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號之如此選擇 21揪心的選擇 落定的情感【二】1912年3月末至4月初

作者 ︰ 周尋

卡爾走進了房間,看著蘿絲有些紅腫的雙眼,她怎麼了?听喬說,今晚在優尤昏倒之前,蘿絲和魯芙又起了爭論離開了大廳,所以當時才沒有關注到優尤的情況。『**言*情**』蘿絲現在到底還有哪里不滿意?還在鬧什麼別扭呢?卡爾皺起了眉頭,聲音低沉,「蘿絲,你哭了?」

卡爾提的好似疑問句,用的卻是平靜的描述,肯定的語氣。想來卡爾其實也都只是隨口說說,並不能想要去了解,也沒太多心情想要去探究蘿絲真正流淚的原因,畢竟兩人都相處了那麼久,各自也都知道對方的性格,也明白他們彼此不論在思想方面,還是在思考途徑方面都區別很遠。而卡爾在蘿絲一貫的打擊挫敗之下,現在的自己也不抱著什麼期望能獨自體會出蘿絲的心態,自的明白出來蘿絲與眾不同的想法。

蘿絲背過卡爾,低頭用手撫了撫臉,揉搓了下眼楮,雖然已經願意听從母親的話,做好了要交付自己的準備,可蘿絲畢竟是17歲的女孩,逃避不了恐懼及羞澀,「沒有,卡爾,我沒有哭,你看錯了。」蘿絲停頓了一下,「卡爾,你找我有事嗎?是優尤醒了嗎?」

卡爾也不急著揭穿,也不願費神去分辨,只想好好和蘿絲聊聊他們今後的關系,探出蘿絲的想法,這些對卡爾來說很是重要,「格林醫生給優尤的藥會讓她明早醒來,不用擔心。蘿絲,我來是有些事想找你談。坐這邊,我們聊會。」

蘿絲雖然很驚奇卡爾的提議,但還是乖乖的听話隨著卡爾坐著。

「對于我們去到美國後,你有些什麼想法嗎?我母親已經在籌備所有的訂婚環節了,如果你有什麼設想,或者是說你有其他的什麼想法。現在,你都可以清楚的告訴我,」卡爾認真的目光注視著蘿絲,他真的很想清清楚楚的知道蘿絲對婚姻的打算。

卡爾就算自己現在是處于愛慕傾心優尤的階段,理智也不會允許自己忘記家族的責任、期盼,如果蘿絲沒有退婚的計劃,還願意和自己訂婚履行婚約,那麼就算違心,就算不舍,卡爾也絕對會斷了對優尤的情感的念想。

把這份情愫,深藏在心底也罷;讓它隨著時間,淡去記憶也罷,卡爾會忠心于自己的妻子,踏實的完全真心的對待蘿絲。『**言*情**』不想牽涉到優尤、對優尤的保護是其一,另外,蘿絲畢竟也是卡爾自己當初的選擇。

可卡爾的心里又隱隱含著另一種期待。

「蘿絲,我不希望你隱瞞你的初衷,就算你有了其他的想法,也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不會怪你,但一定要說實話,」卡爾看到蘿絲的眼神中帶著不可置信的忐忑不安的情緒,安撫的笑著,「蘿絲,你不用去擔心你父親的債主,那位約克雷倫先生,在欠債還清後,我已經警告過他,他絕對不會把這事宣揚出去,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這些也都不會成為負擔。現在,我要知道的是,你是不是真心的想要嫁給我,完全沒有其它理由的逼迫。因為我需要一位知禮識意,能和霍克利家族進退與共、心甘情願嫁給我的妻子。」

蘿絲在卡爾說想要知道自己真實想法的時候,內心有多麼激動的想大聲的吶喊出,‘我不愛你,我們退婚約吧。’可卡爾後面說到欠債的話,也直接敲醒了蘿絲,深深地遏制住了自己的瘋狂,如果自己真的是沖動的說出了心里話,真的會讓自己和布卡特家全身而退嗎?卡爾那好面子、無奸不商的本性會放過布卡特家,會放過自己嗎?

蘿絲暗地里自嘲了一番,還在傻傻的期盼有什麼改變不成,前面母親在房間里一遍遍警告自己的話不是還在耳邊回蕩著嘛,只要自己還是布卡特家的大小姐,只要自己還是男爵的繼承人,按母親這控制傀儡般的安排,自己嫁給卡爾,嫁給其他人,又有什麼分別呢?自己不會有任何選擇人生的權利。

倒是卡爾,他今晚的用意是什麼,蘿絲絕不相信剛剛那話出至卡爾的真心實意,所謂卡爾的‘真意’應該重點在後面欠債上吧,再一次的提醒自己是被母親出售的商品,再一次的檢查確認下牽扯住自己的木偶線吧,就是因為今晚自己沒有接受他的要幫自己購買珠寶,成為他專屬展櫃的‘好意’嗎?他還真是不放心吶。

