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西凌接到宇文的電話後便差人下了通知,晚上都必須回家吃飯!
宇文帶著frey推開宇文家的大門時便看到了一行人皆老老實實的坐在餐桌的位子上,靜默不語的喝著手中的茶。
frey抬頭看了看宇文然後朝他眨了眨眼,意思是︰看樣子是要訓話了!
宇文微微挑了一下眉,表示‘恭喜你!回答正確!’
「你們倒還知道回來!」金西凌見站在門口的二人互相擠眉弄眼的表情後剛剛平復的心情瞬間又被點燃!
只見二人皆是微微一笑,然後相攜朝他們走來。
frey走到金西凌面前,然後學著蘇涼的表情和語氣說道︰「媽媽,蘇涼知道錯了。你別怪宇文,都是蘇涼貪玩,才會在婚禮結束後躲起來的,都是蘇涼的錯,您怪就怪我吧!」
還好蘇涼和宇文之前給她‘惡補’了一下,還勉強能夠將這些人有個大體的了解吧!
听到‘蘇涼’誠懇的認錯,金西凌的怒氣才稍稍下去了,當她抬起頭看到frey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後,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伸手拉過她的手。
「你也別怪媽媽生氣,你說說這當頭萱子那里生病你這里又一直找不見人,你讓媽媽多擔心!萬一在外面遇上什麼意外,你讓我怎麼向你母親交代,怎麼向夏總交代!」金西凌的口氣雖听著像是訓斥卻含著深深地關懷。
frey點了點頭,更是一副天可憐見的表情!
「行了媽!人回來了就行了,您就少說兩句吧!說起來這事還得怪我,要不是我中途離開,涼涼她也不會走。」一直站在frey身邊宇文打斷了金西凌的話,如果他再不張口,估模著大家都會在這里繼續餓肚子。
听到宇文的話,大家也順道著都開口附和著。
「對啊姑媽,這事就怪阿!您就別怪蘇涼了。您看,弟妹委屈的都快哭了。」
說話的就是金西凌的大佷女、凌印諾的親姐姐——凌印弦。說著她便起身走到frey身邊然後拉著她的手走到一旁的空位上,雙手按著她的肩就將她按在了椅子上。然後抬著笑臉朝著她的姑母笑道,「姑媽您瞧您可真別再說了,這些天在外邊弟妹應該吃了不少苦,你看看這小臉瘦的都陷進去了,趕緊多吃點好的補一補,省的呀回了家人家媽媽見自家女兒瘦成這樣還不得說咱們對人家掌上明珠刻薄呢。」
听到這話,frey和宇文皆是抖了一抖。
frey想自己這麼好的身材保養的可不易,怎麼就被面前的姐姐硬生生說成了營養不良,哎,這叫她情何以堪!
宇文則是內心憋笑,想著他親愛的老婆這些日子在李得得那里養的那叫個珠圓玉潤,這渾身上下的怎麼也得照著以前胖了一圈,如果蘇涼真的回來了,弦姐估麼著就不會這麼說了!想著想著他不禁抬手模了模鼻子。
金西凌見自己的寶貝佷女都開口了,自然也就不便在埋怨什麼,于是招呼大家開始吃飯了。只是坐在一旁的林萱子卻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頓飯吃的相當順暢,有凌印諾這個插科打諢的內應在宇文和frey進行的相當順利,沒有人不認為面前的frey就是蘇涼。
只不過從宇文家出來後,frey卻一直沉沉的沒有開口。
今天來的這些人中除了剛剛幫著她說話的凌印弦和宋成霖夫妻、凌印諾便剩下宇文的大哥宇文琮和那個應該在醫院呆著的林萱子。
可是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但她總覺得宇文大哥有點奇怪,而‘她的’這個嫂子林萱子也非常的奇怪。
尤其是她的眼神,著實讀不懂她在想什麼。可是見了卻有些不舒服。
宇文見一直愛說笑的frey突然變得沉默了些許不禁有些疑惑,「怎麼了?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思緒被打斷,frey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宇文,搖了搖頭。決定還是先不說比較好,畢竟是他的親兄嫂。
「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想睡覺。」
宇文微微的笑了笑,「嗯,的確剛回來就讓你應付這麼多事,是誰都會很累。這樣你先從車里睡一會,到家了我叫你。」說著伸手關掉了車里的音樂。
frey瞬時癱在了座椅上,然後歪著頭看了一眼她的這個‘妹夫’,「宇文,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特勾人?」
「嗯?」听到frey的話,宇文表示疑惑。
frey將目光拉回後閉上了眼楮,然後抬了抬手說道︰「算啦!我還是幫我那個傻妹妹看著你這只成精的桃花吧!」
宇文微微偏頭,看了看旁邊的frey,不禁唇角上揚。然後騰出一只手模了模自己的下巴︰難道我就這麼不讓人放心麼?
