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再打我,我就要被你廢了……」
蝦米被周臣逸踩在腳下,有氣無力地求饒,他昨天才被周臣逸打成重傷,今兒又挨了一頓,可算是傷上加傷,半條命都搭進去了。
「不這麼治你,你還惦記著弄死小爺,那怎麼行啊?」周臣逸腳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我再也不敢了……」
「擦!嘴上說說誰不會啊,實際行動有沒有?」
「你,你想怎麼樣?」
「靠!你今天差點讓小爺我被車撞死,這還算了,但是小爺因為你,闖了好幾次紅燈,寶馬車也是嚴重磨損,這筆帳怎麼算啊?」周臣逸信口互掐。
「你想要多少錢?」這蝦米倒是個明白人,一听就知道周臣逸這貨是想伸手要錢了。
「死亡威脅加上對我個人形象的損壞,少說也得千萬上下吧。」
噗!
「你殺了我算了,我哪兒拿得出那麼多錢!?」
蝦米一口老血吐了出來,差點沒被周臣逸嚇死,這一開口就是千萬級別的,老子是小混混,開麻將館的,你以為是開銀行的啊?
「你沒錢,找你老大要去啊!」周臣逸嘴角微翹,冷冷地笑道。
蝦米的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這情緒變化沒有逃過周臣逸的眼楮。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裝傻?腦子進水了吧?我幫你擠擠!」
周臣逸一听頓時來氣,一腳抬起,狠狠地踹了一腳蝦米,把蝦米踹的幾乎暈死過去。
砰!
「開門!」
「老大!我們來救你了!」
外頭一陣咆哮,不少人在砸門。
周臣逸索性也不著急著對付蝦米了,把蝦米墊在腳下,悠哉悠哉地坐著,不一會兒,蝦米的一幫手下就撞開門闖了進來,一個個手里提刀拿棒的,殺氣凜然。
「怎麼的,一個個都還傷殘人士呢,這就想再重新進場大修一回啊?」周臣逸瞟了眼眼前這些人,幾乎全都是昨天被自己揍過的。
「媽的,兄弟們,咱們有武器在手,今兒正好報仇!」
「不用怕這小子,就在這兒弄死他算了!」
一伙人手里有了武器,底氣顯然是足了幾分,相互鼓了鼓勁就一窩蜂地沖了過來。////
周臣逸不動聲色,心念一動,召喚出了銀蠶手套。
當!
一個小混混提著棒球棍砸了過來,周臣逸抬手一檔,棒球棍的力道立馬全都被銀蠶手套吸收了進去。
一腳把那個小混混踹得貼在了牆上,周臣逸反手一掃,一拳打在另一個小混混身上,那小混混隨即就像是被炮彈轟中一樣飛了出去。
又一個小混混提著西瓜刀當頭砍了過來,周臣逸直接伸手抓住刀鋒,把小混混的刀奪了下來,然後騰出另一只手砍在他的肩膀上。
「嗷!」
那小混混慘叫一聲,肩膀立馬就呈現出了怪異的姿勢,里頭的骨頭估計全都碎掉了。
周臣逸本來就是超出常人的修道者,有了銀蠶手套,更是如虎添翼,這十幾個小混混就算是拿著武器,也根本踫不到他半根頭發,不但是這樣,小混混們的武器,反倒是幫周臣逸毫不費力地就增強了攻擊的力度,每一次出手,就有一個小混混重傷倒地。
只不過一分鐘的時間,歷史再度重演,和昨天一樣,一伙小混混全都癱倒在了地上。
周臣逸拍了拍手,伸手把蝦米提了起來。
「怎麼樣啊,蝦米哥,還不打算叫你背後的老大救你嗎?」
「臭小子,我知道你很能打,可是你知道嗎,你這是在跟我們道上叫板!」
蝦米早就被周臣逸嚇得徹底絕望了,但這時候反倒是硬氣了起來了,咬牙惡狠狠地道。
「叫板又怎麼的了?小爺我叫不起啊?說吧,你打算用什麼換自己一條命?如果說不出來的話,那小爺也不介意讓你用命來還啊,雖然不值錢。」
周臣逸撇嘴,他最不怕的,還就是被人威脅,越是有人威脅,他越是來勁,當然,這得是對方的實力不是太厲害的情況下。
「我,我給你一百萬,放了我。」蝦米斷斷續續地開口,被周臣逸掐地快斷過氣去了。
「這可是你說的啊,打個欠條,我改天來收賬。」
經過中午胡春財的事情,周臣逸也學會了驕人寫欠條這一招了。
「好,我寫!」
周臣逸把蝦米放了下來,監督著蝦米寫好了欠條,隨手揣進了自己的褲兜里。
「我明天就來找你啊,記得準備好錢。」
周臣逸微微一笑,然後跨過滿地的傷員走出辦公室。
「站住!」
才剛走到門口,門口突然竄進來一道身影,那人發出一聲嬌喝,聲音耳熟得很。
周臣逸一翻白眼︰「若男啊,怎麼走到哪兒都有你啊,難道我有這麼打吸引力麼?」
來人正是歐陽若男。
歐陽若男瞪了眼周臣逸︰「你別走!」
說完,歐陽若男走到辦公室看了眼情況,隨即一邊盯著周臣逸,一邊向所里和醫院打電話,顯然是在叫人過來支援了。
「這下證據確鑿了吧?」歐陽若男亮出了手銬。
「怎麼就證據確鑿了,若男啊,我只是路過來借廁所而已,你想要什麼證據?自己上廁所撈去啊!」
周臣逸揣著明白裝糊涂。
「少胡攪蠻纏,里頭傷了那麼多人,而且還是昨天跟你起沖突的那些人,你這還不是尋釁滋事,故意傷人,還能是什麼!?」
周臣逸一陣頭疼,這女人怎麼就那麼拎不清呢?真是哥一根筋,受不了,我跑!
