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宇文軒在掉落的蓋頭旁,發現一個鞋印。鞋印很長,一看就是男子留下的。見到鞋印那一剎那,他的臉色變的慘白,他知道司徒曼舞是不會背叛他的,那這就只能證明司徒曼舞是被人劫走的。
是誰?是誰把她劫走了?是程宇墨,是那個黑衣男子,還是他根本不知道的人?這些疑問在宇文軒的心里不斷的冒出。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找到司徒曼舞,他一定要找到她。
既然皇上他們都糾結著那些身份、地位,那他也不再當什麼皇子、王爺了。他只要她。他要告訴她︰他愛她,只因為是她。
不多時,宇文軒將一封寫好的書信,連同軒王的印章一同交給了沐風。
「沐風,將這個幫我轉呈父皇。就說我心意已決,讓他今後都不必再找我了。」
「王爺,讓沐風陪你去吧。」沐風知道宇文軒是去找司徒曼舞,今後也不會再回來了。護主的忠心,讓他拋舍不下宇文軒。
「不必了,你和沐木他們跟隨我久經沙場、屢建戰功,父皇會重用你們的,我不能耽擱你們的前程。」宇文軒听到沐風的話,馬上拒絕了。
「王爺,我們不在乎那些。只要能陪在您身邊伺候就行。」沐風繼續說道。
「不要再叫我王爺了。從今以後,這世上只有宇文軒,再無軒王。沐風,你去宮里送信吧。其他的話不要再說了。」宇文軒再次回絕了沐風,將他打發了出去。
沐風來到皇宮,將書信及軒王印遞交給皇上時,太後剛好也在身邊。
「沐風,他還說了些什麼?」皇上氣的手都有些顫抖,大聲的問向沐風。
「王爺說,請皇上今後都不必再找尋他了。這世上再無軒王。」沐風將宇文軒的話原原本本的稟告了皇上。
「混賬,他以為他是誰?是普通百姓嗎?就這麼把國家、責任全部拋棄,就為了一個女人?好,既然他不願再當朕的兒子,那朕就當他死了。來人,立刻頒旨,昭告天下。就說軒王突染疾病,不幸罹世。」听了沐風的話,皇上更加憤怒,大聲吼了起來。
沐風不敢言語,在太後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等到宮中就剩皇上、太後母子二人時。太後突然開了口。
「皇上這麼做是想成全他們吧?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體會到你的良苦用心了。」太後說到這里,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朕昨天回宮後想了很久,這兩個孩子是不可能分開的。與其硬是把他們,痛苦的圈在身邊,還不如放他們走。」皇上說的時候神情很是衰頹。
「舞兒那丫頭千萬不要出事,希望軒兒能早日找到她。哀家真的是不想看到他倆再遇波折了。」太後說著說著心情也黯然起來。
「這個母後放心,舞兒是個有福的人。即便遇到危險,也定會逢凶化吉的。而且,朕已經偷偷派人去尋找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了。」皇上對太後寬慰道。
「瑾國公那,皇上準備怎麼處置?」太後繼續問道。
「朕免了司徒茗杰兩年的俸祿。他們心里也不好受,這事就這麼著吧。」
「恩,哀家好在還有婉陽。不過,估計也快大婚了。西嵩國太子已經回國幾日了,西嵩那傳來聯親的消息了嗎?」太後想起婉陽,突然問道。
「還沒有,婉陽的事晚一晚也好。剛經過了這事,朕現在什麼心情都沒有。」皇上聲音低沉的說著。
太後本來還想問問宇文瑞的婚事,可望見皇上頹喪的樣子,也就不再言語,默默的陪在身邊。
當沐風從宮里回到軒王府,宇文軒早已走了。望著空蕩蕩的書房,他回想起,這些年來與宇文軒相處的一幕幕。他決定去找尋宇文軒,去找尋司徒曼舞。但是這之前,有件事他需要先了結了。
想到那件事,他不由的捏了捏衣袖中的信,那是在他回宮路上收到的。用一支飛鏢射到了他經過的樹上。
上面只有兩句話︰瀲玥荷香思憶年,琉雲劍舞六月寒。若有疑問去城北老屋找我。
沐風不知道信上的意思,但是瀲玥、琉雲這四個字讓他覺得很熟悉。他決定去一趟老屋。
城北離軒王府並不遠。沒多少時候,沐風就已經到了老屋門口。
這座老屋很破舊,被原主人荒棄了很久了。直到上個月被才幾個陌生人買下。他們沒有修葺,仍保持著原樣。除了買的時候見過有人進出外,一直是大門緊閉的狀態。
沐風敲了敲門,從門縫里飄出一個冰冷的聲音。
「你有什麼事?」
「是這封信讓我來的。」沐風邊說邊將信從門縫塞了進去。
里面的人接過信看了看,打開了門,對沐風說道︰「主人,在里面,隨我來。」說完,徑直往里面走,沐風連忙緊隨其後。
不一會兒,他們行至了一間矮小的木屋前。
「主人就在里面。」開門那人說完,轉身離去。
沐風朝那人的背影看了一眼,做了一個深呼吸。剛抬起手準備敲門,屋里傳來一個聲音。
「你來了,進來吧。」
沐風收起手,推開門走了進去。這間屋子的布置的很簡單,僅有桌椅、屏風等幾樣常有的家具,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不過家具很精致,倒也顯的典雅。只是屋里空蕩蕩的並無一人。
「你先坐下,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問了。」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沐風尋著聲音找去,這才發現,屏風後面有一個坐著的模糊身影。
「你給我那封信是什麼意思?」沐風開口問道。
「看後有什麼感想嗎?」屏風後面的人沒有回答,反而反問回去。
「瀲玥、琉雲是什麼?」沐風繼續問道。
「瀲玥是一個湖的名字,而琉雲則指的是琉雲宮。」屏風後發出淡淡的回應。
「湖泊、宮殿?是哪里的,為什麼我對這兩個詞這麼熟悉?」
「現在都已經不存在了。如果你真想知道。三天後再來找我吧。送客。」里面的人剛說完,幾個和開門人穿著同樣衣服的人走了進來,對沐風作出了往外請的手勢。沐風只得先離開了。
這天夜里,沐風拿出那封信,反復叨念著瀲玥、琉雲這兩個詞,直到很晚了才睡著。睡著後,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男子打扮的人在一個開滿荷花的湖邊舞劍,他使勁的瞪大了雙眼,卻一直看不清男子的臉。
翌日。當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子的時候,司徒曼舞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試著活動了一下肩膀,果然不太疼了。起身整了整衣衫和發髻,從屋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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