蘿絲心里默默的想著,是不是為了母親的‘安心’,卡爾的‘放心’,自己必須要放棄那只在夢中才能獲得‘自由’的心呢?無可奈何的現實壓彎了蘿絲高傲的頭顱,那就如此吧,蘿絲竭力控制住對卡爾的厭惡和不屑,「卡爾,你母親安排的訂婚宴,我沒其它的提議,隨便好了,我只用計劃下要帶去美國的東西就好。反正,我所有的事情,我母親和你不是都會處理好嗎?呵呵,其實,我想也用不著我多操什麼心了。」其實是自己完全沒有自由、自主的權利吧。

卡爾眉毛一挑,有點詫異蘿絲態度,總之對比之前也還算是不錯語氣地回話,「蘿絲,你真的是這樣的想法嗎?是真心願意嫁給我?」目光有些狐疑,視線緊緊地抓住蘿絲臉上每一個表情,不放過一絲絲細微的改變。

‘不相信嗎?還真是……,那麼就讓所有的人看到‘真心’吧,就算它不是我的,那又有什麼關系’,蘿絲對著卡爾‘燦爛’地笑道,「卡爾,你不是已經訂好船票了嗎?是4月1o號的吧?現在談這些問題,卡爾,其實應該是我來問問,你到底是怎麼了?」

看樣子,蘿絲沒有退婚的想法了,卡爾想著,那自己也應該回回神了,認清楚今後要走的路,不能一直糾結于自己對優尤這沒有結果的感情了,否則對優尤不公平,對蘿絲也會成為一種傷害,「我只是心里想最後再確定一下,好了,也不早了,你睡吧。」卡爾親吻了下蘿絲的額頭,「晚安,祝你有個好夢。」接著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就這樣?那母親說的必須要讓她‘安心’的事,要怎麼辦?’蘿絲頭疼卡爾的態度,看到他轉身,立馬憑著反應,向前,雙手環住了卡爾的腰,「卡爾,留下來,留下來陪陪我,好嗎?」蘿絲感覺自己的手心開始滲出了汗水,既擔心卡爾的同意,又擔心自己沒有挽留卡爾的魅力。

‘什麼?蘿絲說的是什麼意思?’卡爾被蘿絲的舉動刺激的一下子回不了神。

蘿絲踮起腳,頭貼在卡爾的肩甲處,聲音帶著些許鼻音的嗡嗡聲,「你,不要走,不要離開,陪著我。」

總算,卡爾听明白了蘿絲的‘邀請’,這是□luo的具有內涵的‘邀請’吧,卡爾斂住心神,掰開攔阻自己的雙手,回身看著蘿絲,內心極其復雜,若是在自己沒有對優尤動心之前,卡爾一定會遵循自己生為男人的本能,和即將成為自己未婚妻的人,好好的溫存一番;

可現在,卡爾雖然做出了要和優尤保持距離,要斷了對優尤念想的決定,但這決定是如此的揪心,自己真的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讓心情好好的調整調整,如此復雜糾結的時刻,怎麼可能會對蘿絲有那些個想法呢?

卡爾雙手牽過蘿絲,帶到床邊,扶著蘿絲躺下,「蘿絲,」看明白了蘿絲眼中的疑惑不解,「我會在訂婚之夜,給你一個難忘的回憶。現在,你安心的好好睡吧,我不離開,會一直陪著你。」

蘿絲在卡爾的安撫下,又或者是說在慶幸自己總算不用面臨矛盾的選擇,是履行母親的‘期盼’、還是要抗拒卡爾觸踫,這種念頭的放松下,蘿絲閉上了雙眼,漸漸的進入的沉睡中。卡爾直到蘿絲熟睡後,才動作輕緩的離開了床沿,重新走到了沙邊,斜靠著,看向窗外。

‘世事難料,不是嗎?在自己一心追求蘿絲的時候,她百般刁難,爭鋒相對;在明白了自己對優尤的心意後,才現原來對蘿絲的感情是開始是被誤導,後來是將錯只能繼續錯,在考慮是否能和蘿絲繼續婚約的時候,蘿絲又轉變了態度,令自己不得不違心的放棄了優尤,所有的一切如此曲折,雖然僅僅是卡爾內心里暗自的揣度,可一波三折的有緣無份、有份無緣,真的是讓人扼腕嘆息。

無關于卡爾缺失的內心,無關于蘿絲拋棄的自由,無關于優尤掙扎的命運,現在的情況,總算是回到了各自剛開始的起點,也許這樣的結果,會令所有人都滿意。

卡爾不知在蘿絲客房中睡眠了多久,感覺到自己頸椎酸痛時,才恢復了清醒,窗外的天已有微亮的趨勢了,要回自己睡房,好好的休息下。卡爾邊理了理睡皺著的衣服,邊開門走出房間。

卡爾走到主臥前,習慣性的準備扭開門,突然想到里面睡著優尤,想到自己已經放棄了的愛戀,全身像失了力氣一般,耷拉著腦袋,移步走進了隔壁房間,關緊了房門。

卡爾沒有察覺到,在二樓玄關間,一個視線剛好看的到他一舉一動的,身影漸漸的行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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