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仿佛就此過去了。幾天來,什麼事都沒有在發生,一切回到了平常的時刻。
今日,風和日麗,不再是之前連續的陰冷天氣了。只是,圍繞著離國的白霧,越發的濃厚了。
冬季的離國,倒也不冷,就是風,刮的特別大。
一陣風刮來,那顆寒梟小屋後的樹齡上百歲的古樹,發出了「莎莎」的響聲,樹下,一白發老者負手而立,望著突然刮起的東南風有些出神,長長的白須隨風飄揚。
只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雪痕一直都跟在他的身後,並且保持著一段較長的距離,一直不敢上前。也許,是怕打擾到這位老者吧。
花長老嘆息一聲,轉過身來,嬉笑道︰「想過來,就過來吧。你老這麼盯著老夫,老夫是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雪痕低笑一聲,他看的出,花長老很是煩惱,只是不知,他掩飾的背後藏得是什麼。
「外面風大,長老還是回屋吧。」
花長老「呵呵」一笑;「再大的風,又怎比得上雪蠶的寒風那般洶涌你小子是不是太小看老夫啦?」說著還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好像雪痕真的將他看輕了一樣。
雪痕心中暗暗發笑,這個老頭,可真的是幽默的很。他明知道自己是最尊敬他的,還如此滑頭。
「小灃回來了。」雪痕突然開口道,面色凝重。
花長老頓了頓,問道︰「那那事??」
「我沒說。他這次回來有些奇怪,一直將自己關在房中,任誰去叫都沒有反應這個時候,要我去問那個事,實在是開不了口!」雪痕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因為他只是個孩子?」花長老嘆息一聲,繼續說道,「其實,如果真的確定黃泉之水下封印的是怨念之氣,除了灃辰倒不是沒有其他解決辦法的。」
「怎麼說?」雪痕一臉吃驚之色。
「是靈界的族長血脈!」
「寒梟。」雪痕輕喃著這個名字,有些難以相信。
「靈界是靠著靈泉而修煉的,在他們的體內有著最純潔的靈氣,也同樣是怨氣的克星,只是可惜」
「他也失蹤了。」雪痕接下了後面的話。表情有些喪氣,「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難道娓兒要被一輩子關在那個地方嗎?」
花長老溫和一笑,右手穩重的搭在了雪痕的肩膀之上,道︰「不要氣餒,會有辦法的,也許事情還不到那麼糟糕的地步。」
雪痕點了點頭,心中暗自發誓,他發誓不管付出任何的代價,他一定要將雪娓兒救出。
花長老笑了笑,但是瞬間臉色一下暗沉了下了,眼珠一轉,忽然疾馳而去,身後留下話語︰「有人來拜訪了!」雪痕不遲疑,立馬隨個過去。
小屋前,漠芷蘭雙手張開,攔在了小屋的門前,為的就是不讓那個怪老頭進去。
「姑娘,老夫都說了是來找妖王殿下的,你就讓老夫進去吧。」漠芷蘭身前,一灰衣老者央求著。
漠芷蘭倔強的將頭撇向一旁,一臉的不服輸。那個灰衣老頭,全身的衣服都是破的,一個又一個的洞,那件長長的灰色袍子也只是剛好遮住那些重要部位而已,而且,看其頭發蓬亂,滿臉灰塵,再外加他那張跟樹皮一樣臉,怎麼看怎麼像個乞丐。外加他一來就想沖進小屋中去,漠芷蘭對他更是沒有一絲的好感,她哪管他說什麼,她現在就一想法,決不讓這個讓人惡心的進入小屋半步。
老者深深嘆口氣,再次央求起來。「姑娘,實話告訴你吧,老夫乃妖界的索亞巫師,今來此是真的有事前來找妖王殿下的,還請姑娘讓開才好。否則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索亞也是很無奈啊,本來事情就萬分緊急,自己也是不顧危險,馬不停蹄急速趕往這里尋妖王的,沒想到真到了,卻踫上這個難纏不講理的丫頭。不過,人的忍耐總是有限度的,要真把他*急了,那也不怪他可不客氣了。
「你就吹吧!」漠芷蘭斜眼瞄了瞄眼前的這個邋遢的老頭,一臉鄙視,「就你,還妖界的索亞巫師你就編吧!哼,欺負我一小孩!」
索亞感覺自己心中的怒火一下就起來了,真恨不得一下就吧那丫頭變成一塊石頭,但是索亞輕輕撫模著胸口,開始喘息起來,若不是自己有傷在身,又怎會對以丫頭低頭。「那你要怎樣才能相信呢?」索亞討好道,但是心里卻將漠芷蘭咒了幾百遍。
真是虎落平陽遭女欺啊!!
