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的清晨,胡東民獨自打了一部的士來到白湖亭的中石油加油站,那里有個搭乘正規省際班車的停靠點。胡東民不願意開口叫司機李文濱單獨搭載送來這里,原因嘛,還是因為他的女兒李燕清的關系。
稍作停息,胡東民終于搭乘一部中旅的豪華大巴車,過了加油站的路口,就是14國道與倉山高路口的餃接十字口。豪華大巴拉著滿滿的一車人開始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旅程,它和乘客們共同的終點站都是實施南環路與九二路之間的舊車站。
胡東民到底是年輕人,心里沉不住氣,不像行政主任張德生來得沉穩老練,這個時候的張主任已經沒有必要再呆在福州。按吳春江的話說,實施那邊總公司辦公室要處理的事務太多了,忙都忙不過來,是恨不得像哪吒一樣長成三頭六臂,可是這個胖老頭還賴在這里瞎旅游,一點也沒有組織紀律性。
俗話說,老板沒有白養的人,像張德生一輩子都在建築行業模爬打滾的老工程師,正是李重光賴以相信的建築大師,闢如上次建公司宿舍樓,李重光對著某些設計工程上的問題做出不理解的手勢,一旁的張德生就能生動的解釋講解,頗讓老板對他刮目相看。而這次雖說僅僅是在鼓樓的五一路租了個銷售大廳,倉山科技園的工地還沒正式投建,張德生還是借口他對工地的具體事宜最拿手,死賴在福州整天跟著這幫人到處轉。
大巴剛在實施的舊車站停下,胡東民的心里卻像生了細菌一樣,總有種癢癢的痛感,他的腦子一轉,這次這樣糊里糊涂的回來,不是白白讓朱文秀搶了先機嘛,以後福州這檔子事可就沒有他什麼事了,他的心里頓是火冒三丈,直叫著自己怎麼傻成這樣啊。
臨近中午十一點,胡東民不顧身體勞累及連日來跟別人斗智斗狠的糾心,連忙走回一公里遠的花園城小區,最外圍建築掛著hjuesuzuk1的好覺鈴木廣告牌的門市店及二樓,便是黃河實業有限公司的所在地。
按照黃河的財務秩序,胡東民拿著那張寫著大老板和朱文秀簽字的4紙張來到小老板的辦公室,因為李重光走的這筆賬是內賬形式,純屬董事會或者業務開辦費用,理應要另外一名股東,也就是他的弟弟李重漢簽字方能生效,但是自古誰的槍多,誰的決策權就會多,錢都匯了,這只是補辦的程序,不由李重漢同意討論亂著來。
本來一直遭到哥哥排擠的李重漢心中就有一團火,到了中午,他正要回小區的家里吃飯,沒有想到幾天不見的財務經理胡東民,愣著弄了一張這樣的憑證過來,也是剛剛火氣太大,李重漢看著這個平時就不跟自己處在一塊的財務經理,突然從嘴里冒出了幾句狠話︰胡東民,你怎麼盡拿這種事後放馬後屁的狗屁玩意要給我簽字,你是不是平時里得了大老板的什麼恩惠還是親情啊,有什麼事情也要提前跟我這個小老板說一下嘛,你看看,搞得這種人不人,狗不狗的憑證給我簽,頂個屁用。
小老板,事情也不是這樣啊,只是李董事長要這麼*做啊,我們打工的,也還不是听你們老板的話嗎?這是公司的事務,哪能說來就來,說干嘛干嘛啊。胡東民唯唯的苦求。
李重漢平時就對胡東民不順眼,整天跟著他哥哥混,從來不把他這個小老板當回事,眼見這次公司新增一名財務總監,胡東民這個財務經理立馬在公司里沒了地位,單說這次一群人去福州商討處理udi汽車品牌代理權,他們還沒回來呢,就他一個倒霉蛋溜回來了。
李重漢立即落井下石,狠狠的凶道︰胡經理,你是個財務人員,應該熟讀公司法及公司的管理章程,像我哥哥這次開辦代理福州澳弟汽車車行是屬于我們黃河實業有限公司的業務範疇,還是純粹的個人投資行為。像這樣的業務開辦支出,又當是如何的處理,雖然是內賬消失掉了,但是請問這樣的*作是不是要提前跟我說一下。
雖然李重漢還是胡亂的簽上自己的名字,但是這一頓挨罵卻是很即時,因為往日的傲慢此時都化為一道血光,紛紛的擊打在胡東民的眼界里,讓他越來越難以瞧清別人的臉部面情,到底這些平時恭為做作的同事領導是嘲笑他還是真心的歡迎他。
中午在餐廳吃飯的時候,胡東民始終是剛才從小老板辦公室的那副麻木表情,端著紫菜蛋湯的碗都不小心灑了一地,惹得成本會計張俊康特別過意不去,在一旁陪著老上司說著一些無聊的話題。
飯吃完了,胡東民按例是到兩點才要上班,但是煩躁的他還是走下一樓的停車場,走在後面的張俊康連忙叫住他︰胡經理,你怎麼現在就要上班了,還不多去休息休息,反正一年到頭,還不是領這麼點錢,年終獎金都是雷打不動,何必過度勞累自己的身體。
