東民說︰回去吧,我爸在宿舍找不到我,著急了。
可是李燕清哪會想到,自己的父親在電話那頭,已經抽完了半包煙頭,想來想去,顧來顧去,為了女兒的面子,才想到這個怪招,還在電話這邊問女兒是不是跟公司的一大幫同事在ktv唱歌了。
胡東民載著滿臉幸福的李燕清到了九二路路東的國風書店樓下,一看李文濱還沒來,趕緊溜之大及騎回宿舍,沖了涼,回到房間想睡著,可躺了老半天,自己卻睡也睡不著,自己難道被**沖昏了頭腦嗎?
現在的自己,是在玩火嗎?對,明天,就得跟她說分手,讓這段不成熟的愛情徹底胎死月復中,正當迷迷糊糊的要睡著的時候,自己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李燕清的,他不得不接了,那邊還在細聲而又親切的問自己,要不要吃東西喝蜂蜜。
她是真的想他喝了,要不然是不會忘記剛才帶來的那包東西還鎖在車子的箱子里,胡東民連忙說不用,自己已經睡了,這才把關心的李燕清拒絕了,但是明天怎麼真正的拒絕呢,自己不敢想,先睡吧,太困了,明天也許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陽光,人嘛,不能太理想化了。
中午得到喘息的李重光,跟老婆一場水中漏*點過後,本來在家里休息了。哪知道在晚上,景江市委書記趙學敏一個電話,自己不得不又去了黃金海岸渡假村。
景區的賓館,陪完飯局的李重光,躺在舒適的床上,一個人孤零零的看著房間里的電視節目,剛才趙麗娟要跟自己過來,也被他婉言拒絕了。
他躺在床上,慢慢的要睡著,後來想起一些家事,連忙打了電話回家里。
自己的老婆何玉婷正要睡著,何玉婷跟他說了大兒子榮今晚要出門跟同學聚會被自己拒絕了,現在他已經睡了,而女兒和小兒子也早早入眠。
李重光自己跟何玉婷又說了一些事,掛掉電話的她,還偷偷流下了眼淚,這個老光是怎麼了,今天把自己弄得死去活來,現在又打電話關心她,她太感動了,只要他這樣,她也不管自己的老公在外面如何亂來,那些不過是應酬嘛,自己才是他陪伴一生的伴侶。
就在李重光一個人孤零零但是卻安然入睡的時候,隔壁的趙學敏也一樣,連忙趕來做陪的這名副廳級干部,在跟劉國林又說了一些關于左老的事情,也知道劉國林瞎吹牛,可左老的哥哥確實推動了大學擴招等等一些民生國策,他自己也在做著夢,夢見自己又高升了一步,只見原來的同事對手都在自己的底下拍著自己的馬屁,跟自己說話頭都不敢抬呢。
今夜,那個吹牛皮的皮條客劉國林依然在醉生夢死中徘徊著自己骯髒的歲月,這些將會越來越有錢有勢的人們,他們也同樣的悲慘,一個不知道自己明天在哪里吃飯在哪里睡覺的人,不論多麼有富有,這些人都是這個猛然高運轉起來的社會下一個小小的悲劇。
第二天,三個中年人領著兩個學生妹坐上了劉國林的寶馬車,趙學敏坐在劉國林的旁邊,而讓李重光呆在兩個小妹的旁邊,一行五人來到了全州市區北邊的清源山,在那里,這個炎熱的天氣下,攀登高山,也不失為逃避這一個酷暑的方法。
但是在實施的花園城,那個黃河實業有限公司的二樓,一臉憂郁的胡東民一看到進進出出的李燕清,今天的她還特意扎起了兩個小辮子,那笑容更是寫在她那張似乎突然變得很漂亮的臉蛋上,胡東民深深的扎進自己的苦慮中,想開口的話,一起沒有說出來。
有時侯,拒絕別人的真實情感,是對自己很大的考驗。
烈日依舊在高聳,城市的房屋依舊需要空調的冷卻溫度,人們,也需要調節自己日益高漲的**燒起的心熱。
街市的一角,現代建築物,窗台的旁邊,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在思考。愛情的兩難,努力的思考這個困難的情感問題,胡東民托著瘦削且秀氣的腦袋,倚靠在那張寬大的辦公椅,沉思著,思索著在腦海里掙扎,在心里來回的盤算,如何的開口,要是她拒絕了,又怎麼辦,猶豫的思考中,他似乎憂郁了。
他的愁容,被剛剛串門走進來的李燕清看到,她臉上立馬呈現出羨慕的表情,這個男人怎麼思考的樣子也這麼憂郁,憂郁又英俊的男人怎麼就在自己的眼前,她多麼想沖上前去,抱著他不放手,坐在他身前每一秒盯著他那沉思的愁容呢。
他在想什麼,工作的事,還是在想我,也許在想那個女人。李燕清越想越糊涂,越想心里越高興,管他想什麼呢,能和他多呆上一分鐘自己就開心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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