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薛玲偉與索亞談完,再次回到雪娓兒房門外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漠芷蘭的身影。正遲疑之際,突然房中傳來一陣淒厲的嘶吼聲。毫不遲疑的,薛玲偉一腳踹開房門,頓見花長老癱倒在地上,而一旁的雪痕則抱著頭部在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嘴中還時不時發出那一陣陣的嘶吼。
這?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快!快將他打昏!」花長老掙扎起身,指著雪痕就是一陣狂吼。薛玲偉立馬會意,走到雪痕的身邊,可是,面對此時的雪痕,他該怎樣下手???自己現在只是個連靈力都沒有的書生而已。
見其沒有動手,花長老更急了,催了起來︰「快啊!」
這一刻,薛玲偉開始恨自己是個什麼都無用的人!如果,如果他會靈力,就不會被他那人壓迫!如果,他有靈力,他就不會不管什麼事就這麼的看著,不會什麼都忙都幫不上!如果如果!!他是個大男人啊,可是卻什麼忙都幫不了!!為何,總是逃避
眼見雪痕吼叫的次數越來越平凡,花長老此時也是毫無招架能力,幫他療傷耗費了他所有的靈力,現在也只能干著急。
「我來吧!」索亞牙一咬,掄起周邊的一把椅子,照著雪痕的額頭就是一揮舞!頓時「 」的一聲,雪痕終于平靜了下來,不過那椅子算是報廢了,完全散了架。
「失禮失禮!」索亞閉眼祈禱起來,一臉慚愧之色。
這一擊,貌似重了點!因為雪痕的額間已經起了一大包。
「痕。」花長老奮力起身,來到雪痕的身邊,撫模著他蒼白的臉龐,黯然神傷。
「我來吧。」薛玲偉將雪痕抱起,重新放回了床上,並蓋好了被褥。
「花長老,他的情況看起來不是很好。」索亞直白的問道。
花長老沒有回話,只是滿漢熱淚的看著陷入昏迷中還是眉峰皺起的雪痕。長久之後,終于開了口︰「痕還好一點,只要過完這幾天便沒什麼大礙了。只是」說到後面,花長老忍不住掩面感傷。
「是娓兒姑娘嗎?」薛玲偉一個寒顫,忍不住問道。
花長老沒有說話,半響過後,點了點頭。薛玲偉大吃一驚,正轉身準備去看看旁邊的雪娓兒,剛剛因為雪痕的事,都沒有功夫去看她。可是薛玲偉剛起身,便被花長老一手攔住。
「不要!不要過去!不要!!」花長老一聲吼道,只是到最後一聲,語氣慢慢低沉了下來。最後,竟然哽咽起來,掩面哭泣。
「沒關系,我只看一眼。讓我們也了解下她的情況,不然我們只會更加的擔心」薛玲偉緩慢的撥開胸前花長老伸來阻攔的手,說道。
這次花長老似乎應允了,沒有再行阻攔。薛玲偉一笑點頭,表示感謝,過後便走向了角落邊的那個放下了窗簾的木床。索亞則一臉好奇的跟在了身後。
窗簾撩開的瞬間
「啊!~~~~~~」一聲尖叫聲從索亞的喉中發出,隨後就見索亞身形一個蹣跚,跌坐在地。雙眼直直的瞪打著,身體也是抑不住的顫抖。仿佛剛剛他看到了極為恐怖的東西。
薛玲偉還好一點,並沒有做出與索亞如此失禮的舉動。他只是站著,愣愣的站著,眼中是燃燒的火焰!
「可惡!」薛玲偉大吼一聲,毫無征兆的奪門而出。
那還是往日皮膚勝雪,吹彈可破的絕艷美人雪娓兒嗎?那!!那!!床上的那是一具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干尸啊!!全身皮膚干巴巴的,而且還蔓延著那濃濃的黑氣。那張絕艷的臉蛋就那樣的干癟了下去,連五官都是扭曲的!!
真的很是可惡!!
薛玲偉滿漢怒氣的從寒梟的小屋中跑去,他要去為雪娓兒和雪痕討一個公道。
還是那個山洞!陰暗,潮濕!
