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中午在餐廳的一個空閑,為錢愁上火的陳錫森拉住前台接待員高婉婉,喊著她的小名說︰小不點,你借我兩百塊錢吧。過幾天,了年終獎金,我就還你。
虛歲還是十七歲的高婉婉雖然年紀小,心里頭卻是鬼大,要不是這幾個月想多長點個頭,不敢再跟男人辦那個事情,別說二百塊錢借給這個以前的情人,就是倒貼給他,她也不在乎,這個小女人家里也是富裕有錢的主。
她惡狠狠說道︰陳錫森,你又是拿錢跟那個少*婦搞在一起嗎?小心錢都被騙光了。
你心疼了,你不跟我在一起,我還不得找別人尋求慰藉。陳錫森近似瘋狂的哭求。
在領過施舍來的二張百元大鈔,陳錫森總算平下焦躁的心態,變得溫順許多。
福建省的東南沿海小城,實施市的主干路,在這個冬天的夜晚,這條幾公里長的九二路,道路顯得非常擁擠,穿梭的大小車輛像小蝌蚪從泥地里鑽出來。
尾牙的夜晚,平時再苛刻的老板在這時都會辦上幾桌酒菜宴請勞累工作的員工,近似奴隸虐待管理的實施大小工廠,平常加班的工廠基本啞火了。
眼看再過半月就到年關,今天又值公歷1月18號,去年的利潤表都已結算出來,分了紅的老板們個個開著小車在這個夜晚出來溜達,本來就充滿酒色迷香的海邊小城,街道上充斥著排放的廢氣和酒精的惡臭。
青年酒店的大餐廳,業務蒸蒸日上的黃河實業有限公司包下其中的八桌,平時勞累的低級員工把桌上的飲料喝了一杯接一杯,稚女敕的白色臉皮瞬間透著微薄的紅潤。平時的工作地位在這時被體現,二樓的公司主管及業務員大多坐在較里面的四張桌子,外面則坐著全州服務中心的員工和一樓的那幾個賣車員,以及一些打雜的人員,如餐廳人員等。
陳錫森望著斜對面的那個熟悉背影,嘴唇嘰諷的一笑,那是一*的李燕清,她正害羞的跟著幾個老相識坐在女員工的酒桌上,任著女同事開著自己跟服務經理王茂鳳的一些笑話,幾個小姑娘的稍稍話把氣氛說得更加熱烈,不時從桌子上傳來歡樂的笑聲。
李燕清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心想可能他是婚期漸近,今夜就不來了吧。
她坐在酒桌上,顯得心不在焉,男朋友王茂鳳在鄰桌正含情脈脈的望著她,即便是這樣的愛人在身邊,她還是忘不了那個奪了自己初夜的男人。
突然鄰桌傳來一陣的玩笑話,只听負責漳州市場的業務員廖焰明*著他特有的大嗓音說︰也不知道胡會計把年終獎金算出來沒有,我們這些跑市場的人員到外面都快沒飯吃了。今天尾牙夜,正想把他灌醉,他倒先回去陪老婆熱被窩了。說完,一陣笑聲哄堂。
李燕清心里糾纏了一下,在遞給好朋友陳小藝的茶水時,不小心把茶杯傾了一桌,自己嘴里只顧說著不好意思,可是那片濕透的桌巾正如自己的心思,平時干硬,此時卻濕了。
宴會濃烈的進行著,每上一道菜過後,大老板李重光總會受到員工的敬酒,他努力做出讓人滿意的笑容,不管是如何的少踫酒杯,他還是慢慢的醉了,說話的語氣變得語無論次。
酒精麻弊思維的神經,但是不會讓一個聰明過頭的男人終情此物,但是這個李重光確非同一般。
一旁的老婆何玉婷開始有點慌了,連忙叫著別人少讓老板喝酒。不是她怕老公喝醉酒傷身體,而是這個男人對于她來說太熟悉了,一喝醉酒,就胡說八道,但是這些都是他裝出來的,趁著酒醉說些平時藏在心底的話語,酒醒之後,又說自己什麼事情都記不得了。
最後的壓軸大戲,兩對老板夫婦在各個酒桌前來回的敬著酒,每到一桌,另外幾桌的員工當然會停下來看一下,老板會主動敬誰。
當輪到賣車員的這桌時,本來李重光敬著盧恩典時,大家都也不會異議,可是身邊的何玉婷自然的敬著陳錫森時,他的眼光里卻閃爍著紅色的光茫,不遠觀望的兩個女人不覺心中暗然波動,陳錫森搖了一下瘦弱的腦袋,努力的保持清醒。
可是短暫的目光與舉態卻讓李燕清與高婉婉不知覺吐了一下舌頭,這個色心*起的眼光此時正對著老板娘何玉婷,這兩個女人太熟悉了,這是陳錫森在最後沖刺才有的反色眼光。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醉了,陳錫森竟然在接下來跟王茂鳳劃拳猜酒的時候,不安心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開起了一些平常的黃色玩笑,陳錫森不知情的喝完那杯啤酒,轉身走回自己的那個餐位。
