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卡爾從賀比那里了解到了喬治的作為,確實想直接去蘿絲家,找魯芙女士好好談談,可在一番思考之後,又改變了想法。『**言*情**』
卡爾認為,雖然優尤表面上給他人感覺,與普通的上流淑女沒太大區別,和蘿絲比較起來,優尤也是听從魯芙女士的話,而且表現乖巧听話的比蘿絲更甚一籌。但卡爾知道,優尤她僅僅是心甘情願的不想去做什麼改變,如果她有自己的想法,想要改變去遵從自己意願的話,她絕對能夠達成心願。
只是卡爾他不知道,在優尤找到機會去說服母親改期之前一天,是卡爾他告知魯芙女士,預訂的4月1o號出去美國的船票已經取到了,乘坐的是泰坦尼克號。而魯芙女士听到預訂的是比奧林匹克號、伊麗莎白王後號更為奢華的泰坦尼克號時,倍感驕傲自家女婿的財力地位,要知道這次是泰坦尼克號的處•女航,它的頭等艙船票可是昂貴的驚人、一票難求。
而後魯芙女士也就很自然的就無視了優尤要求改船期的事,並不想因為小女兒的一個什麼噩夢,神神叨叨說的鬼話,就決定耽擱時間,改變行程。魯芙覺得一天沒去美國,讓蘿絲和卡爾完成訂婚,她的心里,就不踏實。所以不只不听優尤的提議改船期,還嘮叨了優尤一大堆因為她和喬治互有好感,不想分別的話,還說要盡快把優尤的婚事也早早定下才是,一席話,堵的優尤啞口無言,敗下陣來。
這件優尤極度努力地想要去改變的事,僅僅就因為卡爾告知魯芙的船票的消息而沒有成功。如果優尤能直接去要求卡爾,或許後面所有的事都不會生。
卡爾決定一切事情都等到美國,自己和蘿絲的婚事確定後,再做計劃。到那個時候,不管自己是不是樂意,優尤未來‘姐夫’的身份,也算是讓自己有了個名頭,好去關心她的婚事,現在的卡爾沒有立場。
卡爾想到自己是沒有資格,也沒有任何辦法讓優尤幸福,那麼,無論如何也要替優尤物色一個合適她的人選,算找不到像自己一樣潔身自好、責任心強的男人,也不能找喬治那樣的風流鬼。最起碼要讓優尤無憂無慮,不必憋屈受辱、成日里憂心另一伴會否背叛婚姻的生活。
卡爾低頭撫了撫絲絨禮盒里的海洋之心,合上,把禮盒收進了商業件的包里。或許這款讓優尤心里記掛的項鏈,到優尤訂婚時,可以作為自己送她的禮物。
「所有的行李都整理好了,喬,這些你放好,上了船後,直接放進房間保險櫃中。」卡爾將皮包遞給了喬,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布卡特家那邊安排的怎麼樣?行李什麼時候可以裝運好,後天早上1o點就要起航。」
斯拜瑟•拉夫喬伊順著卡爾的眼光帶過了鐘面,估計了下,他安排下去的人手應該到了布卡特家,「少爺,我已經派人去裝載行李了,魯芙夫人說今晚之前會全部裝好,今天她帶蘿絲小姐去伊斯科利伯爵家,商議蘿絲小姐何時承襲布卡特男爵頭餃的事宜。」喬停頓了一下,「所以現在優尤小姐在家負責這些行李方面,應該不會有問題。」喬說的語氣稍帶了點擔心,不知道優尤小姐是否能夠安排妥當。
「那麼,或許,我們可以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卡爾不介意喬心里的任何想法,親近的人,沒什麼好隱藏的,也無法瞞過。
優尤已經在花園中靜待了很久,崔茜說她要去幫艾米一起整理蘿絲的行李,不陪她下棋,如此一來,優尤就化身為米蟲,無所事事了。
「現在要做點什麼,才好打這無聊的時間呢?」優尤把事情都安排好了,行李的事,自己的東西堅決不帶多,蘿絲的東西,優尤懂的,後世有價值的,大部分都說服她留下了,母親那邊有索菲亞,實在是輪不到自己插手。其他的東西裝箱打包什麼,全權交給崔茜了。貌似母親帶蘿絲去伊斯科利伯爵家之前,除了告訴優尤說會晚些回來,還說卡爾家應該會排人來裝運行李,現在時間應該也差不多在裝運了吧。「要不還是去瞧瞧。」
優尤準備起身,離開秋千,不知是坐的太長時間,還是因為昨晚沒休息好,突然站起使她頭暈目眩的,眼前一片漆黑,雙手條件反射的想去抓緊身邊一切可以支撐的東西。可什麼也模不到,晃了晃,偏著側邊跌撞了過去,感覺手臂一緊,被人牢牢扶住。
優尤被人扶著雙臂,穩住身子,只是眼前的黑霧還未明亮,「怎麼了,優尤?」卡爾的聲音在優尤耳邊,溫柔而蠱惑。
優尤更是晃神了,直到感覺靜止的時間又重新開始恢復運轉時,優尤的腦中才開始逐漸清明,抬頭便看見卡爾那深邃的眼神,含著深沉、有著哀傷、甚至還有一絲自己無法讀懂的情緒,完全像是要把自己的靈魂淹沒、吸附進去。一瞬間,優尤下意識地掙扎開卡爾的相扶,後退了一步,和卡爾保持讓自己心安的距離。
「沒事吧?」卡爾心中一苦,有必要那麼快的避開,離自己遠遠的嗎?
「啊?」優尤沒有恢復往日的精明,還有些迷瞪,「什麼?」睜大眼楮看向卡爾。
卡爾難得見到這樣迷迷糊糊的優尤,嘴角不禁往上翹,想到優尤剛剛起身暈眩的一幕,又皺著眉頭,憂心的囑咐,「在這里坐了很久了吧,以後就坐起身的時候,別那麼快,上次格林醫生說你血壓、血糖低,你自己平時要多注意,別讓我,我們擔心。」
‘咦,卡爾這是進入姐夫的狀態了?開始成為家長說教了。不過剛才自己看到的是什麼?帶著那麼多情緒的復雜眼神看著自己?我有哪里不對嗎?怎麼卡爾會有痛心疾的感覺傳遞給我啊。是眼花吧。沒錯,應該是眼花。’優尤在心里埋汰卡爾難以琢磨的心緒,自己做人一向很簡單啊,雖然也會為一件事糾結矛盾,但只要確定了目的、結果,那不管它是怎麼的反復,優尤都不會,也不願再去折騰它。優尤一直覺得這樣的人生才能過的天天開心。而另一種人,像卡爾那種精明到家的商人,那麼復雜的思想,那麼多心眼,肯定會過活的水深火熱,也算是有滋有味的起伏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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