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安靜的房間里，沒有燈光。一個人蜷縮著躲在角落，迷茫地望著窗外的星空。
「我早該注意到的不是嗎……」
她無助地看著手機里的一張照片，看著看著，竟無聲地哭了起來。
雨晴盯著手機里的照片，那個人是ale。是在一次聚會中她偷偷拍的。她一直珍藏著照片，有時間，總喜歡拿出來看看。
帥氣的側臉，明媚的笑。
回想起白天發生的事，雨晴嘆了口氣。她忽然有點後悔，問出了那個問題——
坐在座艙里，雨晴不安地看向ale。她真的很想問清楚一件事。
她知道自己笨，又傻，還反應遲鈍，但她還是注意到了。ale對待晴空與別人的不一樣︰晴空恐懼的時候，是ale最先安慰；晴空頭暈的時候，是ale體貼地送上了水。他們的關系，似乎也不像朋友那麼簡單。
雨晴其實是很恐懼的。她害怕知道他們的關系，所以傻傻的裝作不明白。只有這樣，才不會傷害到自己。
她把ale當未來，把晴空當姐妹。她無法想象失去他們後，她會怎樣。
也許會崩潰吧。
雨晴還是猶豫著說出了那個想了很久，很想得到答案的問題。
「ale，你是不是喜歡晴空？」
ale驚訝地看著雨晴。她怎麼會知道呢……明明自己隱藏得很好的。
「我……」ale不敢說出那個詞來。
「沒關系，說吧。」雨晴淡淡一笑。不管是什麼答案，她都會接受的……也許吧。
「對，我喜歡晴空。」這回，ale毫不猶豫地說出。
果然……雨晴苦澀著笑。
「為什麼，你不是說長大後要娶我為妻的嗎？你說過你不會忘記的，不會改變的，一定會給我一個想要的未來的。我還傻傻的以為，你很在乎我，你還是像當初那樣喜歡我。」
「我……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我也沒忘記承諾。可我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晴空了，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念她。我也告訴自己不要做錯誤的事情，不要對不起任何人。現在不論我做什麼決定，都會傷害到某一人。」
「那，你還喜歡我嗎……」
「我……其實也不知道。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啊……我喜歡你，但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原來如此，我還真是蠢得可以，我還以為你是真的愛我。雨晴自嘲道。
不知道，在愛情里，兄妹的關系最可笑嗎？可惜你不懂。
雨晴悶悶的，問題也問了，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她總不能將ale綁在身旁，給他洗腦，說什麼永遠只愛自己一人吧。
她是真心地對晴空好，把她當姐妹看待。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姐妹會和她的未來丈夫糾纏不清。
而且還沒有人告訴她。
晴空是這樣，童也是。
雨晴想，可能她都對晴空說不出一句狠話。
可能她還每天笑著和晴空打鬧，依舊像從前那樣。
對，她天真，她傻得可以，可也無法釋懷吧。
她沒忘記ale說的最後一句話，「雨晴，對不起。我可能沒有辦法給你幸福，這是我欠了你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情，那我是不是要離開你了。畢竟，我喜歡的已經不是你了。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有用嗎。
她不需要他的對不起，她只需要一個解釋，一個為什麼會發展成如今這樣的解釋。
是因為她不夠優秀，配不上ale還是什麼……哪怕他給她的是一個牽強的理由，也許連理由都算不上的又有什麼關系，她只是想要一個能安慰自己的借口。
雨晴苦笑著望著牆上的一張照片。童年的雨晴和童年的ale的合照。
照片中女孩咧嘴笑著，笑彎了眼楮，看得出很開心。男孩微挑的嘴角說明心情很好，溫柔地看著女孩。
雨晴把頭埋在膝上，及腰長發散開來。她覺得心髒好壓抑。照片上的場景是他們再也回不去的曾經。
她強迫自己忘掉，這樣回憶的時候才不會感覺太痛苦。
但那男孩的明媚笑容，已經刻在她的心底，她忘不掉。
她怎麼可能忘掉呢，這是她第一個愛的男孩，此生都不會再愛上別人了吧。她忽然覺得心痛難忍，她就要親手把男孩推遠。
可是，如果這能讓ale感到幸福和開心的話，她願意退出。
畢竟，兩個人的空間，三個人太擠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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