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夜晚,本應該滿天星辰。但這幾夜的也可能更卻詭異只有九顆散發著淡紫色光芒的星辰,首尾連接著環成了一個圓。然而那顆最大、光芒最大的晨星卻還在圓外徘徊。
「看樣子,歸位是在這兩天了。不知道是不是一切都會向好處發展。」房中白衣少年轉動著手上的古銅色圓盤,嘆道。
「怎麼?還是放不下嗎?」
少年輕笑一聲,手上靈光一閃,圓盤隨即消失不見。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追尋,一曲一場嘆,一生為一人。大哥,情至深處怎能忘啊!」
有嘆息聲傳出,可奇怪的是在這個房間里除了一些簡陋的桌椅外,並沒有看見其他人的樣子,只有一個放在紅桌上的一個寸大的雕有古怪文字的銀白色盒子,散發著古怪的氣息。而那聲音似乎是從里面發出的。
少年轉身,依著白盒坐下,抬手端起了旁邊的一杯茶水,輕抿一口茶水。
「五弟,大哥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你別忘了,我們靈界人的仇恨。你身為本界唯一族傳血脈,仇恨不能忘啊!」從白盒中中傳出的聲音夾帶著嚴厲,卻也有些許無奈。
「可是就一定得犧牲雪姬嗎?」寒梟激動起來,「大哥,你應該知道,用魂元強行開啟逆天圓盤的後果,就算離槊不明白,難道大哥你也不明白嗎?況且現在天下安定,為何又要挑起爭端呢?」
「五弟——」白盒劇烈顫抖起來,連說話的語氣也變的氣憤非常,似乎想起了不該想的事。「即使粉身碎骨又如何!只要能讓靈界東山再起,什麼樣的苦都能忍受,別說是犧牲她的一縷分神,就是犧牲她整個人,我們都要不惜一切代價打開逆天圓盤,打開通往雪蠶界的通道!你以為就算雪蠶不開,世間也會平靜很久嗎?如今,巫界跟鬼界為何要隱藏起來,其中的緣由你又懂得多少。」
「大哥寒梟自知無能,也知承擔不起靈界的重任了,從我出靈界的那天起,我只會拖累靈界,不僅間接導致靈泉被毀,就連聖果也沒有看護好。」說著,白衣少年竟然哽咽起來,眼中是看不透的悲涼。
「如果你是這麼想你就真的不是靈界中人。所有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五弟,你說這話怎麼對的起靈界眾人和大哥我,那次是意外,沒有人怪你,你又何必再自責。」那人嘆道。
桌邊的人,沉默了。眼里滿是哀傷地望著那白盒︰「當年雪姬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強行關閉了通往雪蠶的通道,雪蠶注定只會個傳說。即使九星歸位,利用當年雪蠶聖女僅存的那一縷分神去強行開啟,且不說開啟的機率是多少,就算開啟了,惦記雪蠶的就只有我們嗎?仇恨,寒梟從未忘記,但也不想,這樣拿雪姬去冒險,我真的不想再看一次那樣的場景。」
白盒中發出一聲嘆息,淡淡的銀光彌散開來,似乎在安慰那顆尋求安慰的心。
「大哥明白,難為你了但是,也許我們應該相信那離槊一次,畢竟我們靈族的聖果可不是普通的存在,而他又吃了此果。有他助雪姬也未嘗不可,只要取到雪蠶中千年才開一次的冰芷花,靈界之泉就有救了。大哥知道你放不下,所以也從未怪過你什麼,也不介意你留在仇人身邊,但這次靈界和離槊合作是必不可少的了,不管他在打妖界跟雪蠶的什麼主意,只要不妨礙我們其他的都不用管,只要靈界復興了,那些仇人一個都跑不了。」
「梟,其實我們都明白,你走的路,比所有人都苦。可是若不是當年離槊用詭計奪走了聖果,實力大增,如今哪用你對他卑躬屈膝,只要你夠強大,就可以去擁有你想要一切。到那時雪蠶界從現人間,你也可以保護他們。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的啊。不要再去用以前的事來折磨自己了。听大哥一句勸,忘記以前的事,一切從頭開始。」也許是知寒梟的想法並未因此改變,銀盒中人連說話的口氣都變的懇求起來。
「大哥啊,你何曾明白,離槊的高深不是我可比的,在與他相處的這一百年中,他只能讓我感覺到神秘,他的底細,可是你我猜的透的!」說完,漸漸望著手中的茶杯出神。
「不管怎樣,都得試一試。」
雪姬,再次開啟逆天圓盤,是對還是錯。當年你為了保全自己子民不受到那場浩劫的影響犧牲了自己,現在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大哥的話是對的,我真的想要憑自己的力量來保護你,保護你的子民。千年前在你需要我時我卻沒有幫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愧疚嗎?當我發現在羽菲的體內存在你的一縷分神時,我甘願留在仇人身邊,受靈界人唾棄。原諒我好嗎?為了靈界我必須打破雪蠶的封印。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啊。
依然是夜空中那顆最大光芒最大的晨星,可此時卻顯得暗淡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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