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瑞斯!」看著面前突然爆裂的熟悉身影黛麗絲徹底呆立住,此時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緒是什麼樣的,不過她知道自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她的雙眼開始慢慢變成黑色,這是魔力濃郁到一定極限產生的效果。
「啊~」一聲痛苦的悲鳴黛麗絲的手中突然散發出強烈的光波,兩名劍聖就是在光波中瞬間成為塵埃,然後在安東尼等人的眼中天空迅速火紅起來,大地開始顫抖、周圍的空氣開始上升。
「轟!」隨著這一聲巨響巨大的隕石群開始從天空中掉落,火系法術是魔法師在戰場上最常用的手段,畢竟它們的殺傷力和威懾力要遠遠超過其他的法術。
禁咒之所以被稱之為禁咒就是因為它們的威力走狗強大,隕石群這些人類士兵在戰場上很多也都經歷過,但是如此龐大規模的隕石群听都沒有听過,驚恐開始慢慢浮現在這些士兵的臉上,而他們不遠處的堡壘卻寂靜無聲。
隕石的掉落瞬間讓安東尼的聯軍大營亂成一團,不過能夠活蹦亂跳的在戰場上逃命這是運氣好的,那些運氣差的早已經被隕石砸的不成人樣,此時用尸骨成堆、殘垣斷壁來形容安東尼的大營絲毫不為過。
堡壘內部雖然寂靜無聲,但是並不代表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從阿瑞斯隕落的那一刻開始堡壘的士兵、將領們就全部單膝跪地開始默默的禱告,他們相信自家的主人還會復生的,就如同上一次在王庭那奇跡般的復活一樣。
不負眾望的是,在安東尼大營四散逃亡的時候一道神聖的光柱開始在天空出現,這一道光柱讓安東尼的內心有一種極其強大的不安之感,至于這不安從何而來他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很多他就會明白這不安的由來。
一個禁咒下來他的士兵會損失多少安東尼沒有一個準確的數字,但是在他的心中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他殺掉對方的信仰,一個沒有信仰的軍隊根本就不是他們聯軍的對手,這就是說什麼說一切都值得的原因。
不過幻想終究是幻想,安東尼看著天空上的神聖光柱臉色慢慢開始變得不可思議起來,因為他看到阿瑞斯的身影在其中,難道草原上的傳說是真的?阿瑞斯真的會那復活之術?他真的無法殺死?
「阿瑞斯?真的是你嗎?」看著面前光柱中慢慢清晰的阿瑞斯,黛麗絲的眼淚終于留下來,如果說之前黛麗絲還不承認自己喜歡阿瑞斯,那麼當對方為她檔劍的一瞬間她已經不能隱瞞自己,因為當時的她清楚的感受到內心那無以復加、無法形容的疼痛。
就在黛麗絲喃呢這句話的時候,遠在王庭的莫妮卡也看著聖山上的光柱喃喃不知在說些什麼,這樣的光柱莫妮卡等人已經是第二次出現,因此她明白光柱的出現代表的是什麼,為此她對于前線的情況充滿擔憂。
不過與此同時也驗證她的一些想法,之前她經常害怕復活只能使用一次,那樣的話每次出征時莫妮卡才會那麼的擔心,但是現在看來她的擔心都是沒有必要的,因為阿瑞斯是不死之身、沒有人能夠殺掉他。
隨著阿瑞斯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堡壘中的祈禱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慢慢的人類聯軍中一些正在逃跑的士兵也不由跪下來跟著禱告,不知是阿瑞斯的運氣太好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隨著這些人類士兵跪下來禱告,黛麗絲的禁咒剛好完畢,因此本來還在猶豫的士兵全部跪拜下來。
「不哭,我這不是沒事嗎?下一次不要再這麼莽撞了好不好?你要是出事我該怎麼辦?」
當阿瑞斯完全出現在半空中的時候,他很自然的把黛麗絲抱在懷中,當然還有一件事阿瑞斯是不會承認的,如果他不抱住黛麗絲那麼等待他的就是摔下去,雖然依照他的體格應該不會受傷,但是那樣就無法保證他的威嚴。
鋼鐵一樣的漢子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對于黛麗絲的感覺是甜美的,她也許不知道鐵骨柔情這個詞語,但是此時的她毫無疑問已經享受到這樣的感覺,相比較那些文氣的愛情鐵骨柔情才是更值得人們贊頌的。
神聖光柱帶來的力量是生命,而剛剛黛麗絲的禁咒帶來的毀滅,猶豫阿瑞斯出現的地方是禁咒的中心,因此一些沒有死亡的士兵都在光柱的輔助下傷口慢慢的恢復,這讓本來就顛覆他們信仰的人類聯軍徹底把阿瑞斯當成他們的的信仰、他們心中唯一的神!
