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們的深海淺空 回國

作者 ︰ 陌汐兒

「吶,雨晴嗎,我今天就回去啦。我們訂了早上九點回去的機票,听說是xx公司的xxxx號飛機呢,待遇很好的,乖乖在家等我噢。」晴空正在收拾她和alex的行李,一邊向雨晴匯報。

「好啊,睡一覺醒來是不是就能見到你了。」

「嗯。」

不知為何,晴空的眼皮卻一直在跳。晴空安慰自己,大概是昨夜因為要回國的事太興奮了沒有睡好的緣故吧。

「晴空,你好了嗎?要出了,不然趕不上飛機了!」

「就來了,馬上!」听到alex的催促聲,晴空應道。

「那個,雨晴啊,我先掛電話了,不然就錯過飛機了。」晴空把行李箱的拉鏈拉上,掛斷了電話。

晴空坐上了去機場的車,而雨晴則坐在床邊,雙手被指甲掐得白,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捂著胸口,喘著氣,櫃子上放著的止痛藥,好像越來越不管用了。

怎麼會這樣……她以前心髒是好好的,怎麼最近常常心痛……

待疼痛減弱後,雨晴一臉倦容地靠在枕頭上,白天要照顧母親,晚上因為疼痛睡不好覺。她已經好久沒能好好休息過了……

雨晴強迫自己閉上眼楮,大腦放空,不去想任何事情。她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罷了,一定是的……

***********

雨晴早早地醒了,因為今天晴空要回來,心情格外愉快。

「爸,早。」沐城坐在餐桌前,手里握著一份報紙。

「嗯,今天怎麼起這麼早?」雨晴看了看牆上的鐘,才六點半,確實太早了。

「因為今天晴空回來啊。」

「噢,你要去機場接她麼,需不需要我送你去?」

「不用了爸,他們估計中午才到,你不是要去公司嗎?」

「嗯,那你小心點。」

今天的新聞有架飛機失事,而且竟然登上了頭條。

雨晴掃了眼報紙,第一頁用粗體字寫著「xx公司航班失事,百年來為首次」。

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等等……晴空她們坐的就是xx公司的航班吧,雨晴感到不安,問了一句,「爸,又有飛機失事了啊。」

「是啊,說是一架加拿大回國的飛機,機上無一人幸存。」

「型號呢,是不是xxxx啊……」雨晴強咽下口水,晴空她們也是從加拿大回來的,不會……

「是啊,你怎麼知道。」

「爸,晴空坐的就是這架飛機啊。」

「什麼!你確定她搭乘的是這架飛機?也許你記錯了呢?」

「沒有,昨晚我還和晴空通過電話,她說得很清楚,我听得很明白。」雨晴急得都要哭了,如果晴空真的出事了怎麼辦。她真的很喜歡晴空。

「你先別著急,我去機場問一下情況,找遇難者名單。也許晴空根本沒上那架飛機呢。」沐城安慰道。

雨晴頓時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心髒又開始刺痛了。

听了父親的話,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啊,也許晴空不在那架航班上呢……晴空和她通電話的時候說過,她要錯過了。

「雨晴,你還好吧?」沐城看著雨晴,雨晴的臉白得透明,沒有一點血絲。

「沒事,只是大腦有點不清醒,能沒睡醒吧。」

「你好好休息,爸爸去機場,很快回來。」

「嗯,爸,你一定要把晴空完完整整地帶回來噢,我真的不能失去晴空,晴空說過……」話還沒說完,雨晴就啪的一下倒下了。

雨晴倒下的時候,右手緊緊拽著心口的衣服,蹙著眉,仿佛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雨晴!你這是怎麼了!」沐城拼命搖晃著雨晴,希望她能睜開眼楮。

「爸……心髒好痛……」

「怎麼會這樣!」

************

又是醫院。

沐城垂著腦袋,無助地坐在椅子上。

雨晴在急診室搶救……

兩個女兒都出事了,誰能告訴他,這是為什麼啊……

這時,醫生走了出來,沐城才努力站起來,「醫生,請問我女兒這是怎麼了。」

「過度疲勞和緊張導致心髒病復。」

「心髒病復?」沐城瞪大了眼楮,「是,她已經治好了呀,不是說不會復了嗎?」

「凡事都會有變化的。」

「那你告訴我,不以醫治。」

「放心吧,只要按時吃藥,不受刺激,會好起來的,不是很嚴重。」

听了這話,沐城才放下心來。要是雨晴有個好歹,他要怎麼和雨晴母親解釋。

「但願,晴空也能平安無事。」沐城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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