噢,沒有啊,小張,我本來想過去理順一下總賬,這樣吧,我下午可能要出去辦一件重要的私人事情,現在提前過去理順一下,等下好有空閑。胡東民笑著下屬的一番好意。
胡東民嘴里所有的私人事情,無非是緣自剛才的那頓挨罵,白白遭一頓臭刁,他的心里頓時不太好受,所以他想到一個可以解決的問題,他獨自走在停車場的外面,來回的走動著,幸好此時正值嚴寒,站在太陽底下也是暖和的享受。
他的腦子本來就好用,他掏出手機打給那個饑渴交奈的*,一陣呤通之後︰老板娘,你在干嘛,下午我想去別墅一下。
只听一陣茫音過後,何玉婷邊走邊說著暗語︰張春蘭啊,你等下。明顯可能是旁邊有人在場,她不好跟情人*。
過了一會,只見手機傳來嬌里嬌聲的老女人聲音︰東民,你可想死我了,你在那里,元宵節回來了嗎?何玉婷此時已經溜到二樓的主臥室,一看情人來了電話在,她連兒女們的午餐都不願再有打理的興趣。
等下,你家里有人嗎?我想過去,這次一定讓你徹徹底底的滿足。
我家保姆回來了,還有我的兩個孩子等下還在家里,實在不方便。
在一陣甜言蜜語的談情過後,兩人約定兩點半在獅標的農業銀行門口相會,更確切的說是農行後面的那幾家小旅館,一來偏僻,二來那些都是外地人開的,都不可能認識胡東民或者何玉婷,當然這是以前胡東民跟黃子怡偶爾開房找的旅館。
胡東民照常走去上了一兩個小時的班,到了兩點出多,簡單說了幾句話,就急匆匆的走出財務室,門口值班的前台文員高婉婉此時冷不防拋來一個妖嬈的眼神,讓胡東民不知不覺打了個冷顫,此時整個公司最有*蕩變態心理的是這個年紀最小的女人,真是什麼人都可以上她,連丑態百出的陳錫森都能跟她在床上稱兄道弟,真是不枉新起的外號公共汽車。
胡東民故意停了下來,假裝在整理鞋帶,他斜看了一眼高婉婉的目光,真如前幾日的老板娘,真是天下的烏鴉一般黑,這種貨色,以後誰還敢娶她當妻子做老婆。
實施的南環路上,一輛好覺牌的悅星t-9摩托車像一縷悠揚的白色音符,飄散在實施擁擠的路面,它的主人正高興的做著某種性幻想,車輪胎顯得有點擺不動道。
在實施標致性的石雕環邊上,胡東民欣喜的望著早已是望眼欲穿的何玉婷,她沒有騎那輛藍色的踏板摩托車過來,在那里既高興又等得不耐煩的樣子,活生生的像個初戀的小女生等不到自己的情人一樣。
何玉婷羞紅著臉跟著胡東民走進一家檔次極低的旅館,但是兩人卻是開了最好的房間,不過也才八十塊錢,在寸土寸金的實施界面,可以想像裝修配套多麼的低劣,但是越骯髒的環境,越能讓兩個偷情的男女沒有顧忌。
剛把25的房門打開,胡東民干脆一個大手抱起何玉婷,搞得她是一臉嬉笑,心中早樂開了花,身體的某些部位早已被漏*點所感染顯得非常水潤誘人。
東民,干嘛,這次只有你回來啊,你是不是被我老公擱置在一旁了。何玉婷故意挑逗著他敏感的神經,只為他猛烈而凶狠的每一次報復。
跟上次一樣,胡東民毫無準備之下,早把脹紅的寶劍狠狠的插進何玉婷那片森林中間的干沽之地,一陣輕微的摩擦過後,何玉婷早已出陣陣申吟聲,兩手緊緊拉著兩旁的床單,兩腿輕輕的上揚,任著胡東民雙腿靠在身上,來回的抽*動。
過了二十來分鐘,一切煙消雲散,何玉婷羞澀的把臉靠在胡東民的肚皮上,一邊用手撥弄剛剛亮過劍的武器,一邊用模著他的胸膛,任著他的呼吸而上下浮動。
玉婷,你老公下次要是有什麼不利于我的事情,你可要多替我留點神,我也要做安排。
該死的。何玉婷用手輕輕打著情人的胸肌,開懷笑著說︰你現在就是我的老公,我要找誰對付你啊。
一談到利益的事情,胡東民這個人立馬來了精神,拉著她打在胸前的手,正經的說︰玉婷,我說的是事實,這次你老公新雇的財務總監,可能要讓我少賺一些錢了。
原來你還是真的吃回扣啊。何玉婷捂著嘴笑,她的心里打著算計,這個小男人終于向自己坦白了,這樣不就可以把他緊緊的拴在自己的手里了。
原來你也知道啊。
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都喜歡你,不願掀你的底。何玉婷望著眼前的小情人︰以後有什麼賺不到的錢,讓我給你不就行了,何苦這麼賺,還整天擔驚受怕。
何玉婷抬頭看著正愣著的胡東民,趁著他猶豫不決之際,一個大嘴早伸向那把已經被撥弄又恢復神氣的寶劍,她緊緊的拴住他的命根,看來一場風暴又要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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