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麥兜小豬蘇涼心情復雜的坐在市政廣場中央噴泉的石凳上,垂著腦袋發愣。
「臭狐狸,我讓你晚來找我幾天你還就真晚來呀!這都多長時間了,你都不來找我!討厭鬼!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听話!」回想起剛剛他和萱子姐姐走在一起的情景,心里不免又是一陣委屈嫉妒。「我容易嗎我!」
正當蘇涼在玩具衣里對宇文進行□□的是時候,中央噴泉的音樂突然想起,然後噴泉開始噴灑,蘇涼因為隔著巨大的玩具衣絲毫沒有感覺到噴泉早已經灑在了她的身上,只是玻璃罩上有著點點的水珠。
大家都圍過來欣賞著噴泉,宇文和林萱子在選完禮物後也走了過了。林萱子很開心的看著音樂噴泉,她突然拉起宇文的手朝著噴泉跑過去和大家一起在廣場上跳舞。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只悲傷的麥兜小豬正躲在噴泉里偷偷地哭泣。
宇文松開了林萱子的手,走到了一旁,這樣的游戲好像不太適合他。
當他走到外圍的時候,蘇涼正起身朝著一個販賣機走去。宇文的眼楮便朝她走了過去。蘇涼把頭套摘了下來,喝了一大口冰水後轉過身卻看到了一直站在身後的宇文,然後一口噴到了他的臉上。
宇文用手抹了一下臉,然後朝著蘇涼開心的笑了!
「老婆,你看我們多有緣呀!」雖然被蘇涼噴的滿臉是水,但是能夠見到一個多月未見的親愛的老婆,宇文的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要不是因為要保護她他早就把她接回家了!算算時間,那件事情處理的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把她接回家了。
可蘇涼卻在他說完的那句話後,把冰水一扔,然後套上頭套開始朝前跑去!宇文看著她跑動的樣子,低低的笑了笑後便追了過去。因為怕被追上,所以蘇涼跑的飛快,可是事事不如人願,因為體型太過笨重,所以重心不穩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思念,委屈,難過集體涌上心頭,蘇涼便趴在地上嗚嗚的大哭起來!
宇文看到蘇涼跌倒,立刻跑了過去,他輕輕的扶起了蘇涼,然後把頭套摘了下來。兩只手撫上了哭的滿臉是淚的雙頰。
蘇涼上氣不接下氣的一直哭,「宇文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滾!就知道自己風流快活,我不讓你來找我你就不來嗎?!我等了這都第三十五天了,你還真沒良心啊!你這個混蛋!你走!我再也不要見你了!你走!」邊說蘇涼邊用大大的拳頭垂著宇文。
宇文用力按住蘇涼有些激動的胡亂揮舞的胳膊,然後一下子抱住她在她耳邊說︰「老婆,對不起。不來找你是有原因的,這個我以後再跟你解釋好不好?來,趕緊起來吧,我們回家好嗎?」
蘇涼費勁的站起來一把推開了宇文,「誰說我要跟你回家,我不!」說完便繼續朝前走去。
噴泉旁的林萱子跳完舞後在人群中尋找著宇文的身影,卻發現他正在和剛剛遇見的那只麥兜小豬糾纏著。
嗯?這可不是阿的風格呀?
想著想著便朝他們走了過去。
「阿?」林萱子走近後試圖叫了宇文一聲。
听到聲音後蘇涼和宇文同時回頭看了一眼林萱子,蘇涼趁著宇文和林萱子說話的間歇,抱著麥兜大腦袋又跑了。她戴上頭套跑進了他們的玩具群里,里面有好多這樣子的玩具人,也有很多個和她一樣的麥兜小豬。她悄悄地躲到一旁偷偷地看著依舊在人群中尋找她的那個英俊的身影,牙齒不禁咬上了下嘴唇。
她不是不想跟他回家,只是她已經答應了宇文大哥在萱子生病期間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在她眼中林萱子是個可憐的女人,她愛宇文,可是那個女人也同樣很愛他!
