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她的家我們才知道原來小曖的父親是我們學校的校董,但卻一直沒有听她說過。
「小曖這也太低調了吧。」斐兒那羨慕的樣子,就像是剛進城的大姑娘,沒見過世面。
「走啦,進去了。」瘋姐拉著我向里面走去。
「你們是?」是鐘校董開的門,沒錯就是小曖的父親。
我們一起鞠了躬,「叔叔,您好。我們是鐘暖曖的同學,今天她沒來考試,我們來看看她可以嗎?」
「進來吧,她在樓上,你們去找她吧。」
「謝謝老師。」說完我們便飛一般地跑上樓去,只是杜炎忻卻留在了客廳。
「小曖。你開門啊,我是蘇涼啊。」
「別騙我!我不去!我就不去!我不管那是什麼多好的學校我也不去!」嘶聲竭力的咆哮聲,我從沒有听過小曖這樣的叫喊過。
「你開開門啊,我們來看你了,我、瘋姐、斐兒還有杜炎忻都來了,你快開門啊!」我們咚咚咚的拍著門。
只听‘吱’的一聲,門開了,是小曖哭紅的雙眼,「蘇涼、瘋姐、斐兒我不想走。」
「到底怎麼啦?」
听小曖說完我們這才明白,原來小曖之前參加了帕格尼尼國際小提琴大賽得了第二名,一個星期前收到了意大利阿德里亞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據說是破格錄取,可以提前去念大學,我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可是、可是……「我們舍不得你離開。」
「我也不想現在就去,可是我要是我爸非讓我去怎麼辦?他已經給我勸了我好久了,這不今天一早便把我接回來了。」
「對啊,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們你的,額,家世?」
「以前的我,都是受著別人的紅眼長大的,他們羨慕我覺得我應該是優秀的完美的,可是這些壓力帶給了我和大家不一樣的童年。孤單、枯燥、無聊。不僅是大人、老師這樣,甚至連一些小孩子都是帶著有色眼楮和我玩的。我總覺而身邊沒有一個是可以拿真心去交的朋友!所以,高中入學後我禁止我父親把我的身份告訴大家,我只想用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去交朋友。于是我認識了你們,你們知道嗎,當我拿著你們送我的那套衣服時,我有多高興,可也有多害怕,多害怕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後也會帶著目的跟我玩,我不想這樣,所以沒有對大家說,對不起。對不起。」淚又流了下來,小曖用手緊緊的捂著臉,指縫間的淚水讓我們心疼。
我們四個緊緊地抱在一起,「沒事的,我們不會像你說的那樣,我們還是我們,不會變!」
「對啊對啊,小曖!我蔡斐兒啥時候把你當過大小姐,咱可是partner!partner啊!」斐兒搖了搖小曖的辮子說道。
「死丫頭,就算你是千金,你他媽也得叫我一聲姐!」瘋姐恨恨的錘了一下床,小曖抬起頭看著我們笑了,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的光彩。
「姐妹們謝謝你們,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們聞聲朝門口看去,老師站在門口對著小曖說,「暖暖為什麼這些話你從來不給爸爸說。」
「你從來也不曾問過我。」
「阿德里亞音樂學院你還去不去?」
「如果你讓我去我能不去嗎?」
一聲質問,一片沉默。
「呵呵,」鐘父驀然出聲「從小到大也沒見你這樣哭過、笑過,以前的你我是說什麼你都無所謂都可以按著我的說法去做。或許是我錯了,不該給你這樣的童年,我是不是該慶幸在這個時候听到你的話,讓我知道了你的想法。也許你是對的,我的確該听听你的意願,不應該一意孤行。你說我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太自私了、太失敗了,讓你現在這麼……討厭吧我吧。」听到鐘父這麼說我們大家都很詫異。
「爸、爸,我、我不是討厭你我只是、只是習慣了而已……」听到這些話,小曖別扭著做著解釋。
「所以,你要是不願意去就不去了。」听到這句話我們一起望向了鐘父,一個多星期對小曖的軟硬施加,竟在這一刻化為雲煙。只是聲音听起來卻如此的疲憊,也許是對錯失這樣的良機而感到可惜吧。
「不是,爸我不是不願意我、我……只是、只是……爸我能不能以後再去讀?」小曖的臉色有些潮紅,也許許久都不曾和父親有這樣坦誠的交流了。
「對啊叔叔,這個學校就不能等小曖畢業了再去讀嗎?」我和瘋姐急切的問道。
「呵呵,可以的,但是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你就要走普通的路徑進去了。」鐘父臉上掛著無奈。听到鐘父這麼說我們大家松了口氣。
「那就好,放心吧爸爸。我可以,相信我!」看著此時充滿信心的小曖,我頓時也感覺信心倍增。我相信小曖有這個能力一定可以憑借自己的實力考進去!我也清楚地知道小曖之所以留下的原因,我輕輕的抬起頭看著大家然後緊緊地擁住了差一點離開了我們大家的小曖。
「下午回學校考試吧,小曖你缺考一科可是要倒數嘍!哈哈,這一次我想小曖應該是我們四個中的倒數第一!」蔡斐兒永遠這樣,說話這樣欠扁!
不過,出國對我們來說真的好遙遠。
只是在高興之余我看到了鐘父拍了拍杜炎忻的肩膀,看似是稱贊也有些許的感謝。
等到晚上,我和他一起去操場遛彎的時候我問他︰「喂!今天在小曖家,他爸爸給你說什麼了?」
「想知道?」他挑著眉看著我,邪邪的問。
「恩恩。」我點點頭。
「那……你親我一下。」
「臭流氓!」我一巴掌呼過去。結果被他用手截在半路上了。
「咱可是公認的情侶,不就是親一下嗎,咋還成流氓了?再說……」
「再說什麼?」我抽回手,環在胸前問道。
「再說又不是沒親過。」
「唔~」他說完就俯下頭貼上了我的唇瓣,突如其來的,沒有準備。
等他起身我還愣在原地,看著他吧唧吧唧嘴巴,就像吃了蜜糖,「這叫‘出其不意攻其無備’!」
「杜炎忻!」我氣憤加後悔的沖著他咆哮,剛剛應該順勢狠狠地咬他一口才對。
「到!夫人有何指示?」瞧他一臉得意的樣,氣得我牙癢癢。
「敢佔老娘便宜,你找死!」說完便一腳踢過去,只是這家伙跑得太快,早已經腳底抹油溜了。
「啊!該死!臭小子你還沒告訴我他給你說什麼了呢。」我沖著他大喊。
「你追上我我就告訴你!」听到這話我沖著已經跑遠的黑影飛奔過去。
此時,小曖坐在宿舍的床鋪上拿著手機給杜炎忻發了條短信︰
「我知道如果不是蘇涼你是不會插手我的事。我們之間應該早就斷了聯系才對。油畫我很喜歡。總之謝謝你。鐘暖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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