漠芷蘭思考了會,轉身看了看身後的簡陋小屋,奸笑道︰「那你就使個巫術來看看,我可是听說巫界的人個個都是巫術高手呢額,要求不高,你就將這座房子變成宮殿,怎樣?」
索亞抹了抹額前的冷汗,這個丫頭還真敢想啊!!巫術之中的幻巫之術雖然可以讓一些東西改變原本的形狀,但是幻術畢竟還只是幻術,說到底那些都都是虛幻的,是有時間限制的,過了時間一切就都會便會原樣。並且,幻巫之術的使用,是以自身的巫術修為為基準的,修為越高的人能幻變的東西也就越大。總而言之,幻巫之術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當不得真的。
索亞真的是進退兩難,如果說自己完好的時期,變宮殿相信以自己的修為還是能辦到的,但是可惡就可惡在自己現在身上有傷,用不了巫術。
漠芷蘭不懷好意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表情一會白一會青的邋遢老頭,她就不信,他真的是巫界里的人。
「姑娘,老夫現在有傷在身,暫時使用不了這個大的幻巫之術。你看這樣行不行,老夫給你變個火球行不行。」索亞這次是誠心懇求的,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只能變個火球了。
說完,兩只滿是污漬的雙手已經伸出。嘴中默念著漠芷蘭听不懂的口訣,與此同時,雙手開始交叉起來,打了個印結。
漠芷蘭目不轉楮的盯著他,一臉好奇。
索亞額上已經有些冒冷汗了,身體也開始了輕微的顫抖,顯然再次使用巫術牽動了他胸前的傷,但是,他咬牙頂著。兩只灰蒙蒙的眼楮緊盯著已經結印的手’火!」他輕喝一聲,頓時「撲」的一聲,一個火紅色的火苗從指間發出,瞬間燃燒起來。索亞看著這個跳動的火焰,終于松了口氣,然後手一晃動,火苗頓時化作了一個巴掌大的火球,漂浮在半空。
索亞再次抹了抹冷汗,疲憊的看著漠芷蘭,說道︰「這下,信了吧!」
別看這個火球小,但是就是這麼一個小火球讓索亞出了一身的冷汗,差點體力不支倒地。本來以他現在的情況是禁制動用巫術的,但是偏偏就是被某人*的!!
漠芷蘭愣愣的看著那個漂浮在自己跟前的小火球,表情不一。「媽媽呀,好大的火球啊!!」在盯著那個火球看了一會後,她忽然笑道,在她的眼里,這只是個笑話,「我說你啊不會就不會唄,搞了半天就變出個這樣的玩意來唬我!就你這火球啊,我變的都比你大!!」
說完,正準備在索亞面前一展身手的漠芷蘭突然被什麼東西拉住了衣服。「是誰?」不知是哪個家伙在這時候上來掃她的信,氣人!轉身的瞬間一拳頭呼啦就那樣過去了。隨後只听「啊——」的一聲長吼
薛玲偉捂著鼻子疼的蹲在了地上,漠芷蘭一見來人,知道自己犯錯了,模著自己的拳頭假裝可愛,對著薛玲偉賠笑道︰「呆子,是你啊,怎麼都不出聲啊。呵呵~~」
隨後,花長老與雪痕從屋中開門走了出來,滿臉都是笑意。其實他們剛一直都在,就那樣看著漠芷蘭戲耍索亞,那時候,花長老可笑的不輕,開始打心里佩服這個丫頭。
索亞見有人出來了,心情好了大半,那個丫頭,快要把他*瘋了。只是,看那一年輕男子與那位老者,從他們的發色,服飾上看,索亞肯定他們兩個就是雪蠶中人。
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索亞激動的一把跪在了花長老與雪痕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老夫乃妖界索亞巫師,還請雪蠶救救妖界吧!!」
花長老眉頭一皺,急忙將索亞的身軀扶起。從他第一眼見他開始花長老就確定此人真的是妖界中的索亞巫師,只是不知他這趟此行來目的是什麼。妖界一向都跟其他幾界不和,特別是雪蠶和人界。
「有什麼起來再說。」
待花長老將他扶起,索亞捋了捋頭上糟亂的灰色發絲,長嘆一聲,說道︰「老夫千里迢迢馬不停蹄的趕來,就是為了來尋妖王殿下的,不知兩位可否讓老夫見殿下一面,在將細節一一道來。」
花長老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一旁的漠芷蘭。一接觸到他的眼神,漠芷蘭慌忙的躲在了薛玲偉身後。主要她不是怕他,而是他身邊雪痕的那雙冷眼,自從上次以後,她都不敢看雪痕一眼去了,從它面前過都是低著頭的。在她的心里,已經將雪痕劃入了恐怖的邊界。
「恩哼!」花長老干咳一聲,再次看了看漠芷蘭。
漠芷蘭瞪大眼楮,愣愣的看著花長老。心里嘀咕著,那老頭老盯著自己干嘛啊?!
「白痴女!」薛玲偉扯了扯她的衣袖,「我們去叫小灃來吧。」說完拉著她轉身就走。這個傻女,真的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可就當他們剛走兩步,灃辰的人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當中。
「我來了。」小灃開口道。
索亞一見灃辰,抑不住內心的沖動一把抓住他的衣衫,激動的跪了下去,全身顫抖著︰「王,求你醒過來!妖界出事了!」
小灃愣愣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索亞巫師,他對妖界的衷心,小灃都知道。他也知道在妖界,索亞是唯一一個會關心他的人。只是這次小灃臉上出現了為難。
「小灃,索亞求求你,讓王蘇醒過來吧!你也不想看妖界覆滅吧。」索亞懇求道,臉上已經淌下兩行老淚。
「現在還不可以。」雪痕突然一聲吼過來,也不管花長老的阻攔,硬是將那事說了出來,「小灃不能出事,娓兒還得靠他來救。」
這話一出,全場都寂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著小灃,等待著他的反應。
「娓兒姐姐,只有我能救麼?」小灃面無表情的看著雪痕,輕問。
雪痕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全都,靠我來救麼?」小灃低吟一聲,開始沉思起來。
「索亞巫師!」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三花姐妹正縱馬急速朝這里趕來,滿臉驚慌之色。索亞立馬起身,朝著她們大聲問道︰「怎麼了?」
三花急忙勒緊韁繩,翻身下馬就朝這里趕來,大聲吼道︰「他們追來了!叫妖王趕緊走啊!」
「他們是誰?」花長老突然問道。
「靈界的人!」索亞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正說著,又是一陣馬蹄聲傳來,聲勢浩大,光從聲音中來听就可以肯定來人絕不在少數,而且在那一聲聲的縱馬聲中,還夾雜著些許兵器摩擦而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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