可是听了一些風言的王茂鳳,心中卻像生了個瘡疤,自己的女朋友就是被這個瘦不拉磯的鳥人上過床,依他的判斷,燕清的初夜可能就是這個陳錫森奪去的。
純情的男人有時很可悲,努力想保持美好戀愛的王茂鳳,只染指過一個女人,就是李燕清。可是這個可愛嬌人的李燕清,卻讓三個男人染指過自己的身子。
夜晚來臨,窄小的路面上幾輛摩托車相撞在了一起,事故跟這個冬夜揮的酒精一樣多。
臨近午夜,兩輛江鈴的工具車開著最足的車燈,照亮著前方,努力的行駛在景實公路上。後一輛的副駕駛座上,王茂鳳正陷入沉思,他的心里燃起一團火焰,從剛才陳錫森的舉止動作來看,他的萬腔怒火無法熄滅。
汽車終于駛進它的目的地,景江市池店鎮華洲村的一處簡易三層樓房,在租住的服務中心宿舍樓,王茂鳳硬是把女朋友拉進自己的單間,硬生生的月兌掉她的衣服,像幾個月前生澀的舉動,把硬起的物件狠狠的敲進她的身體,嘴里不停的念叨著︰燕清,愛我,燕清,只愛我。說完,被酒精擦拭的紅臉更紅了,自己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底下的李燕清被驚呆了,但是她又不敢喊叫,自從剛才走進門來,她就感到他的不安,雖然兩人談了幾個月的朋友,可是次數卻了了無幾,原因便是她想變得貞持。
隨著王茂鳳頻率的加快加重,李燕清緊緊的托著他的雙臀,腦門里控制不住激烈的神經,嘴里突口而出︰茂鳳,我愛你。茂鳳,我們在一起。說完,伴隨著他的拼命掃射,在他的抖擻下,她只能看到他一個人,此時她已經忘記胡東明了,雖然那個人更加溫柔。
22的1月份,北風猛烈的吹動薄薄的玻璃,出一陣聲響,風高月黑的冬夜,很可怕。
第二天的空氣迷漫冬天的寒冷,南環路的實施市政府也籠罩著一股不祥之氣,今天一大早的一場大車禍讓這里的政府機構陷入一片煩惱中,惹出大麻煩主角不是昨夜尾牙酒精惹出來的禍事,而是一輛普普通通從上海來的旅游車。
大冷天的,一群了財的上海老人組車前來福建的閩南游玩,汽車在昨日逛完了市區的清源山之後,本來在今天前往黃金海岸渡假村看一下,然後明天到美麗的廈門鼓浪嶼游玩一番,然而在今天早上穿過寶蓋山下桿頭村的路面,卻與一輛突然剎車失靈的大貨車撞到一起。
本來是高高興興的好事,此時卻變成一場喪事,當場兩個上海老大媽就慘死過去,另有一個老頭在送往市區的華僑醫院搶救時,在路上因為傷勢過重和驚嚇過渡,在救護車突心髒病停止了呼吸。還有七八個老太婆和老頭受了重傷,余皆難免輕傷,倒是領隊的女導游只擦破了點手臂,男司機撞破了頭顱流了一灘子血,所幸傷勢不大。
事態很嚴重,因為車禍的死亡對象是外地人。實施電視台和實施日報在市委書記鄭棟梁的示意下,壓根就沒有到現場采訪,倒是全州電視台的《新聞廣角》欄目組及時的趕到現場,攝影師在事故的車輛前來回的拍攝。
突然事態又加劇,市委的一幫工作人員上前去爭奪采訪器村,與全州電視台的幾個人員生了撕打,攝影機當場被砸了個稀巴爛,記者和攝影師也被當場打了幾個耳光。
市委書記鄭棟梁火了,當場跟全州的宣傳部長通了電話,幾番言語下來,曉之以理,電視台的事情被壓了下來。經過與各方面的積極協商,實施會全力負責傷者的醫療情況,而死難者的遺體將由實施派遣專車運回上海。
但是下午全州的市委常委擴大會議上,鄭棟梁還是被點了名,想提名全州常委的職務作罷倒是小事,搞不好還被某些人借機察辦了,丟官失爵是小事,搞不好投進監獄敗壞一世的好名聲。
回到實施市委市政府大樓的鄭棟梁,懶散的坐在辦公椅上,點起一根小熊貓煩愁的抽起來,主管財稅的副書記王處生正好拿著一份報告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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