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軒伸手幫她弄掉嘴角粘的渣子,溺寵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剛剛你睡著的時候,慢點吃,喝點水。」
司徒曼舞倒是真的有些噎著,連忙接過宇文軒手中的水,邊喝邊問道︰「軒軒今後可有什麼打算,我們這一路向東要去哪里?」
「這?還沒有考慮好,妞妞可有什麼主意?」司徒曼舞的問話讓宇文軒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即問道。
司徒曼舞將手中的杯子往小桌上一放,袖子中的掉出了一塊木簡。立刻彎腰拾起,望著木簡,腦中有了主意。
「軒軒,當年梁玉送我這塊木簡時,曾說過今後有需要他幫助的可以拿著木簡找他。不如我們去固岐國?」
「也好,其他的幾個國家確實不太合適去,固岐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我們就去固岐。」宇文軒贊同的說著。
兩個人隨後又叫來沐風,將去固岐的事商議了一會兒,當下拍板定了下來。于是車輛改變了行程,直奔固岐。
又過了兩日,總算是到了固岐的境內。快到都城梁府時,宇文軒遞給了司徒曼舞一樣東西。
「是什麼?」
宇文軒並未回答,司徒曼舞邊問邊接過來,最先看到上面最明顯的兩個大字︰通緝。下面的小字寫的是關于她們的詳細容貌和罪行。不知哪個編文的人是不是和他們有交情,容貌描寫的很模糊,根本不像形容他們。
「這回梁玉要是不收留我們,真的要逃亡了。」說完,司徒曼舞裝作無奈的嘆了口氣。
宇文軒知道她是在說笑,微笑著並沒有言語。
「王爺,梁元帥的府邸到了。」沐木突然在車外說道,話音還未落下,馬車已經停住了。
「嗯。」宇文軒應了一聲,掀開車簾往外望了望。隨後將司徒曼舞抱著下了馬車。
司徒曼舞剛腳著地站穩,馬上走到門口侍衛面前。「請將這樣紙交給梁玉少帥,就說故人求見。」侍衛看他們的氣質、穿戴都不是普通人,不敢怠慢立刻進府稟傳。
府內,梁玉寢室。
「說是我的故人?」說話間,梁玉打開了那張紙,上面的圖案和他送給司徒曼舞的木簡一模一樣。梁玉笑了笑,將紙重新折好,傳令侍衛將客人請到前廳。不消半刻,司徒曼舞一行走了進來。
「果然是故人,方才我還料想著你們會去那里。誰成想竟馬上見到了。你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這里你們盡管住下。宮里剛傳來了召見,我先差人給你們安排住所,待我從宮里回來咱們再把酒言歡。」梁玉熱情的對司徒曼舞他們說道。
「梁少帥請便。」宇文軒馬上拱手回敬道。
在新住所里,司徒曼舞毫無形象的躺在床上。喃喃的說道︰「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軒軒你說寶寶若是生在這里,算不算是固岐國的人?」
「真不明白你這個小腦袋瓜整天都在想點什麼?」宇文軒**的模了模司徒曼舞的腦袋。心想,若是真的可以至此平安了,在哪里都無所謂了。有你們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與此同時,梁玉在皇宮里卻遇到了讓他笑不起來的事。
「梁少帥,皇上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高位上坐著一名懷有身孕的女子,趾高氣昂的對梁玉說道。她身旁的男子竟然是宇文瑞。
「長公主請恕罪,梁玉沒有听到皇上親口說,兵權我是不會交出來的。」梁玉滿臉嚴肅的回復道。
「梁少帥,外祖父現在生病臥床,豈是你想見就見的。能給你傳個口諭已經不錯了,聰明的就趕快交出兵權,不要自己找不痛快。」宇文瑞听到梁玉的話,氣的滿臉通紅,馬上對他斥責。
梁玉並未露出絲毫畏懼,仍然義正言辭的說道︰「非皇上親口告知,梁玉恕難從命。」說完,直接拂袖而去。
當梁玉的背影從正殿消失,宇文瑞急忙對身邊的女子說道︰「母妃,沒想到這個梁玉如此軟硬不吃。皇上那我們剛剛控制住,絕不能讓他見到。」
「這個本宮自然知道,沒想到那個老家伙這麼快就能識破。瑞兒,今晚上你一定要想出個方案。梁玉的兵權必須盡快拿到。」皇貴妃焦急的說。
「嗯,這個孩兒知道。只是……,多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想出辦法。」宇文瑞現在也很頭疼,突然想起昨日求見他的君無茗,心里有了幾分踏實。
梁玉剛剛回府,侍衛就稟告他,晚宴都準備好了。
「將我的故人請到宴會廳。我馬上過去。」因為通緝的事,梁玉不便說出司徒曼舞他們的身份,只能以故人相稱。原本挺高興的宴會,一想到宮里的事,梁玉不由頭疼起來。嘆了口氣,大步走向了宴會廳。
梁玉屏退了左右,只留下司徒曼舞和宇文軒,舉杯對他們二人說道︰「今天有幸得遇二位,真是我梁玉的榮幸,我先干為敬。」說完,一仰頭直接喝了下去。
宇文軒也隨後喝了一杯,司徒曼舞未喝,只是舉杯意思了一下。放下酒杯對梁玉說道︰「梁少帥,為何有些不悅啊,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若不嫌棄,可與我們說說。也許可以開解一二。」
「唉,都是朝堂上的事。既然這里沒有外人,給你們說了也無妨。這些說起來和北麓國也有些關系。」說到這里,梁玉停頓了一下,看了宇文軒一眼。隨後繼續說道︰「我國的長公主最近回來了,還帶著她的皇子。本來是慶賀的事,但是他們回來的第三日,皇上就突然病重不見任何朝臣。所有朝政由長公主代為主持。剛剛他們傳我,竟是讓我交出兵權。可是兵權關系國家安危,沒有听到皇上親口對我說交出,我是無論如何不會交給他們的。」說完,梁玉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摔倒桌上。
「剛剛梁少帥說你國的長公主和北麓國有關,我很好奇,這二者有什麼關系呢?」宇文軒忍不住向梁玉問道。
宇文軒的話讓梁玉露出了驚訝,慌忙說道︰「我國的長公主和她的皇子不就是貴國的皇貴妃和七皇子嗎?難道王爺不知道?」
「你說什麼?是他們,父皇從未提過。」宇文軒的臉上也露出了驚訝,大聲的說道。
司徒曼舞雖然有驚訝的神色,心緒仍舊平穩。淡淡的對梁玉說道︰「先收起你們的驚訝吧,若真是他們,梁少帥,我說句不好听的,貴國的皇上估計凶多吉少了。」司徒曼舞說完,表情嚴肅的望向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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