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軒,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們真的可以不用再去面對那些無休止的爭斗,面對那些不能預知的陰謀。而是像普通人那樣,過著平靜的生活?」司徒曼舞不敢相信的問到,雙眸流露出向往的憧憬。
宇文軒微笑著抱起司徒曼舞轉了一圈,歡喜的對她說︰「真的,真的,這些全都是真的。從今以後天涯海角,我都會陪伴左右。」
正當二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悅時,清歌悄悄的離開了。皂色紗笠下彌漫著無限的悵然。他知道他的一切都徹底消失了,他又回到了寂寥、冰冷之中。溫情于他終究是曇花一現。
過了好一會兒,司徒曼舞激動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了。她迫不及待的向宇文軒介紹清歌,然而清歌的位置早已空蕩無人。
「清歌?」對于清歌的離開司徒曼舞很意外,也很失落。愣愣的望著清歌原先站著的位置,回不過神。兩次的相遇,幾天的相處,讓司徒曼舞越來越習慣這個人。當清歌第一次將她歸納為親人時,她就亦把清歌劃撥在家人的行列。然而這個家人卻與她不告而別,其中悵寂唯有自己方能體會。
「清歌?就是原先站在妞妞旁邊的那個人?」宇文軒望了一眼那位置,疑惑的問向司徒曼舞。
「恩,就是他。」司徒曼舞聲音略有低沉。
「妞妞怎麼會認識他?」宇文軒繼續問道。
「那日我遇襲被劫,醒來時剛好踫到了他。我們來暮啟國就是為他求藥。」司徒曼舞並沒有說出是清歌襲擊、劫持了她的事,他不想宇文軒對清歌產生不好的印象。她一直覺的清歌不是壞人,他只是一個孤獨的人。
「那醫館老者口中所說的‘相公’就是指他了?」宇文軒有些不悅的說,在他周圍散發出濃濃的酸氣。
嗅到這濃烈的醋味,司徒曼舞馬上進行了解釋。「那是他誤會了,我和清歌只是朋友,妞妞的相公只能是軒軒。你竟然遇到了那個年老的醫者,怪不得你會找到暮啟國。」
「妞妞,我不管什麼原因,從今以後你的身邊只能有我一人。」宇文軒的臉上仍舊不悅,幽幽的說。
「好,從今天起我的身邊只能有軒軒一人。軒軒,黑色曼陀羅花明日才能綻放,我們還要在這呆上一、兩日。你這幾日一直住在哪里?」司徒曼舞笑著說著。心中暗暗決定,即使清歌不在,她也要為他把藥制出來。
「城東的那家。妞妞在哪?收拾收拾,搬到我這把。」
「好啊,你陪我一同過去,這就搬到你那。」說完,宇文軒便陪著司徒曼舞一同過去。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二人手牽著手醒目的秀著恩愛,但凡見者都沾染上他們的甜蜜。
司徒曼舞剛回到客棧房間,就看到桌子上擺放的她今天買的物品。慌忙跑到清歌的房間尋找清歌,四處打量後,司徒曼舞露出失望的神色。此時,一道一直尾隨她的黑色身影,在看到這一幕時,突然消失不見了。
收拾妥當後,司徒曼舞搬到了宇文軒所在的客棧。在司徒曼舞新定的房間里,司徒曼舞和宇文軒互相訴著相思之情,暢聊著路上的見聞,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深夜。
見天色已晚,司徒曼舞馬上開始暗示宇文軒出去。
「妞妞,我們是夫妻,應該在一個房間。」宇文軒找著理由想賴著不走。
「不行,我不習慣。軒軒听話,乖乖的回屋睡覺啊。」司徒曼舞連哄帶威脅的,將宇文軒推搡了出去。
就在他們在門口推搡的時候,卻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
他是司徒曼舞最不想看到的人。
當司徒曼舞送走宇文軒,合上門的時候,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司徒曼舞,我們又見面了。」
听到這個聲音,司徒曼舞心中一愣,轉過身馬上叫道︰「君無茗。」
「我們還是真是有緣啊,哪里都能遇到。」君無茗說完,勾起了一抹的笑容,魅惑的讓人眩暈。
「有緣也是孽緣。君無茗,我一直不明白,我和你從未有什麼瓜葛,你為什麼一直不放過我?」司徒曼舞面對君無茗所說的緣分,不屑的冷笑了一下。直接質問道。
「善緣也好孽緣也罷,終歸是有緣分的。難道你不記得高台契約了嗎?」君無茗用他那雙冰冷多情的眼楮盯著司徒曼舞,不慌不忙的說道。
「高台契約?難道你是……。不,不可能。」司徒曼舞回憶起當時的一幕,心中有了點猜想,但馬上就被她否決了。
「難道是什麼,難道是魔君是不是?不錯,你猜的很對。魔君確實是我的前世。很巧合,我也擁有上世的記憶。前世今生你和我的一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君無茗繼續對司徒曼舞說著。
「就因為這個,你就不放過我?因為一個不愛你的人,你也不見得愛的人。去消磨自己生命?你前世荒唐,這世更荒唐。」司徒曼舞嘲諷的說道。
「那又如何,我只知道,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我就更給必須得到。」君無茗冷冷的說道,毫不理會司徒曼舞的話。
「可惜我永遠是你的例外。沒事就趕緊滾,別影響我睡覺。」司徒曼舞對這種自負狂一直不感冒,馬上下了逐客令。
「司徒曼舞,你不要挑戰我的極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動手掐死你。」君無茗被氣的抓狂,惡狠狠的說道。
「我不信,雖然我不知道你和程宇墨有什麼協議,但是程宇墨絕不會讓我死。所以你動不了手。」司徒曼舞說道。
「程宇墨又能奈我如何,過不了多久,整個東澤都會是我的。」說完,君無茗露出一絲陰邪的笑。
司徒曼舞明顯覺得這句話話里有話,馬上問道︰「君無茗,你什麼意思?」
君無茗閑庭信步似的走到司徒曼舞面前,伏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什麼意思?听說過蠱術嗎?」
「你不會是給程宇墨下蠱了?」司徒曼舞驚訝的看向君無茗,不禁問道。
「你猜呢?據說吃黃豆如果發甜的話就是中蠱了。你可以找他試試。」說完,君無茗就笑著往外走,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軒王?」君無茗有點意外,月兌口而出。
「君無茗,這麼晚了你出現在我娘子的房里。是不是該給個解釋?」宇文軒冷冰冰的說道。
「娘子?叫的未免早了點。據我所知,因為司徒曼舞的身份,北麓國根本不承認這個軒王妃。」說到這,君無茗又將頭轉向了司徒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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