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常青藤 第四章問情為何物

作者 ︰ 寒香的玫瑰

他們來到一處本地有名的飯館,要了包間,菜早已訂好了,他關上門,默默的看看她,許久,看的出他在壓抑自己,他的手背在門上,插上門,她嚇一跳,站起來︰「你怎麼了?」

他的呼吸已變的粗重,眼楮已在發紅,他咬著嘴唇,她嚇壞的表情刺激他,他撲過來,擁抱住她,溫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幾乎是瘋狂的咬噬著她,她嚇壞了,拼命掙扎,他的唇是涼的,舌是熾熱的,臉是火燙的,她喘不過氣來,他終于放開了她,低下頭,含情的眼楮里露出了溫暖,︰「蘭兒,我好累,別不要我。」他擁抱著她更緊,她想掙,可是他的手很緊。他真的瘦了很多,他嗅著她的秀發,喃喃的︰」蘭兒我真的好累,別不要我,別不要我。」

門在敲。

他放開她,開了門,菜上來了,他竟然要了酒,他關上門︰「蘭兒,嚇壞了吧,我不是壞男孩,我只是很孤獨,我想、想有個依靠。」

他坐在她身邊︰「爸爸媽媽總是吵架,打架,我好想有個自己的家,有溫馨的家,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不讓你受一丁點的委屈,我讓你吃好穿好,住的好,象個公主一樣。」

他給她夾了菜,自己自顧自的飲酒,她看的出他很傷心,心里竟生出一絲痛楚,他的臉因為酒而發紅了︰「我會等你上完大學,蘭,一定不要丟下我,如果你不要我,我會發瘋的!」

他放下酒杯,看著她靜靜的吃菜︰「蘭兒,別人都說你冷漠,其實只有我知道你是最善良,最溫柔的人,只是因為你太純真,什麼也不懂。」

他笑了笑︰「今天我好幸福。」他靠近她,手圍住她的肩,她嚇壞了,要逃,他乞求的眼中含淚︰「別,別離開我,」

她的心被那一抹傷痛感染了,他抱住她,蹭著她的秀發,淚水灑在她的臉上,身上,她能感受到他的內心的痛楚。

他摟住她再一次吻住她的唇,噴著酒精的熱息讓她好害怕,她拼命的掙扎,王方的唇瘋狂的撕咬著她,淚水灑在她的臉上。她捶打著他,躲避著他,他絲毫不覺,漸漸的平靜下來他看著嚇哭的玫蘭,用力打了自己一個嘴巴,輕輕的為她拭去淚水,他的臉上,唇上全是傷痕,他為她理理頭發︰「蘭兒,對不起,打我吧。」

他跪了下來解開棉襖,身上的傷痕還在浸著血,她嚇一跳,「你?」他渴求的望著她︰「只是想你,受不了,我的心好痛。」

他抱住她的腿︰「蘭兒,愛我。」

她的心被子扎了一下,因為她,他把自己折磨成這樣,自己是個害人精,她撫著他胸口的傷,是新劃的,雖然不深,可是挺怕人的,為他扣上扣子,裝作無事的樣子,笑了笑;「以後別這樣了,知道了嗎?」

他站起來,擁她入懷︰「只要你要我,我再也不會了。」

他溫柔的象個丈夫,他喂她吃飯,開心的象個孩子般的笑,他告訴她,他在攢錢給她買嫁妝。

她懵懂的听著他滔滔不絕的對未來的構想,那是一個美麗的家,三層樓,有花,有草、有樹、有鳥、有魚兒、有車。

她看著她,揉著麻木的嘴唇,他的手握住她的小手︰「蘭兒,我把初吻給出了你,你也給了我,這就說明我們已訂婚了,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他喝完了那瓶酒,看了看表︰「蘭兒,快到點了,自己走,我不想讓人看見。」

她逃也似的走出門,,他攔在門口,「蘭,再吻一下。」

她嚇的後退一步,他翕動著的唇,溫柔的吻住她,她用力推開他,逃也似的的跑了。

心里的憋屈,害怕,她還是遲到了。正好下午開校會,她被罰站在前面,她一臉的無所謂,別人也看慣了,好象不是她被罰站。

開的什麼會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好害怕,她壓抑著不讓表情外露,半小時後,讓歸了隊,她站在隊伍最後面,由于不勝力,她蹲了下去。她沒有發現一雙關切的眼在**著她。

