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找到他的棲身之地卻怎麼也找不到,她問過了拉姆卻什麼也不肯說。他說沒見過那個人或許他真的不知道。當她帶著不舍離開時,山勇和伙伴們來送他們了,他們真的很喜歡她,一路上說說笑,極盡地主之誼。林玫蘭十分感激他們,約好了他們去內地玩一定要來找她。青年們非常的高興,「一定,一定。」
她們上了汽車時,青年們才不舍的搖手道別。林玫蘭有點咳嗽,可能是感染了風寒,她覺得頭暈暈乎乎的,總想睡覺,姜凌風看著她的樣子十分的心疼,讓她依在自己的肩上,可是她卻是退避三舍。正行間,車竟然突然停了下來,看樣子是車壞了,司機讓所有的人下了車,開始修理,天漸漸的黑了下來,草原上的氣候是非常不正常的,到了晚上竟是冷的鑽心。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樣子,姜凌風什麼也不說只是把她摟進懷里,她本來就不適,更覺的冷,車是一時半會修不好的,所有的人開始罵娘,因為寒冷他們點燃了火取暖。
看看到了晚上的十點,車還是修不好,眾人也不在抱怨,只是眯上眼楮圍在火邊取暖,這時飛馳過來十幾匹快馬,呼嘯著,「打劫。把你們值錢的拿出來。否則殺人。」眾人一時亂作一團。他們圍住了二十幾個人,每個人手持尖刀,惡狠狠的,竟然蒙著臉。所有的人都不動,女人們孩子更是嚇的抱作一團,林玫蘭早就不省人事了。姜凌風抱著她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他覺得這是個有預謀的打動劫,匪徒拿刀劃開了一個人的衣服,慢慢的伸出刀去,眼看著刀就要伸進肉里,那人尖叫一聲,「給給,我拿,別殺我。」說著把錢袋扔過去。」
當刀一個個掃過時,所有的人把錢全拿了出來,到姜凌風這兒時,他把錢全扔了出去。匪徒說,「算你識相。」
他們正欲回頭,丟下一堆邊哭帶叫的人時,其中一個一回頭,看見了姜凌風懷里的人兒,他又策馬過來,一把從他手里拎過了林玫蘭放在馬背上。這下姜凌風憤怒了,他沖上去,竟然一下子將一個馬匪拽了下來,抽出了他的刀,馬匪們怒了,他們圍攻他一個,姜凌風毫不畏懼,他拼命的廝殺,試圖奪過林玫蘭可是一拳難敵四手,他身上中了好幾刀,仍然奮不顧身的戰斗,草原人是有血性的,先前的懼怕化作了憤怒,他們看見了姜凌風的勇敢,除了女人和孩子,所有的男人全上場了,馬上就有人倒下去,也有馬匪們倒下去。馬匪們卻並不戀戰,飛馳去。姜凌風追著他們不放,可是他怎麼跑的過他們,一會便追丟了。他茫無目的的在草原上尋覓。
當她感覺到有人在模她的頭時,她睜開眼楮,她愣住了,是李龍。他黑瘦黑瘦的,看見她醒來笑了,」林,「
她一驚,」我怎麼會在這里?」
他笑了,「是我。」
「姜老師呢。」
「他沒追上我們。」」你你,」
「我逃出來了。因為想念我逃了出來,我只有自由才會看見你。所以我殺了警察逃了出來。」
看著她的鄙夷,他竟然一點也不生氣,「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我李龍卻不在意,我愛你,我受不了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多少年了,我從未覺得自己這麼想念一個人,你在北京上學,我會一個月去看你一次,知道嗎,那次你請我吃面是我吃的最好吃的飯,我每月都盼著月底,那樣我可以找到借口去看你,哪怕是遠遠的看著你,我也覺得我的心沒有那麼疼。」他自嘲的看著她,「林,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知道,我被通緝,每天過著提心吊擔的日子,我只是為了看到你。」
說著話時,他的唇邊溢了血出來,他一揩,「我活不長了,這個月就讓我和你呆一個月,你別怕我只是象兄長一樣的陪你。讓我給你做飯,照顧你就行。」
他不在說話,表情好象扭曲,似乎痛苦折磨著他。他端起碗,是草藥,「來。」
她頭疼的厲害,她看著他,「李哥,你怎麼能這樣。自首吧。」
「過了一個月,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
她身子軟的無力,只有喝下那草藥。李龍笑了,為她擦擦嘴角的藥汁,「苦是苦了點,不過良藥苦口,」他扶她躺下,為她蓋上被,她看時才發覺他們也是住在幾篷里,十分簡陋,他為她端過火盆,試試額頭,「還是燒的厲害。」
她望著他的臉,「哥,你病了為什麼不看?」
他心里一暖,有誰會在乎一個殺人犯,一個黑社會,一個人渣,可是她卻從未怕過他,那次的求婚雖然未成功,他李龍是從來不認輸的,他拿出了毛巾,為她去燒。那樣子那里還象個壞蛋,
她想抗拒可是他卻是那麼的無邪念,他看著她漸漸睡著了,開心的笑了。
她在夜里醒來時卻是看見李龍伏在身邊,她的輕輕的一動已經驚醒了他,他睜開眼楮,」林。」模模額頭,「退燒了。太好了。」
她坐起來,「去睡吧,我好多了。」
他不說話,這個賬篷是他的,他只有去外面睡,那外面零下二十多度。可是他還是抱著條毯走出去。外面的風聲呼呼的作響。她守著火盆仍然冷,何況是他。他不停的咳嗽,看見她出來,李龍強掙著要站起來,可是卻倒了下來,他的手無助的抓住她的手,冰涼的讓他象個冰塊,他弱弱的︰「林,別嫌棄我。我只是不想離開你。」
他昏過去了。她好不容易才把他弄進來,為他蓋好,看著他漸漸的平靜下來,她才放心,這次是她照顧他了。當他清醒過來看見身邊的人兒,他掙扎著,「我沒事的。」
她按住他,」不要動了,病了就應該好好的看。「
他能體會到她的關心,他笑了,黑黝黝的臉上透出了笑。現在就是死了也覺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