這天,宇文琮在接到了段風淑的電話後立刻月兌下了身上的白大褂,然後從衣櫃里拿出一件厚風衣穿上就出門了。
現下已臨近隆冬,天氣變得非常的冷,a市已經下了好幾場雪了。宇文琮開車去了他和段風淑常見面的pub里。
‘咚’的一聲,宇文琮用力的推開了二樓的那扇門,「段小姐,是時候該履行承諾了吧!」
看到推門而入的宇文琮後,段風淑立刻換上了一副燦若桃花的笑容。她連著好些日子都約見他,可是均被他拒絕了。其實她自己心里清楚,面前的這個優秀的男人非常讓她著迷,所以無論如何她也會讓他愛上她!
「阿琮,你來了。」段風淑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提著墜地的裙擺優雅的朝著宇文琮走過來。
听到段風淑對他的稱呼後,宇文不禁皺了皺眉。自從那一次警告過她以後,這個女人似乎更加變本加厲。只不過不是變本加厲的去利用他,而是變本加厲的好吧,這樣的表現在他眼里類似于‘討好’吧。
後來的日子里幾乎每一天他都能收到段風淑的短信,不是溫暖的問候就是約他見面。可是就是不提他們之間的合作。這一度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騷擾’了。可事實卻是他宇文琮的的確確是被騷擾了。所以近期他幾乎都是在段風淑的糾纏中過日子的,很少會給她什麼實質性的回應,除了她跟他聊一聊那位捐獻者的時候他才會稍稍理會她一下。
「段小姐,現在我就要見到那個人。」這一次段風淑在電話里說,那位捐獻者已經回來了,被他安排到a市第二人民醫院,所以他才會馬不停蹄的趕來。
听到宇文琮毫無感情的話,段風淑撅了撅嘴,「阿琮真是沒有情調,這麼多次都不見我,好不容易才來第一句話卻是要見那個丑八怪!你真是太傷人家的心了。」
此刻的段風淑儼然一副小女兒家的心態,可是她卻沒有忘記‘正事’。在那句嗔怨過後,段風淑趕在宇文琮張口前又說道︰「好啦!人家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吊你胃口了,跟我走吧。」說完便隨手拿起放在門口吧台上的手包去開門。
「你還是穿上一件大衣吧,外面挺冷的。」宇文卻站在原地微微的蹙了一下眉,想了一下還是張口說道,但依舊是沒有溫度。
听到宇文琮的‘關心’段風淑的肩微微一頓,然後回過頭來朝他粲然一笑,「那能不能麻煩阿琮幫我從里面的那個衣櫃里取出來呢?」說著她伸手指了指。
宇文琮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話便掠過她直接開門出去了,「要穿就自己去取,不穿就趕緊出來。」
段風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依舊保持微笑,雖然還是那樣把她當成敵人,但能夠說出剛剛的那句話證明自己還是成功的。想著她轉身從衣櫃里拿出一件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
a市第二人民醫院。
他們二人站在重癥監護室門外,透過門上的玻璃朝著屋里看去。躺在病床上的是一個瘦弱蒼白的年輕人,年齡不過二十五歲。但是卻因為生病的緣故身體已經被搞垮,他的頭上戴了一頂線織的帽子,很明顯頭發是因為化療的緣故全部掉光了。此刻他就這樣閉著眼楮一動不動躺在那里。如果不是儀器上還顯示著心電圖,那麼他已經和死人沒什麼兩樣了。
或許是身為醫生的原因,宇文琮早已見慣了這樣的病人,他目不轉楮的看著屋里的人輕聲問道︰「他是什麼病?」
「腦癌。」
「你有他的具體資料嗎?我需要看一下。」
「不是已經給你了嗎,之前給你的就是全部資料。」
「你不要妄圖騙我,以你的能力掌握的應該不止這些吧。」宇文琮的聲音似是含了一層冰。
段風淑唇角上揚,挑了挑眉,「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阿琮,今天下午我會托人把剩余的資料拿給你。」說著胳膊便順勢挽上了他的手臂,「人也看了,資料也會給你的,那現在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吃午餐呢?」
宇文琮看了看搭在他手臂上的胳膊,然後不著痕跡的擺月兌了她,「走吧。」說完轉身走了。
段風淑嗔怪的在原地跺了一下腳,然後踩著高跟鞋追了上去,「等等我呀阿琮,你還真是不紳士,每次都讓我追著你跑。」
听到段風淑的聲音,宇文琮的唇角卻閃過一絲若有如無的笑意,「你也可以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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