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樞司查找了多日,別說宇文景的人,就連點線索也沒有找到。龍顏正怒,完婚的事也只好擱淺。
見到宇文軒將司徒曼舞帶回來,皇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們回來就好。中樞司吳道忠飯這個飯桶。這麼長時間都查不出一點線索。馬上給我革職查辦。軒兒,從今天起你來查這件事,一定要把景兒那個逆子給朕抓回來。」
「是,父皇。」宇文軒上前行了個禮,應了下來。
見到宇文軒的行禮,皇上略略點了點頭,扭身朝司徒曼舞說道︰「舞兒,這回的叛亂又是多虧了你了。這是剛剛進貢的葡萄快點嘗嘗。上次太後壽宴時,舞兒為朕準備的山楂酒口感真是不錯,到現在朕還是很回味。」說完皇上還做出了一副回憶狀。
司徒曼舞看的心里好笑,捏起一枚葡萄,跟著回復道︰「那不算什麼的,要是用這葡萄釀造出酒,那才美味呢。味道更好。」
「哈哈哈,現在也只有你才能讓朕笑笑。」皇上大笑的看著司徒曼舞,眼中盡是慈愛。
自接下任命,司徒曼舞一直協助宇文軒左右。他們親自去查看了天牢,但是現場好像打掃過一樣,連一枚指印都沒有。
「門鎖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不像是撬鎖越獄。這樣就可能是天牢內部有人偷放。可是天牢的看守那麼,他不可能全部收買。而且按照獄卒的供詞,整個夜晚沒有任何人看到有人離開。人憑空消失也不符合邏輯。」宇文軒向司徒曼舞講述目前的情形,沒有一點頭緒。
听了宇文軒的話,司徒曼舞陷入了沉思,在腦中她將現代知道的所有案件逐一的回憶。
許久她突然抬頭對宇文軒說道︰「軒軒,我問過獄官,那晚當值的獄卒一共36名。如果我們設想一下,這麼龐大的人群,又是遇到犯人月兌逃的大事,一個和他們穿著同樣衣服的人,是不是很容易混在他們之中?」
「妞妞的意思是四皇弟那晚根本沒有逃月兌?只是買通了內應提前打開牢門,換成獄卒的衣服混在獄卒之中,趁亂離開的。」對司徒曼舞的話宇文軒露出驚愕的表情。
「很有這個可能。我們現在可以從管理鑰匙的獄卒開始排查。再派人跟蹤他們這36人的行跡,時刻觀察他們的表情。」司徒曼舞接著說道。
宇文軒沉吟了少許。「好,我們現在馬上回府,讓沐風安排跟蹤的人,一有情況隨時報給我們。」
回府的馬車還未到大門口,就听到許多雜亂的談論聲。宇文軒和司徒曼舞挑開車簾一看,只見一群人圍在軒王府門口,一名女子正跪在那里。
這名女子也就十四五的年紀,一身淡藍色的百褶水裙,發髻上插著幾只金步搖。離的有些遠又低著頭容貌看不真切,身子一抽一抽的像是正在哭泣。
宇文軒厭惡的皺了皺眉,對一旁的沐木說道︰「怎麼回事,叫沐風過來。」
沐木應了一聲,馬上轉身進府。
「不會是軒軒在哪惹的桃花債吧,我看人家身形嬌小可人,不如你就收了?」司徒曼舞一臉嬉笑的調侃著宇文軒。
「妞妞,不要開玩笑了。我向來反感女人,唯有對你情不自禁。除了你,我今生是不會娶別人的。」宇文軒面露不悅,嚴肅的對司徒曼舞說道。
看著宇文軒的表情,司徒曼舞瞬間懊惱自己剛剛的玩笑話。她伸出手撫上宇文軒的面頰,低聲的說道︰「對不起軒軒,我收回那些話。此生此世只要你一心一意,舞兒必當生死相依。」
宇文軒沒有回答,只是將司徒曼舞的手緊緊握住,放到胸前。
此時,沐風來到了馬車旁。「王爺,沐風該死。這女子是中樞司吳道忠的女兒,非要見王爺,怎麼勸都不走。已經跪了快兩個時辰了。」
「吳道忠,我們還沒審他,她的女兒怎麼來了?軒軒,我下車看看。」司徒曼舞一听吳道忠的名字,馬上來了興致。沒等沐風放好下馬車的凳子就跳下了馬車。
「妞妞小心,我陪你去。」宇文軒看的一驚,忙跟上前去,生怕她冒失的踫著自己。
走到近處,還那女子還在哭啼,不時的發出抽噎的聲音。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里。」听到問話,那女子抬起了頭,有些紅腫的眼楮像司徒曼舞看去。她的樣子很清秀,淡妝素抹的臉上掛著幾滴淚痕。司徒曼舞心中不由一嘆︰好一個梨花帶雨。
「小女子名叫吳敏柔,是中樞司吳道忠的女兒。這位姐姐,我瞅你定是個面善的人,求你幫我見見軒王吧。他們都不讓我見。」吳敏柔上前拉住司徒曼舞的裙角,哽咽的說著。她的動作很突然,司徒曼舞一時沒反應過來,嚇了一跳。
身後的宇文軒,上前抱住司徒曼舞的雙臂,帶她向後移了一步,甩開了吳敏柔的手。「你見本王有什麼事?」
吳敏柔這才注意到這個人,忙望過去。一個面容極美的男子出現在她的眼中。這如墨的雙眉、這深邃的雙眸、這疏狂的氣度。無一不透漏著「完美無瑕」四個字。
漸漸的,吳敏柔的眼中的悲楚被熾熱的光芒所代替,直直的盯著宇文軒舍不得離開。早已忘了自己來這的目的。
「你找本王有什麼事?」宇文軒再次問道。此時他的眼中都是司徒曼舞,根本沒有注意到吳敏柔眼中的異常。
這句話將吳敏柔從淪陷中驚醒。忙扣頭說道︰「王爺,家父身體不好受不了獄中寒涼,求您救救家父。」
「吳道忠是父皇親自下令關起來的,放他本王做不了主。」宇文軒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淡淡的說道。
「王爺,如果小女子可以提供抓住四皇子的線索呢?王爺是否可以請皇上放了家父?」吳敏柔抬起頭,聲音高了幾分的說道。
「哦?那要看看那些線索的價值了?如果真的有助抓回四皇子,本王定向父皇奏請。」宇文軒心中微微震動,仍是表現的漫不經心。
「好,我信王爺。請王爺派一個人隨我回去拿樣東西。那東西就是我說的線索。」說著,吳敏柔偷偷瞄了一眼一直被宇文軒摟在懷中的司徒曼舞,一絲妒恨在眼中一閃而過。
腦海中浮現出昨天晚上的一幕。
昨日吳敏柔剛剛要入睡,突然一名戴著面具的黑衣男子出現在她床前。置在脖子前的利刃讓她不敢發出聲響。
「吳大小姐不要緊張,我來是給你講睡前故事的。」黑衣男子,露出的嘴挑起一抹邪笑,讓人感到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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