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常青藤 第三十七放手

作者 ︰ 寒香的玫瑰

在年二十八的時候謝飛出院了,他象往年一樣的拿著五百元錢,那是禮節是新女婿要給自己的女朋友買衣服的錢,當他來到她家時,看見小佷女正在纏她要上街,林玫蘭為難,「好乖乖,姑真不想去。給你錢,自己去,好不好?」

「不好,自從姑上了大學再也不和瑩兒玩了。」

她無奈的,「好吧。」他的出現讓她一喜,「哥,快來,陪小瑩去上街。」

「姑父,我們一起去吧。」

她臉一紅,「別瞎說。」

謝飛的心里一沉,以前小瑩也是這樣叫的,她只是臉紅,現在竟然是讓小瑩別叫。這說明什麼?她的心里和自己有了隔閡,他強裝歡笑,「走小瑩,我陪你去。」

林玫蘭已經感覺到了他的臉色,忙挽了他的手臂,「走,我們一起去。」

他心里才稍暖,他不知道這樣的幸福還能持續多久。

三人來到小店里,店主熱情的招呼,「大明星回來了,要點啥。」

她紅了臉,「小瑩,你說。」

小瑩要了好多的小零食,謝飛付了錢,她搖搖他的手臂,「哥,我也想要。」

他一笑,「要什麼?「

她悄悄的,「要那顆最大的棒棒糖。」

他笑了,男人的自尊讓他很滿足,他叫︰「老板,拿個最大的棒棒糖。」

當她拿著時,瑩兒不樂意了,「姑父,你好偏心哪,給姑買那麼大的,給瑩兒買那麼小的。」謝飛苦笑不得,「小丫頭姑的意見了。老板再拿個大的。「」好勒。」

看著三人走遠,店主搖搖頭,「不知道會不會成呢。」

小瑩去玩了,他來到堂屋,「叔,我把過年的衣服錢拿來了,您看還缺啥。」

「啥也不缺,明兒叫上你爹來家吃飯。」

「嗯。」

嘮了一會,謝飛才出來,來到她的房間看她正爬在*上看書,他坐下來,「玫兒,物們一起走走吧。」

「好啊。不過,我好累,哥要背我的話,我可能會樂意去。」

他嗔她一眼,「小懶豬。」

她一撒嬌的搖搖他,「背吧,求你了。玫餓好累的。」

他故意不理她,林玫蘭轉到他的身前,「哥。求你了。」他才勉為其難的說︰」好了,怕了你了。背,背「

她才笑著爬到他的背上,謝飛心里好暖,以前他從不知道原來被她依靠會這樣讓他激動。鬧了一會兒,二人走出家門,他們不知不覺來到了大橡樹下,她蹦跳著來了大橡樹下,「我回來了。」她抱著橡樹,轉了幾個圈,「來年讓我再長高個子。」

謝飛看著,笑著,「都多大的人了,還長高個。」

「哥不知道嗎?老話說二十三竄一竄」。

謝飛笑的直不起腰,「小傻瓜,你不知道那是罵人的話嗎?」

「罵人,不會吧。」

他對著她耳朵,「那是說烏龜。」

氣的她追著他打。謝飛左躲右閃還是中了幾拳,那小拳頭打在身上象抓癢。他忙求饒,「好了,好妹妹饒了我吧。」

她噘著嘴,「說錯了沒有?」

「錯了,我錯了,行了吧。」

二人鬧了一會,她們坐在橡樹下的大青石上,年代久了,大青石磨的象鏡子一樣的閃閃光。都能照出人影。她好象回到了從前,她不知不覺的依在他的肩上,「哥,好久沒有這麼好的心境了。」

謝飛望著遠方,「妹妹,我好珍惜現在的一分一秒,我不知道我還能陪你多久,哥知道你離我越來越遠了,可我就是不願意接愛這個現實,我們的差距太大了!每當望著那張畫我就想我們一個是天一個是地。可我真的放不下你,真的放不下。」他痛苦的表情讓她好難過。

謝飛笑笑,別在意,如果你真的有一天離開了我就讓我作個你最真的朋友偶爾可以去看看你就行了。「」

「哥,是我不好。」

「不,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是生長在農村,不是沒文化,和他一樣的優秀,你也許不會離開我。是我不好。」他的淚噙滿了眼眶,讓她內疚,林玫蘭站起來,她跑向林中,謝飛痛苦的捶打著自己的頭,當他平靜下來時,看看身邊早已消失的人兒,他站起來,「妹妹。妹妹。」

