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你是迷糊了嗎,怎麼說出這種話?你清醒點,你們一同面對過那麼多困難,多不容易才走到一起,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婉陽,不要再說了。皇祖母,您也不要再勸了。舞兒是一定要和軒王取消婚約的,請您和皇上成全。」司徒曼舞打斷了宇文婉陽的話,跪在地上,懇求太後。
「既然你意已決,哀家就隨了你的意。這幾天哀家就會讓皇上下旨。哀家累了,你們都退下吧。」太後見司徒曼舞心意堅決,再加上對宇文軒也是很失望。就答應了司徒曼舞的請求,畢竟感情的事也不能強求。
出了皇宮,‘宇文軒’攔住司徒曼舞說道︰「舞兒,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那個吳敏柔我不要了。我就娶你一個。」
「宇文軒,你別讓我連和你的回憶都覺的惡心。」說完,徑直離開。
看著司徒曼舞遠去的背影,‘宇文軒’的臉上露出了陰邪的笑意。
第二日一早,一位‘稀客’來到了瑾國公府。
「七皇子?」司徒曼舞听說有人找她,匆忙趕到前廳。剛進門口,就看見背著手,正欣賞牆上詩畫的宇文瑞。
「舞兒,你不介意我直接這樣叫你吧。」听到司徒曼舞的聲音,宇文瑞馬上回過身來。滿面喜意的看向司徒曼舞。
「無所謂,反正已經有一堆人這麼叫了。」司徒曼舞听到宇文瑞的改口,明白他也已經知道了她和宇文軒的事。不過她向來對這個宇文瑞沒什麼好感,仍舊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他。
面對司徒曼舞的應付,宇文瑞也不介意。仍舊笑嘻嘻的對司徒曼舞說道︰「我听聞舞兒對花很有研究,下個月是母妃壽辰。母妃平日里最喜歡這些花草,我想請舞兒幫我挑一盆。」
宇文瑞拿皇貴妃禮物這件事壓下來,司徒曼舞也不好拒絕。便答應了,就當散心吧。
「舞兒,昨天你和大皇兄發生了什麼事了嗎?听說他昨日從宮里出來,連王府都沒回,就直接騎馬走了,沒人知道他去哪。」宇文瑞裝作不經意問道。
「他去哪和我沒有關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初聞宇文軒出走,司徒曼舞心下一驚,隨即也就釋懷了。如今已經和他再無關系,又何苦為他揪心呢。
听了這話,宇文瑞暗喜。「是宇文瑞多嘴了。舞兒,今天我們只談花卉,不談其他。前面就是花卉園,我們這就過去吧。」
司徒曼舞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跟在宇文瑞身後,進了花卉園。園里很寧靜,只有幾個園丁忙碌。見到宇文瑞,忙退了下去。
這花卉園是都城最大的花卉種植地。除了皇宮的用花有專人專地種植外,整個都城的用花都是出自這里。有點類似于現代的花卉種植基地。
現在正值秋季,滿園的桂花、海棠、木芙蓉……開的奼紫嫣紅好不熱鬧。尤其是菊花、桂花,正是開的最艷的時候。看著這些搖曳生姿的花卉,司徒曼舞頓感心情大好。語氣也柔和了很多。
「不知七皇子,想讓舞兒幫你挑什麼花?」說話間,司徒曼舞正撫上一朵木芙蓉。這讓她想起了阮藍星和林子楓,也不知他們游學的申請準了嗎?原先最煩見到他們,可現在倒是希望他們在身邊。至少心情會好些。愛情什麼的到底是靠不住,唯有友誼才能地久天長。
「母妃最喜歡九里香,寢宮的燻香都是它的味道。」宇文瑞說完,露出爛漫的笑容,陽光般的滲人心扉。
「九里香?倒是很適合做盆景。」望著宇文瑞的笑容,司徒曼舞不禁感慨︰要是宇文瑞真如這笑容般純真就好了,可惜……。
「我知道西邊那塊有一片九里香,我們不如到哪去挑。」宇文瑞歡快的說著。
「好啊。七皇子,一會兒你找一些枝干長的。我們選擇之後,好做造型。」司徒曼舞邊說邊比劃了一下。
「好的,一會兒我找到比較滿意的,就叫舞兒看看。」宇文瑞點了點頭,滿口答應。
園中的九里香很多。不久,他們就到一株合適的。吩咐侍衛取下後,宇文瑞親自拿到長亭準備繼續剪裁。一個沒注意,手指踫到上面的一只蜜蜂,被蟄了個正著。
見到宇文瑞紅腫的手指,司徒曼舞用責備的眼神砍了一眼宇文瑞,隨手從他拿著的九里香上面,扯下幾片葉子。將葉子雜碎,涂抹到宇文瑞手上。
「怎麼這麼不小心?抹上這個會好一點,過會兒就不腫了。」
司徒曼舞不經意的關切,讓宇文瑞覺的有了機會。趁機抓住司徒曼舞的手,說道︰「舞兒,你和大皇兄已經不可能了,你願意嫁給我嗎?我會尊你為皇妃,一生一世的對你好。」
司徒曼舞甩開宇文瑞,大聲的說道︰「七皇子,你這是做什麼?你把我當做什麼人了?我司徒曼舞可不是非你們皇室不嫁的。最後奉勸你一句,不要輕易許諾,尤其是一生一世這種。一世太長不是誰都能給得起。」
司徒曼舞說完,扭頭便走。宇文瑞怒目嗔視著她的背影,拳頭狠狠的打在長亭的柱子上。心中暗暗念道︰司徒曼舞,不管你的脾氣多麼倔強,我也不會讓你跑出我的手掌心。我早就說過,你早晚是我網中的魚。」
「七皇子,皇貴妃派人找你,讓你速回皇宮。」這時一名侍衛走進來對宇文瑞說道。
「母妃找我?好,我們馬上回去。」說完,宇文瑞走出花卉園。登上侍衛準備的馬車,一路向皇宮駛去。
不多時,宇文瑞就趕到了皇貴妃所在的鳴翠宮。
「母妃,出了什麼事?急匆匆的將兒子找來。」宇文瑞一副著急的模樣。
「瑞兒,你看看你,自從回了宮,那一天肯安安生生的待在宮中。成天往外跑。」皇貴妃斥責的說道。
「母妃,如今父皇很信任咱們母子,正是咱們的好時機。這次謀事絕不能再犯上次的疏漏。瑞兒都是在出宮準備。」宇文瑞向著皇貴妃走近了些,壓低聲音說道。
「那瑞兒接近、追求司徒曼舞也是在做準備?」皇貴妃瞪著宇文瑞,反問道。
宇文瑞愣了下,馬上恢復常態。「那不過逢場作戲。宇文軒的東西,我不是向來如此嗎?母妃怎麼為這事怪起我了」。
「瑞兒,宇文軒的東西你要怎麼奪過來,我不管你。但是你听母妃的話,司徒曼舞你不要觸及。千萬不要讓她再影響了我們的大事。」皇貴妃的突然語氣變的溫軟,語重心長的對宇文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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