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障眼法!不過是糊弄人的而已……」
「你才沒有真本事能把我的這麼多將士們都殺了……」
「你沒那能耐!你不過是一個草包無能的傻王妃,被獨孤戰寵的窩囊的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的無知女人……」
韓穆狠狠的瞪著面前的女子,聲音歇斯底里。
在陰嗖嗖的寒風中,他的聲音大半被吞沒,然而他渾身所散發出的憤怒卻似乎和那寒冷的夜風交相呼應,在盛靈檬身上狂風大作,將她那嬌小的身板上的衣袂都吹的呼呼作響,連同她那若瀑布般的長發也一並吹的散開來。
然而,即使如此,這樣的盛靈檬,卻仍舊沒有半分狼狽落魄。
她那絕代容顏上,依舊是淡漠的可怕。
淺粉色的唇因為這寒冷的氣候所致,雖然有些蒼白,但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底氣和氣勢卻仍舊毋庸置疑的恐怖。
「有沒有能耐可不是靠嘴說的!本王妃可不像某些無能的垃圾,只會大放厥詞,卻在關鍵時刻連個……屁,都放不出來!」盛靈檬明明說了句粗俗的粗話,然而卻在她此刻冷戾狂傲的姿態上,盡顯霸氣和魅力。
讓人覺得沒有半分不雅。
「你說誰無能,賤——」人還沒有說出口,「啊——」
「哇——」
「噗——」
「啊——」
慘烈的尖叫聲不絕于耳,一個倒下,另一個倒下。
幾乎跟割麥子一般,手法一步到位,毫不拖沓……
只見她的身影,恍若無形一般穿梭在了韓穆所帶領的將士之間。
速度快到肉眼無法捕捉,僅憑那些將士發出了慘叫聲和倒下的聲音才能判斷出,她剛才出現在了哪個位置……
才不過是幾個呼息的時間。
又是血流成河,倒下了近兩百余人。
原本處于優勢,將盛靈檬圍得水泄不通的韓穆帶領的那**百號將士,現在卻已經折損了近乎三百多人。
折損了要一半的人才啊,韓穆的心抽痛著,卻又偏偏無力回天,現在的他,就是無能窩囊,連動動手指頭那麼簡單的事情,他卻無法做到。
怪只怪他太輕敵,喝了那‘毒酒’、以為他不會中毒,卻偏偏被她給得逞了。
似乎意識到了韓穆的不甘,盛靈檬看了過來,「你會成這樣,你不會真以為是我下毒不成?」
「難道不是嗎?堂堂戰王的女人,卻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毒害我,就算今天你僥幸能逃月兌,你認為光彩嗎?你也是一樣的在給獨孤戰的臉上抹黑……」韓穆嘶吼道,聲音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他感覺到每吼出一個字,他的咽喉之處都火辣辣的在滴血。
尸體,一個個尸體在提醒著他,他犯了多麼巨大的錯誤。
這一次的損失慘重,是他以往的戰役中最為嚴重的一次。
然而,這麼興師動眾,本該輕輕松松就能完成的擒人計劃,現在卻演變到這種局面。
即使現在真的把這個女人殺了,他也無顏面對死去的弟兄,今天注定會成為他韓穆一生中最大的敗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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