神聖教廷的一萬句話也比不上一個神跡來的有效,尤其是剛剛阿瑞斯和黛麗絲充分的表現出他們對朋友的仁慈和對敵人的殘酷,當然這都是他們自己想象的,他們永遠不會知道這完全是一個巧合而已。
如果事情重新來一次阿瑞斯絕對不會讓黛麗絲以身犯險,當然如果再來一次那麼阿瑞斯依然會毫不猶豫的替她擋這兩劍,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黛麗絲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幾個人之一,因為她是唯一可以稱得上阿瑞斯朋友之人。
輕輕在黛麗絲的耳旁說些什麼,然後阿瑞斯就在黛麗絲點頭之下慢慢從天空飄下來,作為一個合格的統治者他明白此時他應該做的是什麼,這樣一個收服幾十萬人類士兵的機會阿瑞斯說什麼也不會放過。
「你們可願意歸到戰神,我……阿瑞斯•穆的闢護之下?」
沒有多余的廢話,甚至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阿瑞斯都不是滿臉的嚴肅而是仁慈,當然他是不是真的仁慈戰場上的人應該都清楚,如果他真的仁慈那麼估計地上就不會有如此多的尸體,不過……人們要的是能夠闢護他們的對象而不是仁慈。
「願意!」
沒有大聲的嘶吼、沒有瘋狂的表現,他們有的僅僅是用狂熱的眼楮看著阿瑞斯然後跪拜下去,願意二字雖然聲音不大甚至可以說很小,但是堡壘內外之人都能夠感受到這二字的堅定、這二字磐石般的牢固。
當然說話的人並不是全部,安東尼看到剛才的情況就察覺到不妙早早的帶領部分嫡系逃離開這里,不過戰敗的他並沒有顏面再回去梅林帝國,雖然他是魔法公會的副會長、大魔導師一樣的人物,但是他自己清楚一旦回去接受的仲裁是恐怖的,尤其是他明白自己的一些事情已經被神聖教廷發現,現在沒有的自己他們還會留著嗎?
同時逃離開的還有尤蒙岡多,其實對于他還說這一次已經賺到,雖然在剛剛他的死亡很大,但是和人類歸還給自己的獸人戰士相比他不在乎那些傷亡,現在他手中的精銳獸人戰士已經足足達到十萬,這是他巔峰時期都沒有達到的。
之前雖然數量上曾經超過十萬,但是質量上遠遠沒有現在的精銳,以前和現在相比只能說是一群烏合之眾,甚至連烏合之眾都說不上,因為他們就是一群拿著刀叉的農民,打勝仗還可以,一旦失敗立馬樹倒猢猻散。
擁有十萬精銳獸人戰士、三十余萬獸人子民的尤蒙岡多回到部落的第一件事並不是想著反攻而是逃離瓦爾貝里草原,因為他知道聯軍已經失敗,自己繼續待下去只是給阿瑞斯王國的人當靶子而已,當對方收拾完聯軍下一步需要收拾的人就是自己。
不過在離開之前尤蒙岡多還需要做一件事,這對于他來說是非常恥辱的一件事,但是為自己的目標他只能繼續隱忍下去。
「來人,把弗勒里主教請過來。」
既然成為神聖教廷忠誠的信仰者、扶持起來的君主,那麼尤蒙岡多的部落里自然要開始建造教堂、有神職人員出沒,弗勒里大主教就是神聖教廷在尤蒙岡多這里負責全部神職事情的負責人。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尤蒙岡多對于這個大主教的性格已經模的差不多,他明白對方雖然是神職人員但是在財色兩方面還是無法抗拒的,因此在喊弗勒里主教的時候幾名清純的小狐女已經在帳外隨時听候差遣。
「不知尤蒙岡多酋長喊我有什麼事情,這兩天一直忙著建造教堂的事情倒是忘記,咦!酋長不是應該在前線嗎?難道我們已經攻打下要塞?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必須馬上通知教皇陛……」
「等一等,主教大人。」
看著急匆匆想要離開的弗勒里大主教尤蒙岡多急忙攔住他,不過攔住的同時尤蒙岡多並沒有發現對方慈善、熱情的臉上那雙一閃而過狡詐的眼楮,其實他在尤蒙岡多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個消息,剛才一番做法只是想要等著對方開口說條件而已。
弗勒里明白尤蒙岡多想要做什麼,無非就是想通過自己的關系和阿姆斯特丹的新任皇帝說一說劃給他一塊領地的事情,但是事情就如此的容易?阿姆斯特丹已經在神聖教廷的掌控中沒有錯,但是那新任皇帝阿爾瓦一世也不是好招惹之人。
「怎麼,難道酋長大人還有什麼好消息不成?」
看著哈哈大笑的弗勒里,尤蒙岡多有種想要打爆他狂笑臉的沖動,不過也僅僅是沖動而已,畢竟他明白自己如果真動手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咳咳!」
隨著尤蒙岡多的輕咳幾名清純的小狐女從帳外走進來,而看到這些狐女的一瞬間弗勒里的眼中就閃過一絲肉欲,不過這一絲肉欲只是瞬間就被他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