「若男啊,你剛給誰打電弧呢?」周臣逸腆著臉道。
「少跟我套近乎!我已經向我們朱所長匯報了情況,他會親自帶隊過來處理你,你就給我等著吧!」
周臣逸聞言,微微皺眉,他現在還不想跟那姓朱的正面沖突。
一念至此,周臣逸更加堅定了閃人的念頭︰「看!飛碟!」
歐陽若男完全是下意識地轉頭去看,周臣逸則是趁機腳下一抹油,一溜煙地跑得沒影了。
「混帳!你這是畏罪潛逃,哼,不管你跑到哪兒,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歐陽若男氣得跺腳,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這麼幼稚的招數給忽悠了,但更堅定了要親手捉住周臣逸的念頭。
「所長!」
雖然有心想追周臣逸,但歐陽若男權衡了一下,還是選擇了留守現場,畢竟周臣逸的行蹤並不難查,想找他什麼時候都可以。
朱所長帶著一隊人馬陰沉著臉色走進了麻將館。
「所長,這里……」
「行了,你不用多說,這里我來接手就行了,你回所里幫忙吧。」
歐陽若男剛要開口,朱富貴卻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直接走進了辦公室。
歐陽若男抿了抿嘴,感覺有些委屈,但上司發話,她也不敢再說什麼,轉頭上車,卻不是往所里開,而是前往花都大學!
「蝦米,又是那小子?」
朱富貴進了辦公室,關上門,盯著正癱在沙發上,要死不活的蝦米開口道。
「朱所,我差點被你害死。」蝦米咬牙,對朱富貴心里有怨氣,卻也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蝦米,你中午沒有解決掉那小子,這都是你辦事不力的後果,和我有關系麼?」
「哼!如果不是你教唆我去對付那小子,那小子會報復我麼?」
「看來那小子很不簡單啊,這都弄不死他。」
「那小子就是個妖孽,不,不但是妖孽,還是個無恥的妖孽!」
想到自己的麻將館被周臣逸砸了,人被周臣逸打了,還被周臣逸訛詐了一百萬,蝦米就氣得要再次吐血。
「蝦米,看來你的實力還不行啊!明知道那小子有點手段,卻還不舍得下血本,這不是自找苦吃麼?」
「你什麼意思?」
「你一家搞不定那小子,就不會找多點幫手?」朱富貴不慌不忙,循循善誘地道。
「你想說什麼?」蝦米也是老江湖了,已經猜到朱富貴想讓自己干什麼了。
「蝦米,想當老大麼?」朱富貴突然咧嘴一笑,笑得極為陰險。
「不當老大,我還混什麼?」
「呵呵,我說的可不是小打小鬧的老大,而是整個花都的老大!」
「什麼!?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蝦米頓時激動了起來。
「只要你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你很快就能做上花都黑道老大的位置,到時候,我和你,一人一條道,一起發財,那樣的日子,你難道不心動?」
朱富貴說這番話,明顯是早有預謀,但是他其實沒有這麼聰明,在他來麻將館見蝦米之前,其實是已經打過電話給某個人物匯報過,從那個人那里得到指示的。
不過,在蝦米面前,朱富貴當然不會讓他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傳聲筒而已,而是把自己裝得格外高深。
蝦米卻是沒想那麼多,但也是被朱富貴說動了,一想到那幻想多年,成為呼風喚雨的黑道老大的生活,蝦米就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我該怎麼做,你說!」
與此同時,歐陽若男把車子停在了花都大學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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