在躲避的這些日子里,她不止一次想要回到他身邊,她不止一次告訴自己愛情是自私的就算自己就這樣回去了也沒有人會怪自己!她知道萱子姐姐很愛他,可是自己的愛並不比她少。但每每想到她為了宇文受的苦流的淚,還有在婚禮上昏倒時的樣子,蘇涼就忍住了想要回去的念頭。
大哥說萱子姐姐的時間不多了,她不能再如此殘忍的剝奪她在世上僅剩的和宇文相處的時間。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所以剛剛當林萱子叫他們的時候她才會毫不猶豫的跑掉,不為了別的,只為了她的那份愛!值得她尊敬!
「阿,我們回去吧,她應該是不想讓你找到才躲起來的吧。」林萱子拉了拉依舊朝著人群四處觀望的宇文。
「萱子,她在害怕!都是我不好,她見了我竟然會逃!都是我不好!」宇文目光渙散的看著人群吶吶自語。
林萱子走過去拉住了宇文的手,「阿,不是因為你。其實都是我,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
‘恆泰景苑’的事情過後,‘盛安國際’和‘寰宇’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斗爭。這次是政府公開招標,劃了一大塊地皮用于建造整個a市最大的世貿天街。經過層層競標最終的候選只剩這兩家公司。
為了彌補之前的虧損,宇文決定一定要贏得這次的競標。然後通過這件事再設一局徹底將那個幕後的人拽出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敢拔老虎的胡子!
「先生,政府那邊來人說要我們拿出方案從中二擇一,然後再定誰接手。」趙啟書站在桌前微微彎腰遞過來一份資料。
宇文抬眼接過,然後略微翻閱了一下放在了桌子上,「我知道了,啟書那件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听到宇文的問話,趙啟書微微一頓,然後認真的回答道︰「先生這件事已經辦妥了,您就放心吧。」
「嗯。對了,幫我約一下安遠之,我有事要和他談一談。」
趙啟書恭順的點了下頭然後轉身離開,宇文用手單撐著下巴扭頭看向窗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alica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禮尚往來,這一次我可要好好還你一份大禮!
seven。
宇文琮坐在吧台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他看著玻璃杯里那澄黃的液體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笑。
他生日的那天他同樣在這里呆到很晚才回家,因為他不知道回家以後該如何面對那空蕩蕩的屋子。
從他六年前和萱子認識以後,便過了六年的生日。每年萱子都會精心的為他準備禮物,給他唱生日歌,然後開心的陪他一起過。因為忙碌所以長大後便不再過生日,漸漸地也就忘記了。可是她卻記得。
每當看到燭光下她微笑的眉眼,他都會很開心,甚至有時候期望著每一天都是自己的生日,這樣該多好。
他甚至希望陪她一直呆在b市的療養院。不是不希望她康復而是自己知道當她康復了她便會離開自己,然後自己又會變成孤單的一個人。
可是那天當他回家以後,昏暗的燭光下依舊是她微笑的眉眼。那一刻他很想哭。
即便如此,他依然忍住了淚水微微板著臉拍了拍她的腦袋,「怎麼從醫院里跑出來了?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嗎?」
她伸手揉了揉有些微亂的頭發,然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今天不是琮哥哥的生日嗎,我想回來給你過生日,如果我不來今天的你肯定又是一個人」聲音越來越小,可是宇文琮卻听得一清二楚,他很開心,因為她怕他孤單。
「好了,今天就在家里睡吧,明天我讓阿來接你。」說著他便月兌下外套想要朝樓上走去。
林萱子急忙拉住了他的手,他回過頭看著她,「琮哥哥就算再忙也要吹了蠟燭呀。」
听她這麼說,宇文琮微微的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吹滅了蠟燭,林萱子打開了客廳的燈。從背後拿出了一個錦盒,「這是送給你的。」
宇文琮愣了愣然後伸手接過,低低的說了聲「謝謝!」
盡管看著宇文琮這不冷不熱的表情林萱子依舊很開心的跑上了樓。
腦海里回想著她那瘦弱單薄的背影,宇文琮的心里便是五味雜陳般的難受。
這個惡人就讓自己來當吧!
宇文琮放下酒杯,拿起放在一旁的電話,撥通了那個陌生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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