她有點想哭,她想有個依靠,她也很無助。

有巡視的老師過來了,她听到有人叫︰「快站起來,老師來了。」

她忙站起來,看見董關切的表情,她沖他點點頭,意思謝了。

董是同鄉,一個很有風度的男孩,他竟然和王方有許多相似的地方,雖然才十七歲竟然有種成熟的男人氣息。

終于等到散會,她剛回到宿舍,蒙頭便睡,她好累,好累。

晚自習人少了許多,很多本地的都回家了,她來到教室時里,秀和心儀男孩正在親熱,男孩子的手在撫模女孩子的手臂。她忙躲了開去,董正從後面來︰「玫蘭。」

他的一顰一笑讓她仿佛看見了王方,馬上想躲開。

「一起背書吧?」她不習慣搖搖頭,他隨她來到操場,遞給她書,「別忘了正經事。」

她臉一紅,仿佛自己被吻被他看透了一般。

他嘆了口氣,「他沒把你怎樣吧?」

她羞的掉頭就走,他柔聲道︰「玫蘭,別怕,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怕你受傷害。」

她的唇幾天還是麻木的,她恨透了王方,可是那種灼熱的氣息時刻縈繞在她的識覺中,她掙不出來,學習雖沒下降卻也未進步。

他時爾來信,她未回,他最終在期終考試完後來了。她不敢見他。芳來叫她幾次,她都未出去。他走了,好象很失落。

過了幾天上街,門口赫然站著憔悴的他。他看著她,「為什麼?」

她不敢說話,他傷心的眼神讓她不可抗拒,他在前面走,她乖乖的跟在後面。

他們來到一處茶館,他坐下來。玫蘭怯怯的坐在他的對面,他笑笑︰「是我錯了,嚇著你了。」

他的手模模她的頭。店老板那曖昧的眼神嚇的她忙後退。他似乎很受傷︰「玫,別。」

她痛苦的逃了出去,他扔下錢追了出來,她想逃回學校,可是他擋在前面,拿出一把小刀痛苦的劃在手臂上,血灑了出來,她尖叫著捂上眼,他摟住她︰「別怕,玫,如果你也不要我,我就去死。」

「為什麼總是傷害自己?」

「身上痛能暫時忘了心痛。」

問世間情為何物?

她給他包了傷口,傷口很深,血還在涌,她哭了︰「以後別再嚇我,行麼?」

他點點頭,乖乖的任憑她包扎了,她的心疼讓他很滿足。

他柔柔的︰「考完了和我呆一天吧,放假了就有一個月不見。」

她點點頭︰「只要你不傷害自己,我就答應你。」

他興奮的︰「我答應,我答應。」

她歪著頭︰」那我想吃西紅柿炒雞蛋,做給出我吃。「

他點點頭︰「好」。

她想了想︰「還要還要青椒肉絲。」這大冬天的,去哪兒弄。她故意逗他。他高高興興的走了,她覺的自己被羈絆了.

放假的最後一天,他來接她。在他租住的房子。他離開了家,但在村里的一間小房子,他養了花、草。一個十八歲的男孩象成了家一樣的生活。他是個愛干淨的男孩。所有的一切都拾掇的干干淨淨。

他象個大人一樣,洗菜,切菜。很熟練。到晌午她的姐姐來了,很熱情的拉住她問這問那。她一蹙眉,心里想這是做什麼呢?他的媽媽也來了,看來對她很滿意,還要掏錢給她,她嚇壞了,無助的望著他。王方笑笑︰「玫不喜歡這樣,不要這樣對她。」

王媽媽要幫手,他拒絕了,他「趕」走了她們,很麻利的燒了她說的西紅柿炒雞蛋。青椒炒肉絲。天哪,他竟然去城里買了回來。

她坐下來,滿心歡喜的吃著,不時的咂嘴巴,「好好吃啊。」

他笑了,「以後我會燒一輩子菜給出你吃。」

她羞紅了臉,低下頭去收拾碗筷,他從身後圍住她的腰︰「玫兒,咱們訂婚吧?」

她嚇的幾乎摔了碗,如果爹媽知道會打死她的。

他看著她︰「別怕,有我在。」

她沒說話默然的洗了碗筷,坐下來,他含情脈脈的︰「抱一會吧。」

她羞的低下頭︰「我們只是朋友。」

「不,你是我的女人。」他固執的。

對他有什麼辦法?她真不知道怎樣對他。

她被擁入懷,溫柔的象能把她融化,他將她抱床上,自己躺在她的身邊,美美的︰「好幸福啊。」

她迷惘了︰「這是做什麼?」

他睡著了,看的出他很滿足,她悄悄的下了床,恨自己把羞恥都忘了,竟然和一個男生在床上。

她逃也似的,剛要出門,他鬼也似的站在她身後,她嚇的要叫,王方笑了︰「傻妞,怕什麼呢?我好歹是個人民教師,不是流氓。」

她更羞了︰「我要走了,請你放過我吧。」

他笑的更濃了︰「我會乖乖的等你愛上我。哪怕是一輩子。」

頓了一下,他憂憂的︰「我知道你是可憐我,告訴怎樣才能愛我,告訴我。他的聲音好可怕。

她嚇一跳︰「別這樣,我好怕。」

他冷靜下來,摔摔頭,「對不起,走,我送你。」

「不用了,我從這兒向南走就行了。」

「好吧,啥時再見。」

她逃走了,她害怕他,她覺得他病了,可怕的病。

她回到家時,爹媽都開心的了不得,問長問短,因為她竟然三個月未回了。

晚上去見了雲兒,雲兒拿出他的珍愛照片,真的好帥,英姿勃勃。很有男人味,她想起馮不知穿上軍裝是什麼樣的。

雲見她魂不守舍的問她︰「怎麼了?」

她低下頭︰「雲兒,我不想上學了。

「為什麼」

她把他的情況一說,雲兒也覺得很嚴重。她們二個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有點想哭,雲兒拍著她,別怕會有辦法的。可是他太痴情了,太讓人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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