一頭戴銀色面具的白衣男子悠閑的斜躺在一張一張很大的石床之上,閑閑的把玩著手中的一個貌似玉尺的東西,上圓下小。
而這里是這個山洞最光亮的地方,從頭頂卸下的光柱足以將這個地方照亮。
在他的旁邊正站著一粉衣女子與另一位白衣男子。從外貌上看,赫赫然是漠倪殤與寒梟兩人。漠倪殤和寒梟如木頭一樣直直的站立著,眼中是一片昏暗,就像是一灘死水,仿佛毫無知覺的木偶。
「你們知不知道,為何怨念之地我遲遲不開,因為還缺少樣東西。蕭劍!你說要喚醒這柄玉尺,需要什麼條件?」白衣男子忽然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轉眼看著一旁的寒梟,問道。
被喚做「蕭劍」的寒梟不遲疑的附身鞠躬,回道︰「蕭劍不知。」
白衣男子繼而說道︰「蕭劍,這次你沒有令我失望!看來這具軀體,你用的很是滿意啊。」說著還饒有意味的看著蕭劍,這不難讓人聯想到。面具下的是一張冷笑的臉。
「是!」蕭劍頷首一笑,笑道,「多謝主人!這具軀體蕭劍用的很是滿意。」
白衣男子從蕭劍身上收回目光,不再看他。繼續把玩著手中的玉尺,在他的眼里,閃過一絲稟烈的寒光。
這個世間,注定被我顛復!他笑。
又是片刻之後,白衣男子擺了擺手︰「去,把她帶過來。」
「是!」蕭劍恭敬的退下,漠倪殤也在他的一個眼神之下,恭敬的退了下去。
許久之後,一黑衣雲衫蒙面女子邁著蓮步緩緩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在她的那雙內白細膩的玉手間,一副烏黑發亮,滿是森森寒氣的鎖鏈橫在中間,將她的雙手牢牢扣住。而且,隨著她的每步的走動,都會發出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
她的雙腳,也被一條*的鐵鏈扣住。這些重金屬一看就知道重量不輕,但是那黑衣女子還是咬牙堅持行走著,哪怕一動一下是如此的困難。
白衣男子從石床上起身,只是眨眼的瞬間便已來到她的面前。
柳煙竹只覺面前風聲一拂而過,眨眼,便對上一雙讓她發寒的墨色眼眸。詫異之際,又感臉上一涼,那條已經很久沒有摘下的黑色紗巾頓時被野蠻的扯掉。
「你——」柳煙竹驚呼出聲,連忙用手將面容遮住,並時不時的轉身,以避開此人的目光。
她的左臉,有一塊觸目驚心的疤痕,顏色很淡,但是面積很大,已經覆蓋了半個臉蛋。這還不是重點,讓人好奇的是,在疤痕的中間,赫赫然印有一個大字!仿佛是被什麼容器所烙上去的。
賤——是一個賤字!
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目不轉楮的看著自己的臉,柳煙竹仿佛一頭驚恐小獸︰「不要不要看我的臉求求你!!」柳煙竹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雙眼依然緊緊的護著自己的左臉,眼中是一片恐慌,連雙唇都不斷的顫抖著。
那是她一生的屈辱!那是她的憤恨!那也是她致此還活著的動力!!她不準任何人看到!不準!
她那麼努力的想去忘掉那一切,為什麼?要將那道傷疤揭開?!為什麼?!
「求,求求你將面紗還我!求求求你!」柳煙竹無力的求助著,卻不敢抬起眼來看那白衣男子一眼,因為這個男人的恐怖程度,他已經領略一次了。他就是一個魔鬼,只是被他盯上的人,他就有辦法讓其痛不欲生,比死更痛苦!
白衣男子眼中泛起一絲的冷笑︰「當年縱橫修神界的絕艷女子,凝竹沒有說錯吧。」
「不是!」听到‘凝竹’這個名字,柳煙竹突然顫抖的更是厲害。她吼道,「不是,你認錯了我是柳煙竹!求求你,把面紗還我。」
「這個嗎?」白衣男子揮舞著手中的黑色紗巾,玩弄般的在她的眼前揮舞著。
柳煙竹一個精靈,急速朝面前一抓,絲巾沒有抓到,反倒將自己的右臉抓傷。
「還我!」柳煙竹猛地起身,朝著眼前的男子就是一陣大吼,她也管不得臉上的羞辱,雙手瘋狂的朝著白衣男子就是一陣猛抓。
「真是低賤!」白衣男子低吼一聲,右手一揚,黑色紗巾被扔在半空之中,並旋轉著,緩緩落下。
柳煙竹所有的視線都在那面飄下的絲巾下,對于白衣男子的反應,她絲毫沒有放在眼里。
在她重新帶好面紗之後,白衣男子忽然左手一翻轉,頓時一只銀白色的木盒出現在了手中。
「柳煙竹,你最恨的是誰?」白衣男子笑問。
「寒澈!」柳煙竹憤恨的咬牙道。
都是這個男人,要不是他如此的薄情,也不會將自己弄成這樣,要不是那男人將自己賣給鬼界她也不會遭受到那樣的屈辱她的心里,只有兩個字,一個是——恨!另一個是——殺!!
「只恨他還沒死在我的手上就已經死了,不然他的血,我一定要喝!!他的骨,我柳煙竹一定要一根一根的拆掉!!」說道這,柳煙竹兩眼突然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彷如烈火中的阿鼻地獄,紅光深處,是靈魂不甘的憤怒!
好比,野獸般的憤怒!!!
白衣男子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柳煙竹今日,我就讓你見你最恨的人。不過我可不是好心,我要你用靈魂來換,你可願意?」
「好!」柳煙竹想也沒有想就滿口答應了下來。她活著的目的,要尋找冥鏡的目的,她所有做的那些,都是為了報復如果能讓她再見到那個男人,付出什麼她都願意!!
包括,靈魂!!雖然知道出賣靈魂,會永不超生。但是,如果真能解去心中憤恨,這樣的條件也值了!
甘願犧牲自己的靈魂而換來報仇的機會這個孤弱的黑衣女子柳煙竹,心里到底有著怎樣的憤怒與怨恨??!也許,也是無人能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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