他找到樹林,找啊找啊,可是哪時有她的蹤影,他用力捶打著樹干,手破了流著血,「老天爺,為什麼,為什麼?」當他踉蹌著在林中穿梭,看見了站在那五八渠上的女孩,她那麼的聖潔,卻是無比的哀愁。長發迎風時就象天女下凡一樣,他柔聲的叫,「妹,下來吧,風太大了。」

「哥原諒我了嗎?」

「嗯。」

她才走下來,他伸出手,「慢點。」

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時才發現他的手在流血。,她心疼的,」哥,流血了。」

「沒事的,剛才不小心劃破了。」那只大手好溫暖,想起了二人一起的時光,看著那蒼白無色的雖然英俊卻瘦削的臉,和錢華比起失了秀氣,和書生氣,渾身上下是樸實,憨厚,穿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但那是日夜在工地上拼死拼活的干活卻把錢寄給了她讓她交學費,自己卻是一分錢掰兩半花的人哪。看看自己渾身名牌,光身上那件裘皮大衣就是一萬塊。她不能想下去。輕輕的將身體偎進他的懷里。謝飛有點詫異,欣喜,喜極而泣。他柔聲說,「過了年再給大人說吧。讓他們過個好年,年初二讓我再去一次吧,別讓人說閑話。」

她哭了,「哥,我們結婚吧,我再不離開你了。」

他閉上眼,「那樣你不會幸福的,我說過我要讓你幸福,哪怕付出我的一切。」

送她回家,約定了明天一起吃飯,謝飛回到家,爹正拎著兩瓶酒,「明天的禮準備好了,明天去你岳丈家吃飯,怎麼著也得整兩瓶好酒。」

「嗯。」他徑直進了屋。謝老爹沒在意。

第二天,二家人一塊吃飯,照例是林玫蘭燒火,謝飛來到她的身邊,「妹,我來吧。」

「不用了。」

他坐在她的身邊,「初一預報的還有雪呢,也不知道會不會下。」

「下了好,對了,哥,今天晚上我們去鳳凰崗吧,初一恐怕去不了認識的人太多了,怕不好意思。」

「好。」

二位老人舉杯痛飲,林上雲說,「等玫兒畢業了就給二個孩子辦了事。省的操心。」

謝老爹說︰「現在咱玫蘭是名人,配我們家飛兒有點虧呀。」

「可我知道飛兒是真心對玫兒好,就這就夠了,名能當飯吃,能當日子過?咱不信那一套。」

在中途二人迅速的離了席,拉著手來到了鳳凰崗上,那棵柏樹依舊,可是人卻不同了,人一樣,可是心境不同了。他望著遠方,「玫兒你看,原來的房子不見了變馬了高樓,好高呀,住在那里的感覺一定很好。」

她沒說話,只是模著那古柏。,風好大呀,也不矢雲兒在哪是不是生活的習慣呢。」

「會好起來的,听說雲南的水土養人呢。」

她嘆了口氣,「哥,我決定了,我要嫁給你。」

謝飛笑了,他解下了大衣披在她的身上,「風大,別吹著。」

她听話的任他披上,二人並肩望著遠方,謝飛是珍惜,林玫蘭是回憶,在這兒能望見她高中的路,那個稚女敕的身影帶著她一程一程,在工地流血流汗的一幕,一樁一件襲上心頭,真所謂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她回過身,「哥,我不會離開你。」

謝飛攬她在懷里,「好懷念小時候,那時候你上學多辛苦,路那麼遠,真不知你怎麼挺過來的。」

她反身抱住他,「哥,原諒我。」

二人說話間卻是令風襲襲,吹的她打個冷顫,謝飛心疼了,「走,回了,別再凍壞了。」

說話音已經飄起了小雪絲,涼涼了,走在半道上已經開始滑了,說著已是大年二十九了。

年是在平淡中過的,初二的謝飛依舊來當新女婿,她們很溫馨的過了這一天,謝飛表現的格外的好,真是人人稱羨的好女婿。他盡了一個新女婿應盡的所有的義務,讓二老高興,讓領居夸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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